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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弭。 可還沒等周明珊高興多久,康哥兒又病了。 外面天寒地凍的,即便是有熱炕暖爐,小人兒身子弱到底抵抗不住,又開始發(fā)燒。 依舊是先請了孫太醫(yī),看過以后開了方子。湯藥卻不怎么喂得下去,等再后來請來上次那位寧老太醫(yī),卻已經(jīng)無力回天。 袁氏衣不解帶整整守了三天三夜,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果,當(dāng)時就懵了,人呆呆的,問話也不說。給水就喝。給飯就吃,人就像傻了一樣。 周明珊又難過又心酸,康哥兒那么可愛的孩子。已經(jīng)會對著人笑,逗他時會“咿咿呀呀”的回應(yīng)。 心痛得難以附加,卻不得不忍下來。 母親這個樣子,若是她再倒下。聽閑居就會亂套,可眼下這種時候絕對不能亂。 她強(qiáng)撐著為母親請醫(yī)問藥。一遍又一遍得安撫她還有寧姐兒需要照料。 三爺周澤好不容易得來的嫡長子便這么夭折了,心疼肯定是有的,可男人總歸不一樣,再者他還有另外一個兒子。 如此。緩過幾日后,當(dāng)長生滿月之時,他便要求要大辦。也算是沖一沖。 雖然能理解他的這種心思,可想到剛走沒幾日的康哥兒。周明珊還是一陣心涼。 “母親身子不便,女兒年紀(jì)小,如此大事怕是不便cao持,要不然父親去找找?guī)孜徊飲鹱幼屗齻儊韈ao辦?” 許是先前沒想到這么多,聽周明珊這樣一說,周澤臉上也露出了難色。 周明珊暗自冷笑一聲,怕是枕頭風(fēng)吹過了頭。 大伯母肯定不方便,若是以往二伯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也算可以,可聽說前幾日父親和二伯父因?yàn)橐患∈戮尤粻巿?zhí)了起來,二伯父還當(dāng)著許多下人的面諷刺父親,“肖想不該想的,怕是太貪心了些!” 如此,他肯定不會去找二伯母,至于四嬸嬸,因?yàn)樽约阂粋€庶子的滿月酒還要求三告四得拜托弟媳婦兒,怕是父親沒那么厚的臉皮。 “是為父考慮不周,如此還是等長生百天時再辦吧,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太過了!” 周澤終還是沒有去找別人辦滿月酒,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了。 聽說西跨院那邊砸了不少東西,收拾碎瓷渣子的聲音都傳到正院來了。 周明珊嗤笑,不過是個一時得志的小人,仗著生了個兒子抖摟起來,倒忘了前些年做低伏小的時候了。 袁氏也聽聞了此事,周明珊本以為她還要表示歉疚,卻不想袁氏居然意外的沉默了,倚在床頭過了半晌才問了問周澤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便沒再多說。 周明珊自然樂意她如此,索性把寧姐兒抱過來,娘兒三個一起逗樂子。 就在袁氏逐漸好轉(zhuǎn)之時,聽閑居又出事了。 長生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羅姨娘終于露出了十幾年前的本性,拉著周澤又哭又鬧,“前陣兒說是不方便就沒給哥兒辦酒,這會兒哥兒病了連請?zhí)t(yī)也不方便了,到底是因?yàn)橥猩阪亩亲永锖α怂瓎鑶琛闭f著還一邊哭一邊瞄兩眼袁氏。 周明珊都快被她氣笑了,這是什么意思! “姨娘說話可要留點(diǎn)兒心,自從有了長生,西跨院之事全部由姨娘自己做主,隨你安排丫頭、開小廚房,我還從祖母那里專門求來服侍的婆子,孩子也交給你自己養(yǎng)……姨娘現(xiàn)在這樣說可是錐心哪!” 一席話說完,羅姨娘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這事兒所有聽閑居的下人都可以作證,周明珊還真沒有亂講。 “四姑娘說妾的話錐心,卻不知妾是心疼啊,長生那么小的人兒,看他難受妾這心里就像刀割一樣,恨不得替他受了,四姑娘是長生的親jiejie,當(dāng)然也能體會妾的這一點(diǎn)兒小心思……那太醫(yī)開了方子卻不管用,許是他正好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該是換個專精的才是……” 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羅姨娘終于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不過是看康哥兒之前請了宮里的太醫(yī),羨慕而已。 周明珊故意不接她的話,“長生一直都在姨娘的西跨院,到底什么情形我們也不清楚,若是姨娘覺得孫太醫(yī)醫(yī)術(shù)不精,想要請更好的都可以,反正對牌在我這里,姨娘隨時都可以來領(lǐng)!”頓了頓,她又道,“我出來也有一陣了,母親那兒還得我照看,姨娘這邊我讓她們多精心些,需要什么吃的用的隨時來報就是了!” 說完,她便行了禮,頭也不回得出了西跨院,也沒去看父親周澤是什么反應(yīng)。 母親性子溫和,看在她們母女三個一直沒什么惡行的份兒上,她一直都忍耐著,即便是之前周明玲算計她,也不過是稍加懲戒而已,卻不想把她們慣壞了。 回了正房,和袁氏簡單得數(shù)說了下情況,周明珊便回去歇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卻忽然被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