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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無聲無息就過去了。 那天和喬赫在電話里又起了爭執(zhí),沒商量出個結(jié)果來。有時候司真都快想不起來,當(dāng)初是怎么和這個獨斷專行的男人相處的。 她最初對婚姻的幻想,是找一個溫和善良的男人,平平淡淡地生活。哪料人生和自己的期待背道而馳。 回頭想想這幾年,像做了場夢。 美好的記憶只有那么多,痛苦卻很漫長。 大概只能算是一場噩夢。 司真一直沒有見到南南,直到他農(nóng)歷生日那天。 她和喬赫都過公歷生日,不過南南的農(nóng)歷生日剛好是元宵節(jié),一個特別的日子。 其實主要原因是公歷生日那天剛好是周六,司真準(zhǔn)備了蛋糕和禮物去看孩子,去被關(guān)在別墅門外,沒能見到他。她把東西交給老梁,他嘆了一聲:“小少爺最近不怎么吃飯,都瘦了。” 司真想想就心疼:“那我下次做點吃的給他帶過來?!?/br> 老梁往里頭看了一眼:“您趁哪天老板不在再過來吧?!?/br> 司真感激地點頭。 幼兒園已經(jīng)開學(xué)了,大學(xué)也開學(xué)了,第一周沒課,但需要處理的教務(wù)不少,忙碌的工作讓司真短暫忘記了壓在心頭的石頭。 十五這天,喬赫在公司開會,沒有去接喬司南,老梁接上孩子放學(xué)到家,便給司真通風(fēng)。 她連忙趕回家里,煮了點元宵,又匆匆開車到江畔別墅。大門依然關(guān)著,她摁了門鈴之后,門便打開了。 走進院子,剛打開房門,便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喬司南著急地從樓梯上往下跑,一邊忍不住扁起了嘴巴?!癿ama!” 司真忙把保溫壺放下,跑過去抱住他,“南南,mama好想你?!?/br> “南南想mama?!眴趟灸衔卣f。小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脖子,眼淚很快把她肩上的衣服打濕一片。 司真抱著他到沙發(fā)上,心疼道:“南南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喬司南包著嘴:“想mama?!?/br> “mama也想你?!彼菊孑p輕擦掉他的淚痕,“但是南南要答應(yīng)mama,就算mama不在你身邊,也要好好吃飯,好嗎?” 喬司南又哭起來,拼命搖頭:“mama別不要南南嗚嗚……” “mama要南南,mama最喜歡南南了?!彼菊娴难蹨I一下子就下來了,抱著他親了親,“南南乖,不哭了,mama和你拉鉤,一定不會離開你的?!?/br> 喬司南趴在她懷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努力地伸出小手去勾她的手指。 司真勾住他的手,晃了晃。 抬頭時,發(fā)現(xiàn)樓梯前面站著一個清秀的女孩子,剛剛從樓上下來,正謹慎地看著他們。對上司真的目光,她才開口:“您好,我是司南的家教?!?/br> “你好?!彼菊娌恋粞蹨I,整理好表情,“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南南了,真的很感謝你。” 對方擺擺手:“沒有,我應(yīng)該做的?!苯又?,有些遲疑地打量她片刻,“冒昧問一下,您……” 司真道:“我是南南的mama?!?/br> “哦哦,對不起,我沒見過您……”家教頓時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喬先生吩咐過,他不在家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剛才南南跑得很快開了門,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時候也搞不明白,喬先生說的“任何人”,到底包不包括孩子的mama。 “過來坐吧,”司真說,“我只是來看看南南?!?/br> 家教“哦”了一聲,走過來,坐在側(cè)面的沙發(fā)上。也不怎么說胡,有些拘謹。 不知道喬赫什么時候會回來,司真不敢待太久,喂喬司南吃了碗元宵,感覺才坐了沒多久,就六點了。 她起身去收拾保溫壺,喬司南立刻抱住了她的腿,嘴巴一扁,就是一汪眼淚。 “mama不走?!彼麕е耷徽f。 司真鼻子一酸,軟著聲音說:“mama現(xiàn)在不走,把東西收拾一下?!?/br> 喬司南慢慢松開了她,但是像牛皮糖一樣黏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司真蹲下來:“mama答應(yīng)過不會離開南南,就一定會做到的?!彼龘崦〖一锟藜t的臉頰,編了個蹩腳的借口,“但是mama現(xiàn)在要去打怪獸,不能每天都和南南在一起,不過mama心里每時每刻都想著南南。mama需要一點時間,很快就能把南南接回身邊了,南南愿意等著mama嗎?” 喬司南哭得委屈巴巴,還是很懂事地點頭:“南南等mama。” “嗯,我們南南好乖?!彼菊孑p聲哄著,“不要哭知道嗎,要聽爸爸的話。mama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要是想mama了,就用梁伯伯的手機給mama打電話?!?/br> 喬司南點頭,眼淚嘩嘩地流。 司真忍著眼淚,抱住他:“南南要記得,爸爸和mama永遠都愛你?!?/br> 第97章 九十五分 喬生制藥總裁辦公室, 因為冷面總裁脾氣轉(zhuǎn)好而變得輕松愉快的的氛圍,沒能維持多久。 年后開工以來,整個辦公室的氣壓一日低過一日, 秘書們夾緊尾巴做人, 總裁和夫人感情生變的傳聞反倒是從其他部門口中聽說的。 起因是總裁特批的那個抗腫瘤新藥項目又來開研討會, 上回特地跑到會議室撒狗糧的總裁,這回不僅沒露面, 在電梯間撞見還全程冷臉。 更讓秘書們驚掉大牙的是, 三月份, 一封關(guān)于撫養(yǎng)權(quán)的律師函送到了辦公室來。 賴高曉將律師函送進喬赫辦公室, 放在桌子上。一向遇事沉著的賴特助, 這次也覺得有些棘手了。 喬赫靠著椅子一言不發(fā),視線落在那封公函上。 “喬總,”賴高曉斟酌良久,才道, “我認為這件事還有私下協(xié)商的余地,打起官司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小少爺,對公司也會產(chǎn)生影響?!?/br> 喬赫抬起眼瞼, 臉上的神色極淡:“交給法務(wù)部全權(quán)處理?!?/br> 賴高曉頓了一下:“是?!?/br> 要說打官司,他們的法務(wù)部經(jīng)驗豐富從沒輸過,雖說并未處理過類似的“家庭”糾紛,但也不懼對方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事務(wù)所。 只是這些私事上他摸不準(zhǔn)喬總的心思。 理論上, 無論是從喬總獨自撫養(yǎng)孩子五年這一點, 還是兩方天壤之別的經(jīng)濟條件, 這場官司他們輸不了。但以賴高曉對上司的了解,贏,未必是他想要的。 司真站在waiting咖啡館的門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早知道有后來這么多糾葛,不知道當(dāng)時懷著一腔善意的自己,還會不會去招惹喬赫。 佳尋有句話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母愛泛濫過頭了。那時候覺得喬赫別扭脾氣壞,像個小朋友,誤會他和自己同病相憐,總想給他一點溫暖。 但是冷和熱遇在一起,有時候能融合,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