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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陰陽行使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0

分卷閱讀190

    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先生之曲,思之甚雅,不可沉迷,今日能夠聞得兩曲已經(jīng)是足夠回味,我明日再來叨擾。”

    師涓拿起來身前的酒杯同樣一飲而盡,琴在腿間,沒能起身,卻還是向著男人離開的方向行了一禮,目送著后者離開。

    等到男人徹底消失在山林之中,他才低頭看著自己的琴,手指撫上一根根琴弦,眉目中思緒萬千,僅憑一首曲子,就能夠猜到自己所譜的寒冬之曲,就能夠體會到自己隱匿的真正原因,這樣的人如果不能夠是知音,還有誰能夠稱得上呢?

    他的手指在一根琴弦上無意識的微勾,輕小尖細的聲音傳來穿不過他的手掌心就在空氣中消散,輕輕盈盈地帶著不知道怎樣的思緒。

    這也許是個很好的時代,諸子百家,爭鳴齊放,可每個時代,都逃不過小人與君子的禍端,君子總是行事正直,不加心機,不做虛偽,可小人總是口尖舌利,行事彎繞,暗中放箭,君子能夠流芳百世,卻也總是被小人所害。

    師涓想自己應(yīng)該算是君子,他行在君王之側(cè),譜曲彈琴,聲樂悠揚,入了君王的心,就是高貴有才,若是入不得君王的眼,也不過宮中一行,后來他想,他不行任何事情,算不得治世君子,只是一個樂師罷了。

    衛(wèi)靈公大概也算是一個君子,他喜愛極了音樂,也有自己的鑒賞水平,他從不吝嗇于夸贊獎賞,也從不隨便的猜忌別人。

    但是他終究是一個君王,君王身邊就是天下籌謀的縮影,籌謀之間,總是有小人在的。君子向來只和君子相交,但是君王卻不得不和所有人相處。

    所以衛(wèi)靈公大概只有君子之心,卻得不到君子的行事,師涓從不認為自己彈奏的是靡靡之音,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人心比頹靡更加可怕。

    衛(wèi)靈公喜歡他的琴聲,這對任何樂師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師涓雖然不覺得有什么可炫耀的,但是每當(dāng)譜出來好聽的音樂的時候,他總是會進宮給衛(wèi)靈公彈奏

    后者遇到自己喜歡的,在宮里呆上一天也是有可能的,也許是獎勵太過豐厚,也許是師涓太過清高,也許是小人太多在意這些。

    在他再一次領(lǐng)到了衛(wèi)靈公賞賜的東西之后,遽伯玉立刻進言,道“師涓之曲,過于頹靡,不歌頌君上您的功勞,反而盡唱一些平民百姓的低俗之音,王上不可過于吹捧啊。”

    衛(wèi)靈君看著手邊的一尾琴,笑了笑說道:“你這話過于一概而論了,不懂音樂之人,就不要對樂師如此苛刻,按照自己想法而言。”

    遽伯玉哪里肯依,立刻說道:“可師涓的曲子,令人聞之意欲玩樂,不歌功德,實在是有悖大雅詩頌,衛(wèi)國若是以他的音樂為高雅,豈不讓人笑話?”

    衛(wèi)靈公的臉色黑了下來,有些不滿地說道:“師涓所曲,新穎活潑,變化有序,孤王聞之則快意油然而生,眾卿聞之則神采奕奕,此等音樂,有何不好?”

    遽伯玉咬牙退下,不再說話。

    師涓想自己是不是贏了,或許是自己的音樂贏了,他除了彈琴作曲,似乎已經(jīng)什么都不會了,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不是自己贏了,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樂師。

    他看著面前來勢洶洶的遽伯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敢問大人,所來何事?”

    遽伯玉冷哼一聲,看著并不華麗,倒是擺滿了各種樂器的院子,冷哼了一聲道:“你可知罪?”

    師涓停了許久,很是認真地想了想后說道:“敢問大人,在下何罪之有?”

    遽伯玉顯然完全沒打算聽到其他的答案,冷聲說道:“你亂造新樂,靡靡之音,迷惑王上,擾亂國事,豈是無罪?”

    師涓愣了愣,抿唇?jīng)]有說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難道還能跟一個恨他許久,有完全不了解音樂的人爭論音樂嗎?

    但是遽伯玉權(quán)當(dāng)他是無話可說,揮了揮手道:“給我搜,一應(yīng)樂器樂譜全部毀掉!”

    師涓還沒上前一步,腿上就受了重重的一擊不得已跪在了地上,睜眼看著院內(nèi)燃起來的大火,還有在火中化為灰燼飛舞的樂譜,碎裂一地的瑤琴,眼眶通紅,最終依舊什么都沒說出來,慢慢地癱到了地上。

    那是他半生的心血,那是他最愛的東西,那是他想要留給后世的音樂,都在那一下午,全部消失。

    山林之中,頭頂?shù)镍B叫了幾聲,師涓回過神來,手上卻覺得一陣疼痛,思及至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指甲刻入手掌心。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的黑衫男人問他,這里空有天地容他,卻無法將所做之曲傳世,不覺得遺憾嗎?

    如果他們再相熟一點,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遺憾,遺憾到他想將那種痛苦刻入骨髓。

    一百七十六 癡鬼(玖)

    后來那個黑衫男人每日都會過來,非要花了七天的時間聽完了四時之曲,最后一天聽完了的冬曲,他衣衫大開地倚躺在一塊石頭上,手中還是那個破舊的酒葫蘆,只是自琴聲響起,他再沒有喝過一口。

    最后的勾弦聲在林子里漸漸地散了,男人才緩緩坐了起來,長嘆了一聲說道:“先生之才,這小小的山林,實在是辱沒啊?!?/br>
    這話師涓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黑衫男人總會說這樣類似的話,他曾問過一次,男人卻嘆了口氣說:“除了辱沒,我已經(jīng)沒有詞匯能形容先生的大才了?!?/br>
    所以師涓聽到這樣的話,也只是笑笑,夸贊聽得太多,卻沒聽過這么耿直特別的,看著旁邊飲酒的男人,他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雖然你說自己無名無姓,但總該有一個身份吧?你從何而來?”

    黑衫男人停下來動作,看著師涓爽快大笑了兩聲道:“先生想知道?”

    “你若是不愿意說自然也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