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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瘦的脫了形,往日圓潤的下巴尖的能當(dāng)錐子使。 宋嬤嬤這幾日已經(jīng)被罵了好幾次,現(xiàn)在也學(xué)了乖,她打量了溫氏幾眼,見她似乎還算平靜,便斟酌著道,“老奴有幾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mama!”溫氏皺眉,“這都什么時候了,mama還在這兒跟我打啞謎!” 見她要發(fā)火,宋嬤嬤趕緊俯身,“是老奴的不是!” “算了!”溫氏不耐煩得擺擺手,“我知道m(xù)ama也是為了我好,有什么事就趕緊說罷!” 到底是主子的事兒,宋嬤嬤心里還是有些顧忌,猶猶豫豫道,“奶奶可曾想到侯爺?shù)那樾危俊?/br> “mama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我若是知道,何必在這里著急?” 見溫氏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宋嬤嬤又往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老奴的意思是,侯爺怕是見不了人!” “什么?”溫氏一怔,隨即一驚,,猛地一下轉(zhuǎn)過頭,“mama這是什么意思?” 宋嬤嬤朝著主院方向呶了呶嘴,伸出手比了比,聲音又低了兩分,“奶奶可要早做準(zhǔn)備呀!” 溫氏愣愣得看著她的手指,眼圈瞬間就紅了,心痛得厲害,根本不敢相信宋嬤嬤話里的意思。 “老奴知道這話不好聽,可奶奶是老奴一手帶大的,總不能不看著奶奶好?,F(xiàn)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這些年,大爺和奶奶的辛苦誰知道,奶奶難道就甘心給別人作了嫁衣裳?奶奶可要想一想幾位姐兒呀,就算是……” “mama——” 溫氏突然厲聲打斷她。 單薄的身子搖搖晃晃,臉上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眼底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滴在織金錦緞衣擺的折枝蓮花上面,迅速湮沒得無影無蹤。 見她如此,宋嬤嬤也不敢再說,把嘴里的話都咽了下去。 溫氏掃了她一眼,只覺眼里心里都疼痛難忍。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若是按照宋嬤嬤的意思,豈不是讓她放棄丈夫,放棄長子,那不是要了她的命?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懲罰她? 想著想著,眼淚又不由自主得落了下來。 ------------ 第202章 風(fēng)起 夕陽西下,三爺周澤拖著疲憊的身影往侯府而來。 大哥在邊關(guān)生死不知,璋哥兒也杳無蹤影,朝上的事兒更是紛繁復(fù)雜,叫人頭痛得緊。 “站??!” 滿腦門子官司正要進門的周澤被眼前攔著的兩個面生的守門人嚇了一跳。 “你們要干什么?” 來興見勢不對,趕緊上前擋在了周澤身前。 “奉云統(tǒng)領(lǐng)之令,即日起,此門只出不進!” “你說什么?”來興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雙眼,“你知道這兒站的是誰么?” “不知道!”兩個守門人眼神沒有任何波瀾。 來興徹底火了,他在興遠侯府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下人,“你們倆是哪里來的,居然連府里的三爺都敢攔?” 若不是正門上還掛著“興遠侯府”的牌匾,來興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守門的人不認(rèn)識自家的主子,說不出可不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話! 等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兩個沒眼色的家伙事哪家的,好好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來興兀自在嘀咕著,可惜那兩人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像泥胎雕塑一般守在原地。 “你們——”來興漲紅了臉,伸手就往里推。 對方雖然看著個頭不大,可身板倒是結(jié)實,來興使出了吃奶得勁兒推了好久居然紋絲未動。 “你們這是要造反……?” “來興!” 周澤皺眉打斷他,緊緊盯著門上的兩人。 半晌,才沉著臉道,“算了,我們從那邊角門進吧!” 自家主子發(fā)了話,來興就是再不高興也不敢違逆,只得悻悻的跟在周澤后面從另一側(cè)進了侯府。 袁氏正在窗欞下做針線,聞聽周澤回來了,趕緊下炕應(yīng)了出來。 “三爺回來了!” 她親自幫著周澤解開大衣裳的盤扣,又將屏風(fēng)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石青色直綴拿過來替他換上。 “三爺今兒很累么?”打量著周澤似乎情緒不好。袁氏小心翼翼問道。 “唔!”周澤含糊著應(yīng)了一聲。 袁氏信以為真,道,“那一會兒吩咐她們早點擺膳,三爺也可以早些歇息?!?/br> 說著。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收拾完畢,袁氏剛讓丫頭們把換下來的衣服帶出去,轉(zhuǎn)頭便看到周澤正摩挲著手里的茶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她有些奇怪,往日周澤下了衙,便要先去看看康哥兒和寧姐兒的。 “三爺不去看孩子們么?” 周澤怔了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等等再去。” 袁氏以為他累得狠了,正要去吩咐藏蕊去催一催晚膳。 “上次你說的事兒怎么樣了?” “啊?”袁氏愣在了原地。 “既然已經(jīng)下了定,后面的事兒也該慢慢合計了!” 袁氏這才明白周澤的意思,她有些心虛得低下了頭,強笑道,“三爺想得周到,妾身這幾日也在琢磨呢,趕明兒便讓人去探探消息!” 好在周澤的視線一直都在手里的茶杯上,聞言點點頭。“那就好,辛苦你了!” “都是為了孩子,爺還跟妾身客氣什么!”袁氏笑著嗔了兩句,手里的帕子捏得更緊了。 怕周澤繼續(xù)這個話題,她趕緊問道,“三爺在外頭可曾聽說太妃娘娘的消息?” “沒有。”說到這個,周澤臉上的愁緒又濃了一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袁氏暗恨自己的禿嘴笨舌,趕緊補救,“想來太妃娘娘吉人天相。定然會平安康泰的!” 周澤“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見他不再吭聲了,袁氏趕緊吩咐丫頭們擺飯。 今兒周明珊在自己屋子里,正房就他們兩個人用。 用罷晚膳,照例要去問安。 等到三房人齊了。袁氏和周澤便帶著一群人往春暉堂而去。 出人意料的是,今兒的春暉堂分外熱鬧,幾房人就像約好了似得齊刷刷得都到了。 周明珊看著屋里屋外的人頭,一時間居然有些不適應(yīng)。 “大家都回去吧,侯爺說了以后便不用每日都過來了,他要安安靜靜得養(yǎng)?。 ?/br> 照例是楊氏出來傳達了侯爺?shù)闹甘?。然后便打發(fā)眾人回去。 周明珊覺得有些失笑,也就是祖父才會這么大喇喇得把不想人多的心思表現(xiàn)出來。 她正要起身跟著周澤和袁氏回去,就聽對面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多日不見父親了,兒子十分惦記,還請允許兒子探視!” 話說得文縐縐的,聲音居然有些陌生感。 周明珊順著聲音來向看去,居然是二伯父周涇。 也不怪她不敢認(rèn),二伯父雖然不像祖父那般成日不著家,可周明珊見到的時候也是屈指可數(shù)。 今兒居然也來了。 周涇這么一說,眾人當(dāng)然都不走了,侯爺病了這么久,作為兒女沒有上門侍疾已經(jīng)夠不妥了,有機會探望當(dāng)然好。 楊氏似乎沒想到二爺會提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