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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逾他也會說西涼的匈奴語……” 意思是:會說鮮卑話也不能證明什么呀! 皇帝拎起戒尺,在案桌沿兒上敲了一下,橫眉對楊盼說:“請你講話了?” 楊盼被打怕了,縮了縮脖子,嘴里嘀咕了兩句誰都聽不清的。 那個被皇帝收服了的鮮卑人繼續(xù)說:“羅逾不敢動手,但是上來就問我們,是哪一王旗下的人?!?/br> “我瞧他是懂內(nèi)情的,回復(fù)說自己是北賢王治下的人。他點點頭說:‘哦,原來是我七叔的治下?!?/br> 楊盼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也忘了插嘴要挨揍這回事,不由問道:“北賢王是什么人?” 那鮮卑人轉(zhuǎn)臉對楊盼歉意地笑笑,然后道:“北燕制度:異姓不王,北賢王是北燕皇帝陛下的第七個兄長?!?/br> “羅逾……還是個宗親皇族?”楊盼問。 那鮮卑人說:“嗯,羅逾他自己說,他是皇帝第五子。” “然后,他拿出的那把劍,劍柄上的紅色飾玉是北燕特產(chǎn)的巴林玉,上面刻的花紋是鮮卑瑞獸——狀如虎而五爪,文如貍而色青,類馬似牛而吻上生角、背上長翼。劍柄上還鑄著鮮卑語的‘王命于天’。這些紋飾,不是普通人敢用的,所以他所說的應(yīng)該不是假的?!?/br> 楊盼傻掉了一樣呆坐著。模樣雖然呆,但她心里已經(jīng)開始漸漸明晰起來了。 羅逾是北燕皇子,所以以兩國的世仇來看,他前來求娶一定是抱著目的的,若說有聯(lián)姻結(jié)盟的意思,為什么不像北燕皇帝求娶李耶若一樣直接說? 上一世他殺她的時候,兩國所維系的和平雖然勉強,總歸是大體維系著,反而是她身死之后,脆弱的和平就崩潰了,南秦出兵報復(fù),北燕有備而來,打得死去活來,誰又是得利者?羅逾嗎? 他若是得利,好好享用就是了,為何要為她殉情? 疑問并沒有減少,反而多了,但是這些問題也漸漸開始直指最關(guān)鍵處。 皇帝看著楊盼呆坐的樣子,默默揮手讓那幾個鮮卑人退下了。 楊盼好半晌抬頭問道:“阿父底下準(zhǔn)備怎么辦?”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只愁沒有機會,現(xiàn)在送上門來,你說我怎么辦?” 楊盼說:“阿父不是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個皇子,若是像弟弟們一樣被阿父珍愛,怎么舍得讓他吃盡千辛萬苦,先西涼、后南秦,所潛伏的都是敵國,他冒著偌大的風(fēng)險,隨時會被當(dāng)做質(zhì)子處置——他的皇帝父親,怕是不那么在乎他才舍得的吧?” 皇帝欲要駁斥,然而代入到楊烽和楊燦兩個孩子身上,他就默然了——他確實是舍不得的。 楊盼接著說:“我要為他求個情。也不僅是為他,我只是覺得若是今日撕破臉,把他當(dāng)奇貨關(guān)押著,只怕在北面,只是個笑話而已,北燕的皇帝根本都不會在乎羅逾的性命,倒會當(dāng)做和我們動武的借口。” 皇帝緩緩地點點頭:“你能想到這一層,著實不簡單。我之所以沒有今日就抓他,便是這個原因。但他是奇貨,我也不能放他跑了,對不對呢?” 皇帝居然這么問她,倒有些虛懷若谷的意思。楊盼受寵若驚,點點頭說:“阿父說得是。何況,我也覺得奇怪,他一心要到我們這兒來,又是為什么?他殺皇甫道知,又是為什么?以及,他還……”她及時把話咽了下去,他以后要做的事,這會兒說出來,簡直是造謠嘛,還是她自己多加小心才是。 皇帝卻誤解了,笑道:“阿盼,問得有長進,比你阿弟強,也比王藹強,他們倆只知從命,卻不知道多問一個‘為什么’。羅逾還可勁地在你面前晃悠,不斷地讓你感覺他的好,讓你動心……” 楊盼邊聽心里邊道:好大一局棋!原來楊烽也好,王藹也好,都是戲子,唯獨把她一個人騙得團團轉(zhuǎn)??! 皇帝講到“動心”二字停下來,楊盼心里有些餒然,很想說“他也是有些真心的!”但又覺得今日已經(jīng)把他扒皮扒得這樣,再談“真心”直是奢侈。她只好垂頭不語,心里長嘆了一口:在國仇面前,在朝堂之上,什么“真心”,幾個錢一斤?誰會去在乎???! 但是皇帝卻說:“……我倒覺得,他也是動了真心了。” 楊盼聽聞“真心”二字自皇帝口中出來,先是駭然,既而茫然,最后有些頹然,那一聲藏在心里的嘆息,終于從胸中溢了出來。 皇帝伸手揉揉女兒的頭發(fā),捏捏她白嫩嫩的小臉蛋,笑道:“是啊,這么漂亮的少艾女郎,哪個少年兒郎不動心呢?” 然后笑著說:“來,手伸出來,還有十六戒尺打完?!?/br> 楊盼倒抽一口涼氣:“還……還打??!” 皇帝冷笑道:“你老實跟我說實話了嗎?若是我安插的五個人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還打算怎么編瞎話騙我???你說該打不該打?” 楊盼很想仰天長嘯,她確實死也想不到,皇帝阿父會有這樣一招,把她和羅逾騙得團團轉(zhuǎn),如果騙人該打,那也應(yīng)該他該打?。?/br> 但是跟皇帝說理?算了吧。 楊盼今日心里甜蜜,好像也陡增勇氣,深吸了一口氣,乖乖伸出兩只手掌攤平,然后可憐兮兮說了聲:“還是要輕點啊。我今天已經(jīng)夠慘了!” 皇帝的戒尺在她手心里點了點:“就嚇了你一嚇,別裝可憐?!?/br> 楊盼嘟著嘴說:“裝?阿父再鍛煉弟弟,可有把他大頭沖下放馬背上顛簸幾十里山路的?我一低頭,下面就是萬丈峭壁,嚇都嚇?biāo)馈qR鞍擱在肚子下面,硬邦邦跑幾十里山路,隔夜飯都要嘔出來。更別說……更別說……” 她想著自己可憐的屁股,眼睛里要冒火:“你知道嗎,你那個鮮卑族的手下,為了裝得像,為了讓我沒法騎羅逾的馬回去,他……他還拿馬鞭子打我屁股!” 皇帝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罵了兩句“狗_日的”,但轉(zhuǎn)臉只能對女兒說騙小孩子的瞎話哄:“用什么法子不好,居然敢拿鞭子打你,太他媽不成話了!我把他爪子剁下來給你玩。” 楊盼甚是無語:她要一只人爪子做什么? 她收了義憤填膺的表情,轉(zhuǎn)換一副厚臉皮的笑容,低聲說:“這么多苦頭,使了好成功的一次‘苦rou計’,抵不抵得了幾戒尺?” 曲里拐彎、盤馬彎弓地說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皇帝啼笑皆非,看看楊盼手心里只略略有些紅,怕是明早就消失了,他搖搖頭說:“你也知道是苦rou計,那就苦到底吧。我看羅逾其他時候細(xì)心得很,唯獨見了你就傻。明天要他不起疑心,對你抱愧,一對紅彤彤的掌心還是少不了了。忍忍吧,打到紅腫了我就停手?!?/br> 楊盼道:“啊呀,那還不容易!阿父聰明一世,唯獨遇到女孩子的事就不能轉(zhuǎn)彎了!”她在荷包里掏了掏,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