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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來做什么,大眼瞪小眼:“我不知道啊?!?/br> 皇帝嗤笑一聲:“手上還捧著一大瓶的物件兒?!?/br> 楊盼心念一動,道:“阿父,那叫他來問問唄?!?/br> 皇帝嘬牙花子想了想,期間還瞟了楊盼若干次,大概寶貝閨女不舒服,他不忍心違拗,最后點點頭說:“好,叫他在外間,不許進來。” 皇帝幫女兒掖好被角,親親額頭,然后放好帳子,帶上梢間的簾子出門去。隨即聽到他換了副腔調(diào)在問話:“羅郎君像尾生抱柱似的立在大門外頭,這是做什么呀?” 羅逾恭恭敬敬地答:“給公主送點東西?!?/br> “她什么都有?!被实圻@是峻拒。 羅逾“哦”了一聲,但并沒有知難而退,而是言談晏晏地介紹道:“不過這西域的石蜜,中原地區(qū)少得很。臣怕陛下沒有隨巡幸的行伍帶過來,想著自己那里有些,就給公主送過來,正好是需要呢?!?/br> “石蜜?” 這石蜜其實就是后世的蔗糖,只是魏晉之前,甜食不是用蜜就是用飴,甘蔗這稀罕物件還沒有在中原大面積種植,人們也不大會曬制蔗糖。只有遙遠(yuǎn)的天竺產(chǎn)量頗豐,把甘蔗汁粗制成赤色糖塊,便于運輸。 但是要越過重重高山、戈壁,從西域用駱駝一路運送進來,物以稀為貴,確實是只有皇室和貴族家才吃得起的東西。皇帝由貧民而登極,對口腹之欲一向不大在乎,自然不可能在巡幸之中還帶這樣的奢侈玩意兒。 但即便確實沒有,皇帝還是替楊盼拒絕了:“哦,東西是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吧。公主人不舒服,估計也不想吃甜的?!?/br> 羅逾不屈不撓:“陛下,這石蜜不僅好吃,而且也有些藥效,尤其是熱水沖服,暖身、化瘀、止痛,對女郎家特別好——正適合公主此時的癥狀呢?!?/br> 皇帝瞇縫起眼睛。 羅逾當(dāng)他懷疑,為了剖白,急忙打開那白瓷瓶的蓋子,揀出一塊元寶狀的石蜜塊兒,丟到嘴里嚼起來。齁甜齁甜的一塊嚼完,羅逾才咽了口唾沫說:“陛下請放心。或者再讓侍宦嘗一嘗也可以。” 皇帝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不答應(yīng),回頭對梢間隔著簾子的楊盼問:“廣陵公主,羅逾送來的這石蜜,你要不要?” 楊盼上一世遇到天癸這樣的情況,就靠石蜜加熱姜水解決問題,所以想都沒想便答:“好啊!要啊!叫后廚切姜片煮石蜜水給我?!?/br> 皇帝有些惱火的樣子,但是對羅逾勾著嘴角笑道:“如此,該多謝你了?!睅h然不動,示意身邊的小宦官把瓷瓶接過去,送到后廚。 羅逾眼角余光瞟見公主說話的梢間,門簾子放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皇帝適時道:“你的心意,朕替你領(lǐng)了,也替廣陵公主謝謝你。還有其他事嗎?” 羅逾老老實實說:“沒有了。臣告退?!?/br> 皇帝等羅逾出了大門,又過了一會兒,掀簾子進了楊盼住的梢間。 楊盼正翹首以待:“阿父,石蜜姜水煮好了嗎?” 皇帝巴掌揚一揚,打沒舍得打,卻氣呼呼罵道:“你至于嗎?什么都告訴他?臉皮也太厚了!” “?。俊睏钆我粫r沒反應(yīng)過來。 皇帝拎她的耳朵,咬牙切齒的:“我這里幾波人問你怎么了,都說你不肯說。我先也以為總歸是女郎家害臊。結(jié)果呢,羅逾怎么知道的?除了你告訴他,還會是什么?” 原來是這個! 楊盼覺得冤屈死了! 她期期艾艾地和父親解釋:“不是的,是我在路上就……就來了……裙子……裙子臟了。他……他又恰好看到了,就……就知道了……”說到最后,越發(fā)說不出口,聲音蚊子叫似的,捂著臉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 “怎么是他陪著你?”皇帝皺眉問,“不應(yīng)該是王藹嗎?” “你問我弟弟去!”楊盼捂著臉,縮在被窩里說。 想想覺得怕是要害了弟弟了,她又露出臉:“但是這也怪不得阿弟。若是今日被王藹看見這事兒,他這榆木疙瘩要是明白我出的是什么糗,我……我就抹脖子!” 皇帝想象中的王藹和楊盼在玩樂中培養(yǎng)感情的一幕并沒有發(fā)生,反而讓羅逾占了現(xiàn)成便宜,他心里罵王藹笨、罵羅逾刁、罵自己的兒子胳膊肘往外拐……但是這些罵人的話一句都不能大聲罵出來,最后只能斜乜著可憐兮兮的女兒,發(fā)現(xiàn)更不能罵。 這時候石蜜姜湯送進來了,皇帝把碗遞給女兒:“啥都別說了。喝吧。” 一碗熱騰騰、甜辣辣的石蜜姜湯下肚,小肚子里終于開始變得暖洋洋的,楊盼白天其實很累了,這會兒人適意了,眼皮子開始沉重。她拉著父親的手,軟綿綿說:“阿父,我其實不是……” 皇帝微笑著撫了撫她的眉心:“阿盼,我懂,你睡吧,睡吧?!?/br> 楊盼也覺得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反正她很清楚自己不應(yīng)該會再走上一世的老路,那么,和羅逾這些小小的情愫,就當(dāng)作是一幕戲,過場而已,不必當(dāng)真吧。 她放松下來,呼吸勻凈,漸漸睡著了。 隔了兩天,她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了。 皇帝帶著僚屬,領(lǐng)一支隊伍去雍州東面的崤關(guān)、潼關(guān)視察,順便瞧瞧水利與耕種,把太子也帶了去學(xué)習(xí)。楊盼頓覺連欺負(fù)著玩的人都沒有了。 行宮遠(yuǎn)比太初宮狹小,她每天打秋千、追貓、遛狗,然后被金萱兒嘮叨:“哎呀公主都那么大人了,不能做點正經(jīng)事嗎?” 楊盼說:“什么叫正經(jīng)事?” 金萱兒掰著指頭給她數(shù):“譬如學(xué)學(xué)裁衣、學(xué)學(xué)縫補、學(xué)學(xué)刺繡,又或者,公主這么好吃的人,學(xué)學(xué)做飯也好??!” 楊盼聽著都沒勁,伸了個懶腰說:“我會吃就行了,做啥飯??!——今天中午吃什么?” 金萱兒拿這頑劣主子沒辦法,嘆了口氣,去廊下繡一塊手絹了。 楊盼拿塊羊拐骨拋著逗狗玩,過了一會兒確實也膩了,到廊下看金萱兒繡花兒。這姑娘嘴雖然碎,但有一雙巧手,手絹用繃子繃著,上頭畫了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蟋蟀,蹲在葫蘆邊。只見金萱兒手中的針與線上下翻飛,她看得眼花繚亂,但再看手絹上,赫然出現(xiàn)了蟋蟀的身體,那翅膀的透明、大腿上的細(xì)絨毛,以及腹部的光澤都像真的一樣。 所以沈皇后要金萱兒做她的貼身宮女呀,實在是放著個現(xiàn)成的師傅,望女成鳳的意思。 金萱兒拿起繃子炫耀著:“好看不?” “好看!”楊盼由衷地贊美,腦子一熱,說,“繡完送我吧。” 金萱兒一個白眼翻過來:“不送,自己繡!” 楊盼死皮賴臉膩著她:“我一點不會啊,要是從頭學(xué)起,不知道要繡到什么時候才算繡完。我跟你學(xué)就是,但是你動作快,繡塊手帕送我唄!” 金萱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