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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照顧你?!?/br> 海潮拍打輪船的底部,激起嘩啦啦的浪聲,許溫嵐心跳慢了半拍,心口流出酥酥麻麻的觸感,被海風侵襲后溢滿整具軀殼。 “我去趟廁所。”許溫嵐落下一句話,提起長裙,倉皇地奔向衛(wèi)生間。 公共衛(wèi)生間內(nèi),許溫嵐瞥見鏡子里的自己,兩側(cè)的臉頰微微泛紅,用冰水澆澆臉冷靜了下。 走出廁所,方廖遠趕來與她打招呼:“你怎么還在這,我哥都上三樓娛樂廳,我們一起上樓找他?!?/br> 許溫嵐便跟著方廖遠上三樓,卻發(fā)現(xiàn)所謂的娛樂廳,并不像二樓那么嘈雜。 方廖遠指著一間棋牌室:“我哥就在里面。” 許溫嵐有點疑心:“你怎么不進去?” 方廖遠眼珠子亂轉(zhuǎn):“米昂達還在二樓,我得找找他。” 許溫嵐轉(zhuǎn)身要下樓:“那等米昂達上樓,我們再一起進去?!?/br> “哎,等等……”方廖遠剛要追過去,這時樓梯口竄出兩個西裝大漢,從兩側(cè)擒住許溫嵐的胳膊,強制拖動她往大門的方向走。 許溫嵐大喊:“你們干嘛,快來人啊?!?/br> 方廖遠同樣大吃一驚:“請個人而已,有必要嗎?” 西裝大漢推開大門,重重地將許溫嵐扔了進去,然后闔上門離開。 許溫嵐跌得臀部生疼,趔趄地站起身,錯愕地跑回去,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緊緊鎖上了。 遭遇這種怪異的情況,她努力保持冷靜,環(huán)顧這間偌大的棋牌室,發(fā)現(xiàn)一張酒紅色搖椅坐著一個人影。 搖椅緩緩地朝她轉(zhuǎn)了過來,顯出一名妝容精致的紫裙女人,她端坐著仿佛一副貴氣十足的絕代油畫,丹鳳眼的眼角難言歲月刻下的痕跡,細細描摹的眉頭不經(jīng)意緊鎖,生來有一股高貴冷艷的氣勢。 那少婦瞧見許溫嵐的那一刻,眼眸閃過一絲錯綜復雜的神色,誰也讀不清里頭的含義,就仿佛迷失在夢魘里的片段展現(xiàn)在眼前。 她忽然展顏一笑,和藹親切地說:“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 ☆、方奕旸的母親 擅笑的人僅憑一笑, 就能博人好感。 這位貴婦人就是如此, 她不笑的時候冷冽高貴,笑的剎那面容徜徉著溫柔, 面露擔憂地問許溫嵐:“你剛摔得痛不痛,實在抱歉,我的兩位保鏢太粗魯了?!?/br> 她的普通話很標準, 有可能跟方奕旸一樣, 在內(nèi)地待過一段時間。 許溫嵐被貴婦人的笑容感染,莫名地對她增加幾分好感度,但又想起是她手下強迫自己進來, 不由得謹慎起來:“請問你是方奕旸的母親嗎?” 貴婦人眼眸閃過一絲驚異:“你怎么知道?” 許溫嵐說:“方廖遠這孩子把我?guī)н^來的,而且那兄弟倆跟你有三四分相像,所以我大膽猜測了一下?!?/br> “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姨?!辟F婦人微笑著說, “我聽Leon說,你是Yancy的女朋友。” Yancy是方奕旸的英文名,香港人慣用英文當做昵稱, 是英國殖民時期保留下來的。 許溫嵐不知哪來的誤會,跟陳姨解釋說:“我不是方奕旸的女友,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br> 陳姨旋轉(zhuǎn)高腳杯,眸中映出葡萄酒的光澤, 若有所思:“但是Yancy很護你啊。” 許溫嵐有點尷尬:“可能因為大陸發(fā)生的綁架案,他才對我那么照顧。” “原來你跟他因為綁架案認識的。”陳姨露出驚訝的表情,指向旁邊的椅子, 親和的說:“坐過來跟我講講。” 許溫嵐覺得單說無妨,剛要抬腳,棋牌室的大門哄然撞開,一米九的保鏢直直摔進門,狼狽地爬起身:“對不起,我沒能攔住方先生?!?/br> 方奕旸攜著一股海風踏進,與許溫嵐擦肩而過,恭敬地對陳姨喊了聲:“媽?!?/br> 陳姨收斂笑容,面容恢復清冷:“我不是教過你禮儀,進來要敲門嗎?” 方奕旸說:“你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不過我有重要的事,迫不及待的想告訴母親。” 陳姨將高腳杯擱在桌子上:“說吧,什么重要的事?!?/br> 方奕旸淡淡地說:“我馬上訂婚了?!?/br> 陳姨身軀猛地前傾,震驚的問:“訂婚?我怎么不知道?” 許溫嵐吃驚不已,更多的是羞怒。 這家伙有未婚妻了,還對她曖昧兮兮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陳姨顰起眉宇問:“你的未婚妻是誰?” 方奕旸旋轉(zhuǎn)過身,伸出頎長的手臂,朝許溫嵐展開手心,柔情的微笑:“過來,我跟母親介紹下你?!?/br> 許溫嵐愣在原地,不知是進是退。 方奕旸寬闊的背遮住陳姨的視線,不由分說地握緊許溫嵐的手,將冰冷的環(huán)狀物套住無名指。 許溫嵐低頭一看,原來是兩克拉的鉆戒。 方奕旸傾下身,貼近她耳廓低語:“嫌太小的話,等結(jié)婚送你鵝卵石大小的。” 陳姨胸脯微微起伏,嗓門變得尖銳:“婚姻是人生大事,誰給你做的決定?” “父親那邊已經(jīng)贊同了?!狈睫葧D的語調(diào)上揚,態(tài)度謙恭卻不容置喙地說,“等下個月就舉行訂婚儀式?!?/br> 事情進展的太突然,許溫嵐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訂婚沒得到本人的許可,她現(xiàn)在可以一口拒絕嗎? 陳姨啞著聲質(zhì)問:“你爸知道了,是你告訴他的?” “世界上有什么事能瞞過他的?”方奕旸攬起許溫嵐的細腰,“媽,我們先回去了?!?/br> 陳姨沒再吭聲,靜默地目睹他們離去,半晌后,猛地掀翻桌上的高腳杯:“可惡……” 高腳杯的葡萄酒,沿桌角一滴滴滾落,猶如猩紅的血水。 出來后,許溫嵐不留痕跡的挪開他的手,保持必要的距離:“話說我怎么不知道訂婚的事,你還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吧,或者你在拿我當其他女人的擋箭牌?!?/br> 方奕旸撲哧一笑:“哪里來的其他女人,這里不是只有一個嗎?” 許溫嵐愕然:“你在開玩笑,彼此還不太熟悉的人,哪有那么快直奔結(jié)婚的?!?/br> 方奕旸說:“你說的沒錯,都先戀愛再結(jié)婚,訂婚前可以先談戀愛?!?/br> “你不可理喻。”許溫嵐要被氣死了,背過身不想理他。 這家伙啥事都自作主張,難道打算強取豪奪? 方奕旸話語很篤定:“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 許溫嵐就不信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能做出改變她主意的事。 她試圖摘下無名指的鉆戒,戒指卻像黏在手指上,怎么用力都拔不出來,只好等回去用肥皂潤濕下。 方廖遠瞧見他們一塊下樓,想起被老媽逼著哄騙許溫嵐的事,躲在一邊不好意思過去。 許溫嵐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