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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喳地小聲說話,比在府里要活潑了許多。爬了數(shù)十級石階,幾人便到寺門前,知客僧上前道聲“阿彌陀佛”,雙手合迎客。 禮過之后,秦婠等一行人就被迎往落腳的禪房,知客僧一邊領(lǐng)她們進去,一邊道歉:“今日有貴客駕臨,寺中禪房不夠,委屈幾位施主了?!?/br> 秦婠才剛進寺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寺里有些常服打扮的男人在巡視,南禪院更是完全被封起,心里便道今年的法會怕是宮里來了重要的人,她便道了聲:“無妨,有勞小師父了。” “南禪院處有貴客,還請幾位莫要前往,以免驚擾了貴客?!敝蜕⑽⒁恍?,“幾位長路跋涉,想必未用午飯,稍后會有齋飯送來給諸位,諸位可在此稍作歇息,也可以前往大殿焚香禮佛。若無他事,小僧先告辭了?!?/br> 語畢,知客僧又是合什一禮,退出禪房。 ———— 分給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禪房只有兩間,每間兩張床,都是通鋪,條件確實是簡陋,好在都還干凈。小陶氏、秦婠與三個姑娘住一間,其余的下人擠在另一間。三姑娘處處新鮮,也不嫌棄環(huán)境簡陋,仍舊高興。一時間下人們把帶來的鋪蓋鋪上,又再打掃了一遍屋。秦婠等人已在馬車上用過干糧,此時也不等齋飯,便先去了南華寺的大殿。 南華寺很大,大雄寶殿里的金身佛祖更是整個兆京最大的一尊佛,殿后靠山處更有一尊巨大的石雕臥佛鑿于山崖間,引來無數(shù)善男信女膜拜。 秦婠于神佛一途并不精通,只跟著小陶氏行事。寺里已來了許多人,多是各府女眷,秦婠一路走一路與人打招呼,好一陣子才走到大殿里。檀香味迎面而來,誦經(jīng)聲自殿間傳來,殿上的知客僧將她們領(lǐng)進殿里,帶著她們焚香拜佛,又引她們?nèi)タ戳随?zhèn)遠(yuǎn)侯府的長明燈。秦婠和小陶氏各添了香油錢,請了兩根柱子粗的水晶龍香,小陶氏便要去經(jīng)房聽經(jīng),秦婠和三個姑娘是不耐煩的,便與其分開。 “我不行了,今兒起得太早,如今倦得很,不能陪你逛了?!鼻貖宦犐蚍既A三人還想去后山瞧瞧,她的小腿肚就打顫,便只吩咐跟著三人的丫鬟婆子,“你們好生跟著三個姑娘,在后山略走走便是,莫走遠(yuǎn),也別往偏僻處去,南禪房那邊也別過去,記清了?” 丫鬟婆子們應(yīng)聲,沈芳華三人高高興興地去了,秦婠這才帶著秋璃和謝皎要回禪房休息。 步子才邁出,她便聽到遠(yuǎn)處熟悉的聲音。 “表妹?!?/br> 一轉(zhuǎn)頭,她就瞧見穿著月白斕衫的男子,遠(yuǎn)遠(yuǎn)站著,神情有些激動。 “表哥?” 自上一世出嫁后,秦婠就再沒見過他。 足六年了吧? ———— “那位是余揚皇商羅家的公子,羅慎。”溫柔的女音在何寄耳畔響起。 何寄轉(zhuǎn)頭,卻見不遠(yuǎn)處站著秦家的幾個姑娘,只有秦舒一人面向他微笑而語。 “羅公子是大姐的表哥。” 秦舒一說,何寄就想起前面與秦婠相向而立的男人身份。 余揚羅慎,除了是秦婠的表哥,也是秦母原來為她挑的夫婿,一個從小就對秦婠愛護有加的男人——連氏是這么告訴他的。 如果沒有那場落水,秦婠嫁的男人應(yīng)該是羅慎。 她過得會比現(xiàn)在開心吧? ———— “卓卿在看什么?”霍熙帶著一行人從南禪院踏出,正停在院前放生池畔與燕王說話,忽然發(fā)現(xiàn)卓北安良久未語,不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這一望他便瞧見大殿正前方香鼎前站的人,眼光倏爾一沉。 他看到了謝皎。 卓北安已回神:“稟皇上,微臣看到熟人罷了,無甚特別?!?/br> 余揚羅慎,他在秦家見過,那時秦少白的介紹是——妻子娘家嫡長子,秦婠的表哥,正打算定親的準(zhǔn)女婿。秦少白還曾問他對羅慎為人的看法,卓北安記得自己的回答是:甚好。 他是最適合秦婠的男人,可他們沒有緣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評論好多說嚇人的……我為啥寫的時候沒感覺……好吧,其實我曾經(jīng)確實想寫恐怖,應(yīng)該說很多冷題材都是我的愛,不過不敢與,太冷了,哈哈。 下面劇情占大多數(shù)吧,希望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也能讓你們看下去。 第103章 辜負(fù) 南華寺的大雄寶殿前有棵參天古榕,羅慎就站在榕樹下叫住秦婠。這讓秦婠想很多年前,她去外祖家小住的那個夏天,羅家的后院也有一棵古樹,遮天蔽日,像要成精一樣。她年輕淘氣,想上樹抓蟬,卻被羅慎阻止。羅慎不是擅言的人,反反復(fù)復(fù)只會勸說一句“女孩子不該爬樹”,降不住秦婠,最后只好代她上樹,結(jié)果卻被困在樹上下不來,最后還是秦婠找人來救下他。 他為這事挨了一頓罰,卻怎樣都沒供出她來,從外祖父書房里出來時,還將藏在袖中的蟬托在掌心交給她,以至這么些年過去,秦婠對他的記憶一直停留在那一幕——少年白皙的掌心帶著被戒尺打過的寬印,烏青的蟬蟲趴在他掌中,他穿的衣裳和今天一樣,很干凈的月白色,不過蹭到樹上青苔泥污已經(jīng)臟亂,但他笑得很溫柔,眼里有小心翼翼的討好。 那是她年輕歲月里收到的最干凈誠摯的感情。 母親說要將她許給羅慎的那一刻,她沒有太多羞澀,但是安心。家中姐妹都在愁苦要嫁給怎樣的人家時,只有她還無憂無慮,仿佛篤定自己的姻緣會一帆風(fēng)順,即使羅家并非京中貴女所追求的高門貴戚,于她而言卻已足夠,她知足。 可怎料媒人都在來的路上,卻枝節(jié)橫生,他們有緣無份,注定錯過。 知道自己不能嫁給羅慎,她大哭過一場,可她也不知哭的是不能嫁羅慎,還是自己要頂著惡名嫁進沈家。那時年幼不識情愛,她并沒太深刻的感覺,縱有遺憾到底未曾入骨,錯過也無從回頭,到底都淡了。她嫁作他人婦,他也該另求淑女,各自安好,這是世間常態(tài)。 直到有一年她回門,聽母親嘆起羅慎,言語間對羅慎十分愧疚,她方知,在她出嫁前夕,向來溫和規(guī)矩的羅慎在家里與父母大吵一架,執(zhí)意要娶她,最后被請出家法又關(guān)入書房,直到她出閣。再后來,家里替他尋親他都不同意,輾轉(zhuǎn)打聽她的消息,每每打聽到的消息總是她過得如何不好,他便替她心疼,又苦無對策,便恨自己無用,執(zhí)意不肯娶妻。再往后,因不堪家中催煩,他執(zhí)意帶著商隊西出掖州,去了遙遠(yuǎn)關(guān)外行商,一年都難回來一次。 他們再沒見過面,也不再有彼此消息,直到她死。 也不知上輩子他若聽到她的死訊會怎樣?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遠(yuǎn)也別聽到她的死訊,也別來看她。 ———— 榕樹上有過夜的雨水,風(fēn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