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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起伏的胸脯,也在宣告著,她已經(jīng)死亡了一段時間的真相。 歧琰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伸出前爪往前探了探,但是卻只是停在了空中,過了一會兒后,才輕輕放下來,好不容易休息回復的力量已經(jīng)耗得差不多了,他轉(zhuǎn)過身去離開了洞xue。 身后的水滴還在滴答,這種聲音不管什么時候都縈繞在他的腦海內(nèi),讓他無法安眠,放心不下,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他臥在洞口,守到了天明。 農(nóng)家的雞向來是醒的最早的,天才蒙蒙亮,就已經(jīng)叫了起來,山里的雞也很早,吵醒了歧琰,他毫不猶豫地出手,解決了自己的早飯。 日漸高起,林寧安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他猛地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的看到的場景,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有還關(guān)著的窗戶,眨了眨眼睛,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做夢了? 他收拾好出了門,孟姑娘依舊是一襲白衣,面色淡然地跟著自家娘親準備早飯,看起來多了幾分親近。 小村子里的人通常都互相認識,這樣很好,大家都相互有個照應,但是也很不好,比如現(xiàn)在。 林寧安照就在家門口看書,他的膽子不是很大,但是志向卻很大。 他想去當一個官,要么就當小官,護一方百姓安樂,要么,就當皇帝身邊的官,指點天下大事。 這時候想要當官,首先要在孝廉上過得去,能被人舉薦才行,林寧安自認為自己在這一方面沒有任何問題,事實上也就是這樣,他謙虛,好學,孝敬父母,而且還和不少為官的大人是忘年之交。 他不是一個為了當官而當官的人,他立志為百姓和天下做有用的事情,而萬事學來,都離不開書本,然而今天尤為不順。 “喲,寧安啊,你可算是想通了,準備給你們林家添個后了?”路過的孫大爺看到孟姑娘的身影,立刻停下腳步問道。 “喂喂喂,那是誰家的姑娘啊?你這么有福氣?”他的好友許謙拽著他問。 “哎喲,那位姑娘是從哪里來的???” “……” 林寧安第一次在早上扔了書本,一次又一次解釋道,那位姑娘落了難,暫時住在他們家中的。 屋內(nèi)的孟姑娘有些不解地看著門外的一團喧鬧,只是覺得有些有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圍在一起說笑的場景,看著林寧安有些面紅耳赤的樣子,她微微柔和了眉目。 林寧安偶爾回過頭來,看著那個溫婉地立在風里的女子,一時間有些癡了。 十八 孟婆(肆) 孟姑娘本以為自己至少可以撐到自己身上的傷能夠痊愈,但是變故卻總是比計劃要提前不少,她看著自己腳上還殘留著的幾道劃傷,輕輕蹙了蹙眉。 事實上,三天前—— 孟姑娘在地府,開夠了花,活夠了無知,她想,如果一直駐足在這里,豈不活得無聊?那個不會投胎的人類姑娘就經(jīng)常出去,看起來要比她的生活有意思的多。 她終究還是離開了地府,那她能不能有一個名字?她偷看閻王桌上的竹簡,正見到一個孟字,可是找名字的時候,卻被阻止了,閻王不無嚴肅地跟她說:“人的名字是不可以隨意借用奪取的?!?/br> 那就不要名字了嘛,但是她卻還蠻好奇的,自己明明不認得字,卻在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了應該怎么去念,就像是,自己以前就叫這個名字一樣。 她拿著被叫做是錢的東西離開了地府,雖然她也不理解,自己又不需要買飯住店,拿著這個東西有什么用,但是聽說人間處處都需要這個。 除了閻王,沒人知道,她自己這樣以為,卻不知道她也帶走了曾是地府中最讓人覺得干凈美好的東西。 孟姑娘自知自己的無法與人好好交流,她本也就沒打算去打擾人類的生活,人性一類的東西,她在忘川河畔已經(jīng)看得有過多的了。 陰暗如欺師滅祖,忘恩負義,背棄信義,賣主求榮;美好如清正廉潔,不棄糟糠,忠心耿耿,兩肋插刀;平凡如碌碌無為,淡泊名利或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相比那些除了人與鬼的樣貌不同,其他卻永遠不會變的所謂人性,她更只想去看看人間的景色,看云海翻涌,看大河奔流,看高山巍峨,看夕陽西下。 她最先來到了終南山的山腳,在地府內(nèi)的時候,她就有聽聞,那個表面上十分兇狠,為人剛正不阿的天師鐘馗就住在這個地方來著,她對這個地方還蠻感興趣的,能讓那樣一個大人物垂青。 她行走在濃密的山林中,找不到路,但是她也不擔心,她可是仙草哎,呼喚同類幫她指明一條道路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孟姑娘自己卻沒多大的感覺,她不是一個很會打理自己的情緒的人,也許是她太過冷淡,山林里偶爾會見到的小妖也都沒有理會過她。 孟姑娘好不容易走到一個崖邊,視野一片開闊,正值夕陽落山,一片片余暉彩霞灑在大地上,一片片金燦燦地山脈在陽光下閃著光暈。 “你是誰?”她的身后傳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著警惕。 孟姑娘連忙扭過頭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還有他頭上墨色的尖耳,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只妖,看他身后的尾巴,應該是個狼妖吧,她歪頭問道:“你,又是誰?” 男子露出來很有興趣的樣子說道:“我叫歧琰,從沒人敢來過這里?!?/br> 這是他的領地,孟姑娘理解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br> “我今天心情好,你走吧。”歧琰有些慵懶地抬了抬手,準確的說,是爪子,他坐到了一棵樹下,看著孟姑娘說道。 孟姑娘不想無事惹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