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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人怎么回事?把人燙成這樣!” “……”陳皖南心重重的一跳,手指順開眼前的長發(fā),果真在發(fā)尾處,摸到一手的油,水淋淋的,帶著guntang的溫度。 他們站的巷子,是火鍋店的后面,三樓上面開了一個一米寬的窗戶,燈光昏暗,應該是條冷清的公用的走廊,有個匆忙的腳步經過時,手里端了個熱騰的鍋子。在窗口不知何種原因,竟傾灑了半鍋的火鍋湯底下來。 對方肯定曉得燙到人了,但此時窗口只剩冷風陣陣,根本沒人站出來。 “瞿嘉……”陳皖南覺得自己心碎了,摟著她腰,把人半拖半抱的,弄到了門口亮處。 渝宗火鍋城,開店二十年,第一次出這種差錯。 用餐完畢的食客,聚擁在門前,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喧鬧的吵雜聲,火鍋店的負責人終于姍姍來遲。 “這怎么回事了,在里面燙的?外面?這我們就不清楚了啊?!?/br> 食客們群情激憤,大罵下雪天,火鍋城防滑差強人意。 “說話……”陳皖南暫時無法追究,心急的問她話。 瞿嘉躲在自己的發(fā)里,看不清外面的世界,聽到他著急的聲音,忍著左肩的劇痛,微微抬起臉,看見陳皖南的臉近在咫尺,他鼻尖碰著她額頭,距離非常親近。 “我還好……”她心里后怕,如果不把陳皖南撲倒,他的受傷部位將是臉部…… “你傻不傻?我是男人怕什么!你女孩子毀容了怎么辦,還有人要你嗎?”陳皖南發(fā)覺最后一句話矛盾,不管她怎么樣,他都要,就是此刻心疼的無比,“好了,好了,馬上就去醫(yī)院了……” 瞿嘉哪里有心思聽他聒噪,稍微有點疼,她覺得創(chuàng)面應該不是很大,那盤湯底,是打滑后,潑了一塊出了窗口,而且是食用過后的,熱度稍減。 “瞿嘉,忍著點兒,現(xiàn)在把你上衣剪下來?!蔽滗摰穆曇簟?/br> 她微微嗯了聲,然后,羊絨薄外套被陳皖南輕輕剝下。 稀里嘩啦的工具箱打開的聲音。 武鋼當法醫(yī)多年,隨身都有帶工具箱的習慣。 陳皖南看到他拿出一把銀色的剪刀,從瞿嘉左胸外緣,腋窩以下開始,一路過左肩,滑進左上方的鎖骨位置,當即心里就涼了一下,這么大創(chuàng)面…… “完了……”卓韻在雪地里跳腳,嚇得不敢靠近。 武鋼把羊毛衫剪了一個圈,瞿嘉白皙背部上的櫻紅色文胸展露了出來。 “怎么不動了?”陳皖南握住她暴露在外的左胸春光,壓低音色急問。 “怎么動?”武鋼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他好歹是法醫(yī)科主任級別的人物,被陳皖南眼神斥責,哪里受的了,加上瞿嘉又為陳皖南受的傷,干脆一股腦的開罵,“大面積燙傷,剪開衣物后,千萬不能有剝脫動作,除非你想揭她一層皮下來!” “……”這話,宛如最后一根稻草,壓倒了陳皖南這只駱駝,他到現(xiàn)在甚至都沒敢看一眼,一直抬頭看星星,喘了幾口氣,理智恢復了過來,他垂眸,決定自己好好看看,然后,眸光一寒,飛出刀片似的,大罵武鋼,“你他媽神經病,瞎耽誤什么,搞流動的涼水沖啊……” . 瞿嘉是幸運的。 情況和她想象的一樣,左邊蝴蝶骨內的皮膚,燙了一塊男人巴掌大的紅印,沒有脫皮。 她姿態(tài)奇異的,趴在火鍋店經理臥室里的大浴缸邊緣,由卓韻拎著花灑,在背后創(chuàng)面上,噴灑冷水。 房門輕開了一下,有人走進來,是陳皖南的聲音,“衣服放外面。是我留在車里的干凈衣服?!?/br> “知道了?!弊宽崙艘宦暋?/br> 一直沒聽到房門關上的動靜,陳皖南大概留在了外面。 瞿嘉在疼痛間,分神的對卓韻道了聲謝。 “瞿嘉,真想謝我,就幫我一次?!弊宽嵚曇魩е埱?。隔著薄薄的門,傳到外面陳皖南的耳朵里。 瞿嘉知道對方話里的意思,微微皺眉,“我沒辦法在尚未發(fā)生的事情上,做任何主觀預測。” “我給你資料。說實話,東西現(xiàn)在就在我包里,一式四份。但我沒想到,你會拒絕我。我以為,指紋這么久沒活動過了,你會非常懷念。像以前在學校一樣,層層推理,互相切磋,阻止罪案發(fā)生?!?/br> 她為何這么肯定,曾家會發(fā)生罪案? 瞿嘉因為疼痛,不能再細想更多,可卓韻聲音里的遺憾與悵然若失,又讓她無法徹底狠下心。 而卓韻做為瞿嘉之后,指紋唯一的女性,還將指紋辦成正宗協(xié)會,其精明大腦,過人的觀色本領,絕對是優(yōu)秀的。 至少,她把瞿嘉看的透徹。 于是,自信笑了聲,“要不這樣。燙你的那個人,至今沒站出來,我們倆比賽,如果我先找出來嫌疑人,你就答應幫我這件事?!?/br> 外間的陳皖南,眉間一皺,十分反對,瞿嘉受傷了,必須馬上去醫(yī)院。他微惱的要去敲兩個女人的門,忽地,沒到門口,瞿嘉的聲音傳來。 “好。那就比一比?!?/br> 陳皖南暗罵了一聲,靠,她這勝負欲!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還剩最后一章了,明天更換上來。 重寫到現(xiàn)在,只出現(xiàn)了一條關于新內容的評論。 我唱著涼涼,強裝鎮(zhèn)定臉,問一句:這文,大家是都棄了嗎? ☆、朱門05 今冬, 寧城的初雪來勢洶洶,街上的人都瘋了, 大人小人都頂著大雪打雪戰(zhàn),過的跟傣族潑水節(jié)一樣普天同慶。 而120指揮中心電話響個不停, 半數(shù)是骨質脆弱的中老年人摔傷的消息,其中大雪壓塌樹木所造成的傷害,也多不勝數(shù)。 因地面濕滑, 被湯汁燙傷的瞿嘉,暫時沒去醫(yī)院。因為端湯的那個人,始終不肯站出來承擔責任。服務員們都是年輕的小姑娘, 剛出社會, 工資不高,瞿嘉被剪壞的羊毛衫和巴寶莉的羊絨外套清洗費用, 沒打算讓對方支付。 然而,顧客的通情達理卻被理解成軟弱。渝宗火鍋城的負責人,非常趾高氣揚。 “瞿小姐,你在店外面被燙傷, 湯料看上去是我們店的,但就能保證, 一定是我們店的嗎?樓上可是還有三家火鍋店?!?/br> 陳皖南的脾氣在社會上磨練久了, 漸漸鋒芒不外露。他抱胸站在女人身后一言不發(fā)的行為,讓負責人氣焰更加高漲。 換做大廳里其他男性食客,自己女同伴被燙成這樣,你負責人瞎逼逼, 燥的直接拎拳開打。 “真不上去?”武鋼夾著一根煙,也站在外圍,有點受不了,其他圍觀食客不時朝他們兩個男人投來的弱雞目光,“你一搞刑偵的,兩分鐘就能把人揪出來?!?/br> “看著吧。”陳皖南咬了下煙蒂,未及時彈掉的煙灰掉了一截在地上,他回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