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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yǎng)也充足,已經(jīng)有一米六五的身高,一頭黑亮順直的長發(fā)披在身后,五官精致,特別是一雙杏眼,總是水汪汪的,看人的時候十分專注,身材凹凸有致,又因為古代的經(jīng)歷,氣質(zhì)淡雅。 在總體營養(yǎng)不良又小家子氣的女同學中顯得鶴立雞群,對一群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有著極大的吸引力,時不時的有男同學對云子桐示好,而剛剛那個男同學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云子桐芯子里是個老阿姨,怎么會看得上毛頭小子呢。在二哥云子杉沒畢業(yè)之前,云子桐都是同二哥一起上下學,二哥對那些覬覦meimei的野小子防范的很緊,有事都是二哥提前給處理掉了,等二哥畢業(yè)后有心無力了,就常常叮囑meimei,這些野小子靠不住,而且你還小,不急著處對象。 “爺爺,我回來了?!毖刂嗍迓坊氐郊遥谱油┚涂匆娎蠣斪幼谠鹤永锬穷w有著上百年歷史枝繁葉茂的銀杏樹下乘涼,桌上還放著一壺早上煮好的陳皮茶,十分悠閑。 老爺子見乖孫女兒回來了,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微笑,眼角的細紋也加深了不少,又連忙讓她坐下,喝點涼茶消消暑,外面這日頭也太大了。又問起東西收拾的這么樣了,要帶的東西備齊了嗎,不久就要下鄉(xiāng)了,雖然下鄉(xiāng)的地點不遠,還有人照顧,但孫女兒從小就沒離過家,年紀也小,還是不放心。顯然,老爺子已經(jīng)忘了,不說大孫子已經(jīng)在這個年紀去遙遠的人生地不熟的邊疆當兵去了,就是二孫子也是相同的年紀下鄉(xiāng),卻從來沒關心過,還說男孩子就該去吃吃苦,鍛煉鍛煉。 是的,大哥云子松從小的志愿就是去當兵,在家的時候每天都鍛煉身體,還從當時幾年都難得回家一趟,在邊防部隊當營長二舅舅張擁黨那里學了點拳腳功夫。因為家里要求必須高中畢業(yè),因此等高中一畢業(yè)云子松就迫不及待的參軍去了。俗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絕大部分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吃不上飯了才去當兵,這些人能有多少文化,作為高中生的云子松想去當兵理所當然的受到熱烈歡迎。 可作為娘的張翠芬當然舍不得,已經(jīng)有個讓人擔心的二哥,還要加一個自己的兒子嘛。可母親哪里犟得過孩子,最后只能妥協(xié),但要求必須去他二舅舅所在的部隊,也有個照應的人。而這一走到云子桐高中畢業(yè)已經(jīng)七年了,中間也就回來過一次,待了沒幾天就又走了。 二哥云子杉也在高中畢業(yè)后就下鄉(xiāng)了,雖然當時云父已經(jīng)是縣里公社的主任了,但因為紅衛(wèi)兵的存在,以及虎視眈眈想要上位的其他公社干事,不想讓爹利用職務之便,還可能連累全家,放棄了留城的打算。好在下放到哪里還是有cao作空間也不引人注意,就去了姥姥家所在的白溪村,有姥爺這個村長在,不說能多輕松,至少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在風聲鶴唳的這幾年中,云家一家子就占據(jù)一整個院子的情況令人側目,要不是老爺子當初捐的那批財物,讓云家打上了紅色的印記,縣委那里也是掛了名的,而且前幾年云子松還去參軍了,干的不錯,短短幾年就已經(jīng)是營長了,云家早被人打成走資派家破人亡了,哪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不僅保住家產(chǎn),全家人還毫發(fā)無損。 有了這血淋淋的例子,輪到云子桐的時候,即使云子桐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黎明前夕,按照歷史進程,明年冬天就能迎來相隔十幾年之后的再次全國高考,但還是不敢冒險,說服老爺子和爹娘,跟二哥一樣,選擇下鄉(xiāng)去白溪村度過這段瘋魔時期的最后時光。 ...... 今天是云子桐在家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下鄉(xiāng)了。 晚上,云母把老爺子悄悄從黑市里買來的三斤野豬rou全做了,還摻了些娘家送的黑木耳,做了頓芳香四溢的紅燒rou,還拿出之前舍不得吃的臘rou蒸了雞蛋,聞著就直流口水,再抄了碗土豆絲,算是為云子桐踐行,去了白溪村,要再想吃頓好的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飯桌上老爺子云父云母還直叨叨,讓云子桐能用錢辦的事就花錢,別舍不得,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那邊沒有,就跟讓人給家里帶信兒家里,讓云父給送過去,有什么干不了的就讓你二哥做,不然就找你姥爺舅舅幫忙,家里有時間就會去看你的,真受不了就不要硬撐,家里給運作運作回城來。 云子桐本來就是不想給家里添麻煩才決定下鄉(xiāng)的,之后再運作回城還不不如不下鄉(xiāng)呢。雖然前前世前世都生活條件優(yōu)越?jīng)]干過農(nóng)活,但怎么說也經(jīng)歷的多,心智堅定,真要吃苦也能咬牙堅持,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廣大的農(nóng)村勞動人民不也一樣過日子,干一段時間也就習慣了。而且離家也不遠,像二哥不也時不時的回趟家來嘛。 第六章 白溪村 第二天清晨,云家人提著大部分都是吃食的行李剛準備出門送云子桐去知青辦等村里來接知青的人,就看見一個長相俊朗,人高馬大,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踩著軍用跑鞋,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往自己趕。 “二哥,你咋這時候回來了?”原來這個年輕人是云子桐的二哥。 “二哥可是知道你今天要下鄉(xiāng)特意向姥爺請命來接你的,順便把其它要去往白溪村的知青也一并帶回白溪村,看,我還特意穿了白襯衫,在農(nóng)村干活可穿不了這個,一有動作就弄臟了?!痹谱由嘉恼UQ劭粗鴐eimei,作為一個疼meimei的好哥哥,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會不來接meimei呢。接著又對其它人說,“爺爺,爹,娘,你們不用送小妹了,我接小妹走就行了,還要去接其它人呢,我們就先走了。”主動拿過meimei的行李,拉著云子桐的手就走了,云子桐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還站在原地的老爺子,云父,云母,心里的不舍之情還沒說出口呢,就只見得倆孩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這個時候的縣城區(qū)域范圍并不大,僅有1000多戶人家,還沒有像后世那樣,農(nóng)村人口不斷涌入城市,市區(qū)范圍急速擴大,周邊的村莊都被規(guī)劃進城區(qū)范圍,所以各處之間的距離并不遠,云子杉帶著meimei沿著大路又拐了四個彎,很快就到了祁縣的知青辦。 知青辦是一座五間并排的平房,平房的一側墻面上刷著“***的戰(zhàn)士最聽黨的話,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艱苦哪安家”,而平房的前面則有一大塊空地兒,空地兒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都是大約十七八歲的青年,最大的也不會超過22歲。這些人或站或坐,從很遠的地方背分配到祁水縣這邊兒來的,大多帶著大包小包滿滿的行李,就如云子桐只帶了一個大包裹一樣,附近縣城或者本縣的基本也只帶了少量的行李,這些夾雜在一起就顯得熙熙攘攘,再加上一些人相互詢問,了解情況,不同的聲音交錯,場面很是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