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5
她已經(jīng)跟安嬤嬤打聽過了,這位何管家就是穆煜廷身邊很是得用之人,叫何重,從小就跟在穆煜廷身邊。 既然是他來,那就表示寧太醫(yī)是穆煜廷幫忙請的。 他為何要幫忙? 想了好一會兒,直到水涼了。才在堆香的提醒下伸出腳。 臨上床之前,她吩咐堆香,“讓安嬤嬤明日過來一下?!?/br> 堆香點(diǎn)點(diǎn)頭,幫她掖好被子。又帶著小丫頭收拾完,方輕手輕腳得退出去。 翌日一早,周明珊起了個大早,趕去正房和袁氏一起用的早膳。 許是康哥兒的情形穩(wěn)定了,袁氏的精神狀況好了不少,臉上也多了些許紅潤之色。 聽聞羅姨娘已經(jīng)生了。趕緊吩咐藏蕊把之前準(zhǔn)備好的東西給送過去。 昨兒周明珊怕吵著她,沒把袁氏叫醒。 “娘,放心吧,女兒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 袁氏愣了愣,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娘的福兒就是貼心?!?/br> 用罷飯,娘兒倆一起去看過康哥兒,又去看了新出生的哥兒。 羅姨娘已經(jīng)醒了,給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寶貝疙瘩起了個小名叫長生。 雖然不甚合規(guī)矩,不過只是個小名,袁氏也懶怠說,由著她去了。 逗了小長生一會兒,周明珊方回了后院,安嬤嬤便來回話了。 “世子爺說,他也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受人之托? 周明珊一怔,不知為何下意識想到了忻舅舅。 之前問起玉墜之事,她就覺得忻舅舅有些含糊其辭,可一來當(dāng)時她剛選完秀,心里痛快,再者心理上總不像真正的十幾歲少女,再也做不出那等胡攪蠻纏之事,便沒再問。 沒想到忻舅舅居然托付穆煜廷照料她們,那就表示忻舅舅和穆煜廷之間斷然不是當(dāng)時他所說的僅僅只是幫了個小忙那么簡單。 想到穆煜廷之前隱瞞身份偷偷回京打探消息之事,周明珊頓時涌起一陣不安。 雖然忻舅舅是為了她們好,可她不希望忻舅舅卷入那些陰暗之事中。 朝廷上的事兒動一發(fā)輒牽全身,哪兒是那么好相與的。 好在,忻舅舅正好回了山東,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也無甚大事。 她想了想,吩咐安嬤嬤,“雖是如此,可康哥兒還是多虧了那位寧老太醫(yī)。我和娘親出入不便,嬤嬤便抽空幫我去道個謝罷,順便給太夫人問個安!” 云沉雖然跋扈,可也知道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需要小心,所以安嬤嬤去顯國公府是沒問題的。 府里因著有了新生兒,之前低迷的氣氛終于緩了一緩。 隨著長生的洗三日之后,時間疏忽而逝。 轉(zhuǎn)眼大半個月過去了,可不管是大爺周鴻還是璟哥兒均渺無蹤影,府里開始暗潮涌動。 就在此時,宮里的寧太妃也病了,說是擔(dān)心親人過于憂慮所致。 興遠(yuǎn)侯府的三代主事之人,病的病,失蹤的失蹤,寧太妃擔(dān)心也正常。 可不知為何,周明珊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宮里沒有讓侯府之人進(jìn)去探病。 ------------ 第201章 暗潮 春華院。 “也不知道這太妃娘娘如何了?”馬氏正在和女兒周明珂絮絮叨叨說著閑話,“到底是上了歲數(shù)之人,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也虧得是在那富貴地界兒,不然怕是光那些人參、rou桂還有請醫(yī)問藥的錢也花不起!” 周明珂沒有出聲。 當(dāng)今沒有太后,后宮里先皇的嬪妃就數(shù)寧太妃位分高,在帝后跟前也能說得上話,別人哪有這樣的福氣。 “老天保佑,可要讓太妃娘娘過了這一關(guān)才是,若不然又得耽擱不少事……” 璋哥兒和珂姐兒都要說親事,就算她們倆不用服喪,可總歸是自家人好歹也要穿幾日素服。況且自己和二爺也有九個月的大功要服,到時候可怎么來張羅呢? 馬氏想到這個就心急,嘴里也不由得念叨出來。 “娘,您說什么呢?”周明珂朝外面瞥了兩眼,嗔了馬氏一句。 對于女兒的小心,馬氏很是不以為意,“哎呀,怕什么,就咱娘倆說兩句體己話。放心吧,娘讓紅茱在外面守著呢!” “雖說如此,可現(xiàn)在正是要緊時候,若是被祖父知道了,不定得多麻煩,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姓云的有多么難纏?” 周明珂也不想這么小心翼翼,可誰讓她們在府里沒地位。 提起云沉,馬氏頓時沉了臉,也顧不上別的了,張嘴就開始噼里啪啦得數(shù)落起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么個野小子,毛都沒長齊,竟敢跑到我們頭上拉屎屙尿了,莫不是欺負(fù)我們二房沒人么?” 想起前幾日二爺抱怨說是從門上進(jìn)出居然受到盤查,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侯爺也是的,幾位爺們都閑著,非得用這么個主子不主子奴才不奴才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莫非是病糊涂了了么?” 聽馬氏說得露骨。周明珂本想攔一攔,可想到母親的脾氣,若不讓她發(fā)泄個夠,怕是今兒連飯都用不香。 “祖父還不見人么?” 她們是孫輩。不見情有可原,可是連父母親都見不著祖父的面兒,就有些奇怪了。 馬氏撇了撇嘴,語氣中帶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可不是嘛。今兒一大早,你大伯母就去了春暉堂,可連侯爺?shù)暮笥白佣紱]見著?!?/br> 大伯父和大哥生死不知,大伯母就算是病著,肯定也要強(qiáng)撐著起來張羅。 可奇怪的是,祖父為何不見人? “夫人呢?” “嗐,她你還不知道,侯爺說東她不敢往西,不過是做個應(yīng)聲蟲罷了,侯爺說不見人。她還敢把人放進(jìn)去不成?” 如此說來,自從大伯父出事,怕是府里根本沒人見過祖父。 周明珂咬著唇,若有所思得看向春暉堂方向。 難道說祖父根本沒???或者是他病得很重? 她心中一跳,趕緊把那絲突然涌上來的想法掩蓋下去。 可越是掩蓋,那股念頭反而愈加強(qiáng)烈,一直在腦海中盤旋著揮之不去。 她試探著問馬氏,“娘,您說,祖父到底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怕是病得厲害唄!”馬氏一副分享秘密般的樣子,拉著周明珂低低道,“你不知道,早起見到夫人時。她身上的那股藥味重的吆,還用熏香掩著,可我是誰,能瞞過我的鼻子的還沒幾個人……” 周明珂聞言心跳得更厲害了! 她突然提高聲音叫道,“娘!” 馬氏突然被打斷,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自己閨女。 白皙的臉頰上像是暈了一層胭脂,粉紅粉紅的,眼睛里的光芒亮得嚇人。 “怎么了?” 周明珂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激動,伏在馬氏耳邊開始悄聲低語。 就像傳染一般,隨著她的話語馬氏的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芝蘭館。 大奶奶溫氏也在和奶娘宋嬤嬤說著興遠(yuǎn)候周建城的病。 “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連我也不見了?” 丈夫兒子接連出事,就算是性情溫和的溫氏也開始變得脾氣暴躁起來。短短一個月,心焦力瘁之下,整個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