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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的熱衷,不亞于我對文字的喜愛。偷偷隱瞞手表真實價值,也不過是你中飽私囊的手段。” 許任文往樓梯口看一眼:“小聲點,要是廖哥不信任我,你也沒什么好果子吃?!?/br> 許溫嵐聳聳肩膀,接過房門鑰匙:“對,你我是同一船上的螞蚱,應(yīng)該相互信任才是。他現(xiàn)在還在昏迷,我進去看看情況。” 許任文目送她進屋,嘆息一聲:“我很后悔把你拉進這個坑里?!?/br>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許溫嵐進入客房,立即反鎖上房門,天花板的燈啪的一下黑了,室內(nèi)暗得透不出一絲光線。 她焦慮地按了幾下開關(guān),確認真的壞掉后,正要轉(zhuǎn)過身,脖子上突地抵上尖銳物,涼得刺骨。 遭了,迷醉藥失效了。 背后有人開口,用港式普通話,低音像啞了的長笛。 “你是誰?” ☆、他的臉 他的普通話雖帶有港腔,音色卻悅耳低沉,聽起來不覺得突兀。 兩人一前一后靠得很近,視線被黑暗吞噬殆盡,僅能感知的是彼此的氣息。 可能由于身體尚未恢復,他呼吸的氣息十分沉重,指不定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 許溫嵐平靜地說:“你最好回床上調(diào)養(yǎng)?!?/br> “你是女人?他們在哪?”他語氣透露出詫異,持著刀刃的手放下。 “他們”指的應(yīng)該是,綁架他的廖哥三人組。 許溫嵐逮住時機,猛地用手肘撞向他的胸膛,推著他往床鋪倒去。 手里的刀刃滑落,啪得一聲落在地上。 為防止他翻身抵抗,她整個身軀壓制他的上半身,坐在清癯結(jié)實的身軀,硌得膝蓋很不舒服。 男人被壓在身下,悶哼一聲。 許任文不放心meimei獨自進去,扭動幾下門把,詫異地問:“干嘛鎖了?在搞什么?” 許溫嵐一邊捂住男人的嘴,一邊回應(yīng):“我在檢查他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大礙?!?/br> 許任文說:“他不是你的病人,何必那么關(guān)心,確定沒事趕緊出來?!?/br> 許溫嵐能感覺到,手按壓的男性胸膛瞬間緊繃,像窮途末路被追逐的野豹,面對獵人迸發(fā)的警備與兇性。 她俯下身,湊在他的耳畔,輕聲細語:“外頭有三個壯年男人,反抗是毫無意義的,暫且忍耐還有一條活路?!?/br> 也不知是她說的話,還是身體虛弱的原因,他頎長的身肢沒動彈一下。 男人的唇是冰涼的,微微翕動,吐出熱氣噴在貼緊的手心,激起一絲絲酥麻。 她從他的軀體翻下身時,無意識的搓搓手心,在漆黑無光的室內(nèi),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我不會害你?!彼曇舴诺暮茌p,他可能沒有聽見。 她將凌亂的鬢發(fā)撩到耳后,走出房門,旁若無事地對許任文說:“他還沒有醒來。以后不能再用迷藥了,繼續(xù)下去身體要吃不消。要是出了什么事,對以后的計劃也不好?!?/br> 許任文點點頭:“用手銬鐐銬銬牢,明天再拷問一次,確定他是不是方亦旸?!?/br> 許溫嵐說:“由我來問好了?!?/br> 許任文狹促地笑:“你不會真像廖哥說的,對他使用美人計吧?!?/br> 許溫嵐說:“他吃軟不吃硬,說點好聽的能開竅?!?/br> “隨便你?!痹S任文輕慢的說,手插口袋回自己屋了。 …… 第二天清晨,客房已空無一人,許溫嵐下樓四處尋找,見胡飛抱臂支在倉庫外。 “大哥正在問話呢?!焙w朝倉庫門一擺手。 許溫嵐顰起眉頭,側(cè)耳貼在門邊上,傳來皮鞭鞭笞在rou體的聲響。 “信不信,老子有千萬種方法要你開口說話,你個細皮嫩rou是大羅金身變的?” 許溫嵐心頭一顫,剛要闖入,被胡飛長胳膊攔下來。 胡飛大喝:“你敢進去?大哥要殺人的?!?/br> 許溫嵐問:“殺人?” “放心,殺的不是你,是里頭那位?!焙w笑了笑,掏出兜里的黑色頭罩,“不能讓他看到我們的臉?!?/br> 許溫嵐接過頭罩,往腦袋一套遮住全臉,推門進去,見男人雙手被綁了起來,垂掛在舊倉庫的頂梁柱下,暴.露上半身背對著他們。 蒼白近乎無色的背脊,爬滿一條條血色鞭痕,觸目驚心。 他耷拉著頭顱,捏緊拳頭,愣是一聲不吭。 廖哥蒙著臉,手執(zhí)一根粗長的皮鞭,累得喘息不止,仍要泄憤的狠狠抽打幾下。 “等等?!痹S溫嵐開口阻止,瞥一眼旁邊的許任文,“昨天不是說過,由我來問話嗎?” 廖哥笑著說:“隨便應(yīng)你罷了,真當回事啊,女人盤問容易露馬腳,老子才沒那么傻?!?/br> 許溫嵐說:“他的身份是我的猜測,就應(yīng)該由我來確定,而且用你粗魯?shù)谋┝?,萬一逼出的是假話怎么辦?” 廖哥輕蔑地搖頭:“在我的皮鞭下,能有幾句假話?!?/br> 許溫嵐繼續(xù)說:“可萬一是假的呢,他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稍有差池就暴露我們形跡?!?/br> 許任文對廖哥輕聲說:“她打小就很伶俐,信她一回吧?!?/br> 廖哥思索半晌,猛地一甩皮鞭:“給你一天的時間?!?/br> 待廖哥離開后,許溫嵐要胡飛放懸掛的男人下來,安置回之前的客房。 許任文拍下她的肩膀:“你要親自審問他?知道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嘛,你成為參與的綁匪了,被抓的話逃脫不了罪名。” 許溫嵐低下頭,溫吞的點頭:“我知道?!?/br> 許任文鄭重地說:“還有件事,我得提醒你?!?/br> 許溫嵐抬起眼眸看他:“說吧?!?/br> “別讓他看清你的臉,否則他必須死?!?/br> …… 進房間以后,他始終坐在床頭背對門外,仍是露著上半身,脊部鮮血淋漓。她只好直接給受傷的背涂藥膏,暫時沒能瞧清他的長相。 腳踝的鏈子是胡飛栓的,一雙手腕銬上手銬,雖然沒再套上面罩,黑色布條卻蒙在眼皮上,以防他看到綁架者的面容。 看得出來,他活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環(huán)境里,皮膚光潔韌性,身段如軍人般挺拔,肌rou從未缺乏過鍛煉,手臂至腰腹的線條極其流暢。 背脊的血條像西北荒漠屹立的白樺樹,被啃食過后蟲蛀,融為剛硬與殘忍的結(jié)合。 急救藥箱的藥物種類不多,僅有一瓶云南白藥,勉強可以止住流血的傷口。 當藥膏涂抹在傷痕,那火辣的疼痛流遍軀體,男人只是咬牙輕嘶。 許溫嵐涂藥的手放柔,不冷不熱地說:“忍一忍?!?/br> 男人牽動拴在腳踝的鏈子,嘩啦啦作響,像是他沉默的回應(yīng)。 要不是曾聽過他說話,她會以為他是啞巴。 涂抹完后,許溫嵐扔掉用過棉花,將藥膏塞回藥箱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