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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同于旁人。 魏紫吾正要上馬車,忽然回頭看太子,低低道:“殿下少飲些酒?!彼寻l(fā)現(xiàn),他喝多了酒,會更野蠻一些…… 顧見邃低頭看看魏紫吾拉自己的手,笑了笑,道:“好?!?/br> *** 一天下來,賓客都散了,蕭令拂聽到人傳顧見緒回房,立即打起精神。 聽著顧見緒在房門外的聲音,蕭令拂想起她還曾千方百計將他與魏紫吾促成一對,沒想到卻是自己與他成了夫妻,心中難免嗟嘆。 顧見緒今天是新郎,酒喝得多是一定的,且他早前在新房里看到魏紫吾,心中煩躁,飲得就更放縱了,走進屋里,看不出太多新婚的喜悅,倒是眉宇輕鎖,面色略顯嚴肅。 蕭令拂看到顧見緒,心跳明顯變疾,任何姑娘在新婚之夜也無法完全鎮(zhèn)定,即使是她。 顧見緒來到蕭令拂面前,沉默打量她的神情。他知道對方心里的人是太子。但這個房,是必須要圓的。 蕭令拂感到房間里靜得異樣,說:“殿下放心,我們既已是夫妻,我就會與你齊心合力……” “等久了吧?”顧見緒似乎并沒有在洞房時與她談心的意思,說了這句之后,便將她放倒在床榻上。床帳也被從外面放下來。帳中酒氣縈人。 蕭令拂不一會兒就在顧見緒游走的手指下輕顫,她原本還想開口讓床尾那兩個伺候帳內(nèi)事的mama出去,但她驀然感受到男人與她天差地別的重量,令她一下就啞了聲。 好在顧見緒的相貌也是俊雅出眾,蕭令拂雖因陌生而有些害怕抵觸,卻沒有太多反感。甚至在對方強壯的手臂環(huán)住她時,感受到被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還有些本能地悸動。 顧見緒看著躺在他面前的女子,想起前幾日,魏紫吾也是這般避無可避地在喜床上承受太子的進犯,第二天甚至連床都起不來。他閉上了雙眼,沉下身體。 顧見緒完事一次后,便道:“早些安置吧,明早要進宮朝拜。”隨即去了凈室。 蕭令拂本就文弱纖細,雖然顧見緒的動作并不激烈,但這樣她已然吃不消,倒是覺得只有這么一回挺好,因她自己很緊張,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顧見緒全程皆很冷靜。 直到第二日要入宮,蕭令拂才在王府門前又看到顧見緒。她后來才知道他新婚當夜就回了自己的正堂歇息,沒有與她睡在一個屋。蕭令拂的聲音沒有泄露她心中的不悅,而是頗為柔婉問:“殿下昨晚為何離開了?去了哪里?” 顧見緒看看對方,語調(diào)倒是很溫和,道:“我習慣一個人歇息。令拂快上馬車吧?!?/br> 蕭令拂胸中翻騰,她此刻倒是很想問一句,若換成是魏紫吾,你也會新婚的晚上扔下她一個人睡?但蕭令拂知道,她接下來要面對的最大敵人已不再是魏紫吾,而是周漓慧。生生忍下一口氣,進了馬車。 第74章 其實無論魏紫吾也罷, 蕭令拂也好,這兩個新的皇家兒媳都是宮中眾人所熟知的。只不過成親的流程已形成定例,故而還得走一遭。 朝拜盥饋僅是侍奉長輩。而這認親禮, 卻是一群熟人相見, 尤其是之前還有過情感糾葛,難免令人思緒頗多。 蕭令拂一直覺得自己足夠淡定,她甚至與顧見緒在那種時候感受到陌生的快樂,然而當她在認親禮上看到顧見邃的身影時, 還是險些掉下淚來。 畢竟她從小就想嫁給太子, 顧見邃是她心里的一個夢。 認親禮上,大家都在看蕭令拂, 她不敢盯著太子看。但魏紫吾卻發(fā)現(xiàn),在午時的認親宴時,蕭令拂悄悄看了太子許多眼。 回東宮的路上, 魏紫吾便有意問了句:“殿下,蕭相做過太子師, 如今又是英王的岳父, 你與他以后如何相處……” 魏紫吾雖嫁給太子, 這還是第一次議論到朝堂之人。 太子便答:“蕭聞德明面定然秉正中立, 但暗地里, 自然是幫著他如今的女婿了?!币馑季褪?,他肯定會防范著對方。 蕭聞德其實也只是領(lǐng)過一年的太子太傅銜, 講解等書, 而那時太子其實也有十七歲, 個中造詣早已高于蕭聞德,與其說講解,不如說是探討。太子真正的老師是一代鴻學甑紹宴,已逝好幾年。 顧見邃又笑了笑,問:“就是不知我的岳父可要幫著我這個女婿?” 聽他這樣自然地提起岳父,魏紫吾一下鬧了個紅臉。魏紫吾知道,太子并不需要她爹來幫襯便能立穩(wěn),就如同他之前一樣。他要的不過是她爹的態(tài)度。 她慢慢道:“我都嫁給你了,我爹當然是幫著你?!逼鋵嵥鲃咏咏樱踔劣米约簱Q傅予州北上,許多事都從未對魏峣通過氣就自己決定了,她還是很怕爹爹知道的,也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個想法。 但愿吧。太子看了看魏紫吾。不論她是為了她爹魏峣,還是別的什么,只要他現(xiàn)在能夠擁有她,他不會計較那樣多。 轉(zhuǎn)眼就到了中秋。 魏紫吾每天既不安又期待,因為最終上京獻俘的人是她爹,而不是寧績。雖然皇帝的確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魏峣,但就如太子所說的,她都成親了,魏峣怎么可能不回京。她阻止不了她爹。 越是掰著手指算爹爹何時至京,她就越是既喜且憂。 中秋這樣重要的節(jié)日,宮中自然要設(shè)宴。 晚宴后,太后帶著大家賞月,魏紫吾被安排在太后身旁,太后還單獨賜了她一碟西域送來的白珠葡萄。雖然東宮也不缺葡萄吃,但太后此舉可謂毫不掩飾,她對這個孫媳婦的不同。看得一眾命婦都各有所思。 章蘊長公主先道:“喲,母后現(xiàn)在有了新寵,這是到哪兒都要太子妃在身邊啊?!?/br> 顧熙樂也說:“是啊,連三哥都不是最受寵的了,現(xiàn)在是婼婼第一?!?/br> 大家都笑起來,魏紫吾也不好意思地笑。不過她也知道,太后不過是盯著自己的肚子罷了。說是寵她,其實還是寵太子,寵她肚子里現(xiàn)在還不存在的小東西。 蕭令拂聽到這樣的話,又看著被眾星捧月的魏紫吾,心里難免悶悶不樂,以前太后根本就不喜歡魏紫吾。太后原先喜歡的是她。 魏貴妃卻是在觀察蕭令拂,她皺了皺眉。蕭令拂曾心儀太子,現(xiàn)在怕是還為沒做成太子妃遺憾呢,這點極為令她不喜。但是,顧慮著蕭聞德,魏貴妃也不可能為難蕭令拂就是了。 顧熙樂又悄聲對魏紫吾道:“婼婼,你們一個個成親的成親,定親的定親,只我一個人還孤孤單單。真是難過?!?/br> 魏紫吾忍不住噗地笑了笑,隨即又正色問:“你上回那一位想親的公子呢?” 顧熙樂嘆口氣:“唉,別提了,他突然就不敢來見我了?!?/br> 顧熙樂便想跟魏紫吾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