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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人,雖然著急但彼此能夠相互扶持,也算是有個依靠。田蜜現(xiàn)在只能依靠自己。 惶然、無措、害怕,幾種情緒糾結(jié)在一起,田蜜除了哭,找不到其他排遣情緒的方法了。 第22章 雞絲粥 第二十二章 田蜜是個很害怕寂寞孤單的人,尤其是碰上她一個人處理不了的事情的時候。當(dāng)初田老大去世,她陡然之間要面對一個人的境地,惶然無措,只能靠吃東西來發(fā)泄。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那么多人喜歡她,所以田蜜比其他人更看重朋友和親人。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如此。 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跟顧奕之走太近,但是在這里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還是讓她心里面的那種惶惑稍微下去了些。她想起剛才的情景,對顧奕之說道,“剛才有個小朋友......送來得太晚,不在了......”那個小孩兒看起來家庭條件不錯,母親聽見他去世的消息,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他爸爸一邊要照顧妻子,一邊還要安頓后面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田蜜看到是有點兒羨慕的,她情愿這樣□□乏術(shù)但身邊有人陪著,也不愿意一個人去面對這些。 對安撫病人家屬的情緒,顧奕之是手到擒來。他微微彎下身子,看著田蜜,“豆包身體不錯,不會有這么糟糕的。況且,”他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兒,發(fā)現(xiàn)后面送過來的好多患兒都沒有病床了,豆包既然已經(jīng)被送進(jìn)去搶救了,那說明來得還算是比較早的,“他來得比較早,搶救及時,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彼皇莾嚎拼蠓?,具體情況如何也只是剛才聽燕襄說了一下,做出這樣的承諾,作為醫(yī)生來講其實非常的不妥。但是面對田蜜那雙淚眼,他那些冷靜自持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講不出口。 況且,這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雖然按道理來講,年齡越小的孩子抗病能力越差,但是田蜜把豆包養(yǎng)得很精細(xì),豆包身體很好。顧奕之那天在飯店看到他的時候,他面色紅潤,頭發(fā)烏黑,并不像一般這個年紀(jì)的小朋友一樣白中帶黃,說明他的五臟功能很好,消化好,排毒也好,抵抗力自然也就比同齡的小朋友更好。而且他來得早,搶救得早,這是食物中毒,不是車禍?zhǔn)裁吹?,生還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田蜜聽見他這樣說,眼淚又要出來了,但是想到這人是自己剛剛追求失敗的,又趕緊把眼淚咽了下去,“是嗎?” 顧奕之點點頭,安撫她,“食物中毒引起去世的幾率比較低,不用太擔(dān)心。你先在這里坐一下,我去幫你看看。”醫(yī)院大,眼下這個時候各處都在忙,田蜜來了也是兩眼一抹黑,還不如讓顧奕之去幫她問問。他也是這里面的醫(yī)生,辦事情比她方便。 顧奕之轉(zhuǎn)身離開了,田蜜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雖然豆包依然沒有消息,但是田蜜整個人鎮(zhèn)定了許多。一直繃緊的那根弦陡然間松了下來,田蜜感覺到一陣陣的疲憊往上涌。她將頭輕輕靠在墻壁上,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兒。要是豆包要住院,她這邊還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時候呢。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耳邊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大甜甜?”田蜜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居然是燕襄。 他已經(jīng)換下了工作服,穿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她面前,眼中露出一絲了然,“豆包生病了嗎?”田蜜點點頭,看向那些躺在外面的小朋友,“也是食物中毒?!?/br> “被送去哪兒了?我?guī)湍闳タ纯??!毖嘞逭f著就要走,田蜜連忙叫住他,“不用了,剛才碰見了顧醫(yī)生,他幫我去看了。”聽見顧奕之的名字,燕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顧奕之就從另一面的走廊上面走過來,對她說道,“他們帶豆包洗胃去了,沒什么大事,你放心。” 聽見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沒事”,田蜜感覺整個人的底氣都好像足了許多,她連忙點點頭,“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在這里,我還跟沒頭蒼蠅一樣?!?/br> 顧奕之搖了搖頭,“舉手之勞而已。”他將手中的單子交給田蜜,手指了一個方向,“趕緊去交費吧?!钡鹊教锩垭x開,燕襄湊上來仔細(xì)打量了他一下,“喲,這皮里面穿的人究竟誰誰呢?怎么今天黑面閻王突然成了菩薩了呢?” 顧奕之心狠嚴(yán)苛,又不常笑,雖然長得好看,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但是依然被他手底下的研究生稱呼為“黑面閻王”。學(xué)生們的稱呼自然瞞不過他們這些老師,時間一久,就成了他跟燕襄之間相互攻擊的武器。 “她一個人帶孩子,總是艱難一些。既然是熟人,遇見了隨手幫一把,也沒什么?!鳖欈戎裆模瑓s比以往多了那么幾分人情味兒。 燕襄跟他是幾十年的好朋友,見他這幅樣子,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人一向有分寸,不需要旁人提點,你覺得好就好吧?!鳖欈戎@個高冷范兒突然改走親民路線,不知道會讓多少女生心跳如雷,更何況還是喜歡過他的田蜜。但是燕襄自己也追求過田蜜,他要是說這話,難免會讓顧奕之覺得他這個二兄弟重色輕友,不相信他。既然這樣,那他就相信顧奕之一次,相信他有分寸,能跟田蜜這個傻姑娘劃清界限。 洗胃是個相當(dāng)痛苦的過程,大人尚且忍不住,更別說只有幾歲的豆包了。他被推出來的時候眼淚汪汪的,看到田蜜“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他想要撲到田蜜懷里,但是渾身上下都痛,剛剛一動,就跌了回去。田蜜過去,將豆包的小腦袋抱在懷里,輕聲地安撫他,“mama在這里,不要怕啊,剛才mama沒有來得及陪豆包,是mama對不起你,豆包不哭不哭啊~”聲音輕柔,比那些已經(jīng)當(dāng)了母親的女孩子還要專業(yè)還要耐心。 豆包是真的被嚇到了,他雖然從小膽大包天,飛起來的時候還敢跟魏玉琳叫板,但畢竟是個三歲的孩子,看到醫(yī)院和醫(yī)生,有一種天然的抵觸。沒有哪個人愿意到醫(yī)院來,一進(jìn)醫(yī)院,就意味著你自己或者你身邊的人生病了不舒服了。豆包從小到大都沒怎么生過病,別說醫(yī)院了,就是小診所都很少去,突然間吃了一頓發(fā)就不舒服了,還被急急忙忙地送到這里來,那種恐懼無措,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老師不在,mama不在,姥姥不在,甚至跟他一起玩耍的小朋友也不在,一個人被推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陌生叔叔阿姨,豆包很想哭,但是又不敢哭。他是個很會看人臉色的小朋友,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對誰最有用,知道有些時候,眼淚用得不對,反而會起到相反的效果。他人又很不舒服,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