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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廖遠的身影,無所謂的跟他打招呼:“干嘛不過來?!?/br> 方廖遠訕笑地走過去,眼余瞥到她無名指的鉆戒:“哇,好大的鉆石,你從哪里搞來的?” 方奕旸說:“叫嫂子,沒大沒小?!?/br> 方廖遠的嘴長得老大:“哥,你求婚成功了,速度好快啊?!?/br> 許溫嵐沒聽懂兩人的粵語,但大抵猜到在說什么,羞怒地用英文說:“我還沒同意?!?/br> 方廖遠呵呵一笑:“嫂子生氣了,哥你要多哄哄她?!?/br> 許溫嵐徹底敗了,好吧,隨便他們怎么講。 下輪船的時候,差不多到十一點,海港城離山頂別墅挺遠的,坐車至少要三四個小時,而且半夜開車也不太安全。 方廖遠打算給他們訂五星級酒店,被許溫嵐嚴詞拒絕了,再貴的酒店也是一間房一套床,豈不是要她羊入虎口。 方奕旸看穿她的心思,要方廖遠訂三套房,一個人一間。 方廖遠一臉吃驚,了然的點點頭,有點同情的看了眼他哥。 五星級酒店三樓有汗蒸館,許溫嵐逛了一天滿身是汗,到酒店先回汗蒸館享受下。方奕旸陪同她一起過去,方廖遠則狗腿的去訂房間了。 誰知道她在汗蒸房,發(fā)現(xiàn)有個跟她差不多身材的女人,穿著同款的藍色大理石紋長裙。 撞衫的感覺很是糟糕,那女人投來的目光也不友好,可能在對比兩人誰穿得好看,許溫嵐直接選擇了無視。 許溫嵐比方奕旸先汗蒸完回來,在走廊撞見方廖遠在跟朋友打電話。 “我今天知道一件很好笑的事,我哥居然沒跟女朋友睡過哈哈哈,他倆下個月就要訂婚了,我做弟弟的順便撮合一下他們算了。” 方廖遠說的是英語,許溫嵐聽清了前半段,只希望他別多管閑事。 用房卡打開客房,許溫嵐一躺下就半昏半醒,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她的身側(cè)躺了下來。 許溫嵐猝然驚醒,猛地一腳踹向那人,結(jié)果被他輕而易舉地擒住腳踝。 清越的聲音透出尷尬:“差點被你踢到……” 許溫嵐意識到闖進是誰,氣不打一處來。居然想霸王硬上弓,真該一腳踢斷他的命根子。 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燈,方奕旸半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慵懶地斜靠在枕頭,輕佻地揚眉:“要不是你突然的這一腳,我還以為你特地洗干凈,主動把自己送給我?!?/br> 許溫嵐又驚又怒:“這話我該問你才對,你怎么有我的房卡?” 方奕旸淡然地說:“我們可能被那小子耍了?!?/br> 許溫嵐聯(lián)想起走廊的旁聽,豁然開朗:“原來是你弟啊?!?/br> 方奕旸身軀前傾,迸發(fā)荷爾蒙的氣味,男.□□人:“將錯就錯,我們今晚就睡這間吧。” 許溫嵐心臟砰跳,急匆匆地跑出門。 以前在湖島是迫不得已,現(xiàn)在一男一女太不安全了,難保男人半夜變身禽獸,女人哪里有招架之力。 到酒店柜臺,許溫嵐要求服務(wù)員再添個房間,卻得到周末是旅游高峰期,很多大陸人來香港旅游,酒店的房間已經(jīng)全部訂滿了。 許溫嵐有點頭昏腦脹,突然想起方廖遠訂了兩間房,可以要求他們兄弟兩擠一間,連忙上樓回到十五樓找方廖遠。 踏進電梯門,許溫嵐又遇見與她撞衫的女人,背對她蹲坐在電梯里,頭抵著電梯鐵墻,軟趴趴的樣子,像是喝醉了酒。 許溫嵐心里有事,沒去搭理她。 到十五樓電梯門打開,外面站著一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情侶,瞧了眼許溫嵐,又看向與她撞衫的女人,眼神流露出好奇。 許溫嵐匆忙走了出去,突然聽到電梯傳來驚叫聲,回頭一看,頭皮一陣發(fā)麻,雙腳猶如灌鉛一般。 只見,那女人頹然地翻倒在地,胸口插著一把尖刀,海藍裙被染得一片血紅。 ☆、案發(fā)現(xiàn)場 方奕旸第一時間趕來, 瞥見電梯里的女尸, 又看向臉色發(fā)白的許溫嵐,聽到外國情侶打報警電話, 立即明白發(fā)生的情況,牽起許溫嵐的手到附近的沙發(fā)坐下,沉默地陪在她的身邊。 許溫嵐的手裹在他掌心處, 心境奇異的平和, 仿佛周遭的事與她毫無瓜葛。 CID是香港的刑事偵緝處,接到報警電話,半個小時不到就趕回來, 確定女人已經(jīng)死亡后,快速封鎖五星級酒店,用黃色警戒封起女尸所在的電梯。 警察在拍照提取證據(jù)時,一個穿著休閑西裝戴眼鏡的年輕男人, 硬要闖進黃色警戒帶。 警察立即攔他下來:“請不要妨礙公務(wù)?!?/br> “Sir,我女朋友好端端怎么死了?!蹦贻p男人聲線不穩(wěn),激動地拉扯警察的袖口, “以她的個性絕不可能自殺,很可能是被謀殺的, 請務(wù)必給我查清楚?!?/br> 外國情侶被另一名警察詢問,告訴他在電梯里發(fā)現(xiàn)死者的時候, 還出現(xiàn)另一位與死者撞衫的女人,目光都瞟向坐在不遠處的許溫嵐。 許溫嵐迎上警察的目光:“對,他們說的人是我, 我當時并未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br> 年輕男人看向許溫嵐,眉宇微微一蹙,逼問:“我女朋友死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嗎?” “這事由警察來盤查?!本齑驍嗄贻p男人的話,大步走向許溫嵐,“這位女士跟我們?nèi)ゾ忠惶耍奖沅浛诠??!?/br> 方奕旸輕柔地捏了下她的手心:“我在警局外等你。” 許溫嵐點了點頭,跟外國情侶和死者男友,分別坐上警察的警車。 警察提取當時在場人員的指紋后,許溫嵐單獨坐進一間審問室,面對錄口供的兩位刑警。 中年刑警從口音聽出許溫嵐是大陸人,用蹩腳的普通話要求她拿出港澳通行證。 許溫嵐是在昏迷中被帶來香港的,不知自己有沒有港澳通行證,只好說沒把證件帶在身上。 中年刑警夾著筆頭敲擊桌面:“案發(fā)的情形,你詳詳細細的說一遍?!?/br> 許溫嵐只得把來龍去脈,比如酒店訂房的原由,為何突然十二點下樓,毫無保留的告訴兩位刑警。 年輕刑警露出懷疑的神色,用流利的英文說:“你聽得懂英語吧,死者在電梯身亡,你沒發(fā)現(xiàn)她有問題嗎?” 許溫嵐跟他解釋:“當時我十二點進入電梯,看到她趴在電梯里,以為是喝醉了。電梯里有攝影頭吧,監(jiān)控錄像應(yīng)該能看到發(fā)生的情形?!?/br> 年輕刑警拋了個不用你提醒的眼神:“我們已經(jīng)查過,電梯里的攝像頭壞了。走廊的攝像頭是好的,顯示出只有你和死者進過電梯?!?/br> 許溫嵐心里哐當一聲,電梯攝像頭壞的太湊巧了。 中年刑警問:“你和死者認不認識?” 許溫嵐搖搖頭:“我跟死者只有一面之緣?!?/br> 年輕刑警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