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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囚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近客房,嘗試用鑰匙打門。

    這串鑰匙太久沒用過,許溫嵐沒法確定哪把能開這扇門,只得一把把嘗試。

    最后一把鑰匙塞入,往右邊旋動,咔得一下,門終于被打開了。

    幸好聲音非常微弱,墻壁隔音效果不差,其他房間的人聽不到。

    許溫嵐輕輕關(guān)上門,吁了口氣,往躺在床上的人靠近,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

    那人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像安靜的沉睡著,皮膚不同于先前發(fā)燒的緋紅,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四肢擺放得有點(diǎn)扭曲,像被很隨意扔在床上。

    許溫嵐用勁推他:“喂,醒醒?!?/br>
    沒絲毫反應(yīng),如同尸體。

    許溫嵐隔著面罩,探了下他的鼻翼,還有均勻的氣息。

    如果是他掀翻的床頭柜,不會像這樣沒外傷的昏迷過去。

    桌子擺放先前用過的藥瓶和一根電棍棒,她從瓶瓶罐罐里翻出一小瓶用過的針劑,瓶身沒有標(biāo)記藥的名字。

    許溫嵐仿佛知道了什么,卷起蒙面人偏長的衣袖,在上臂三角肌找到三個針眼。

    除了左手背,她沒扎過其他地方,會是誰扎的顯而易見。

    想到可能發(fā)生的事,額頭不由溢出一層冷汗。

    這時,咔擦一聲,門開了。

    ☆、參與綁架案

    “大半夜出來,夢游?”

    廖哥的嗓門是獨(dú)特的老咽腔,粗獷渾厚,硬生生砸擊人的耳膜。

    許溫嵐給蒙面人掩好被子,淡定的往門口走:“我擔(dān)心他的病,過來看一眼。”

    廖哥上半身黑色背心,刺著青龍的手臂支在門邊,如同監(jiān)獄柵欄擋住她的去路,眼瞳的光銳利得像把刀尖,嘴里卻以玩笑的口氣問:“你看過他的臉?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許溫嵐平靜地說:“我沒看過,麻煩讓一下,我要回屋睡了?!?/br>
    “跟老子裝什么蒜?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廖哥渾身的肌rou繃緊,大手擒住她瘦削的肩膀,“老子不喜歡拐彎抹角,不說清楚,你別想走出去?!?/br>
    許溫嵐搖頭,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說:“我說過,我不知道。”

    廖哥的手加重力道,咬牙切齒:“不要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廖哥,等等!”

    許任文從房門探出身,看了眼許溫嵐又看向廖哥,聲帶祈求說:“她脾氣倔的很,我來跟她談?wù)??!?/br>
    廖哥頓了半晌,緩緩松開她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我沒讀過幾年書,有兩句話一直記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br>
    許溫嵐置若罔聞,從他右肩擦身而過。

    許任文拉著許溫嵐,去他的房間談話,語氣平緩地問:“怎么大半夜去哪個房間,是放心不下我那個朋友?你果然還裝著一顆醫(yī)者仁心。”

    許溫嵐拍開他的手,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你不是他朋友吧,告訴我實(shí)話,他是不是你們綁架過來的?”

    料不到,許任文很坦白的回答:“是,你果然看出來了。”

    他哥雖然好賭成性,好歹從小是一介良民,莫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溫嵐難以置信:“這種事你干的出來?是不是廖哥逼你干的?”

    許任文的目光一滯,面朝窗外,重重沉了口氣:“我是欠廖哥的人情。這些年,你知道我發(fā)生了什么?我差點(diǎn)被人賣到黑窯廠,是廖哥救下我。”

    許溫嵐并不報以同情:“以前你賭博欠下的錢,都誰幫你還的債?爸就是被你氣進(jìn)醫(yī)院的,后來屢試不爽屢教不改,我終于明白一點(diǎn),寫再多的書也填不了你無底洞,做meimei的只能為你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意思回來了,我就問你一句,你現(xiàn)在欠下多少賭債?”

    許任文說:“一千萬?!?/br>
    許溫嵐的耳朵嗡鳴一聲,對她這種小作者來說,這無疑是天文數(shù)字,把整個人賣了也不值這個錢。

    她氣得發(fā)抖,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混蛋,綁架的事你居然做的出來!”

    許任文任由她捶打幾拳,巋然不動:“我輸了那么多錢,債主們不會放過我,這輩子已經(jīng)算是毀了,何不最后再拼一把?!?/br>
    許溫嵐問:“拼一把,然后坐牢?”

    許任文正色:“不會的,廖哥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我們不會出事的?!?/br>
    原來廖哥就是窮兇極惡的歹徒,這不止他們第一次綁架了。

    許任文繼續(xù)說:“地下賭場這極隱秘的地方,連出入的攝像頭也沒有,要人消失輕而易舉。屋里躺的那位有錢人,連戴的手表市場價值都九十萬,八千萬綁票價對他來說也許不算什么?!?/br>
    許溫嵐問:“八千萬是獅子大開口,萬一估計錯誤,被勒索的人付不起怎么辦。”

    許任文說:“那我們可以議價,五千萬也過得去?!?/br>
    許溫嵐很想笑,眼前最熟悉的人,被金錢泯滅良知,儼然變成陌生人。

    許任文聲音放軟:“不要生事,乖乖配合我們的行動。不管怎么樣,你是我許任文的meimei,這點(diǎn)永遠(yuǎn)不會變?!?/br>
    許溫嵐嘴角微抽:“你想拉我入伙?”

    許任文:“廖哥會分你些錢?!?/br>
    許溫嵐笑而不語。

    許任文目露憂傷,祈求的說:“算哥求你一次,做完這一票,以后再也不犯了,帶著錢遠(yuǎn)走高飛。而且你如果違抗廖哥,他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受到一點(diǎn)傷害?!?/br>
    許溫嵐睥睨他,不帶些許同情,丟下最后一句話:“我只想跟你說一句話,一切的果實(shí)都是你種下的?!?/br>
    回到臥房,許溫嵐發(fā)現(xiàn)里頭被掃蕩一空,柜子里的東西被清了出來,地上散滿白花花的收稿,都是她辛苦的耕耘。

    廖哥立在屋里,翻看其中一張稿紙,朝許溫嵐噘嘴一笑:“原來你是作家,寫的什么玩意?”

    許溫嵐說:“懸疑犯罪?!?/br>
    “狗屁不通。”廖哥嗤笑的打了個響指,示意清理好屋子的胡飛,跟自己離開。

    門被從外面鎖上,許溫嵐蹲下身,一張張拾起稿紙,紙面印出丑陋的黑腳印,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仔細(xì)一想,許任文把犯罪現(xiàn)場設(shè)在湖島,多么的明智。

    湖島是與世隔絕的存在,沒網(wǎng)絡(luò)沒電話線,手機(jī)信號非常差。為防止她報警,屋里唯一跟外界通信的手機(jī),被胡飛收繳起來。

    只要她有點(diǎn)反抗行為,可能跟蒙臉人同樣下場。

    她當(dāng)晚被軟禁在屋里,靠在床邊翻看國外懸疑名著,等疲倦的時候,關(guān)上床頭燈,整個人浸透在黑夜的泥沼。

    這一夜,她想了很多。

    她寫過不少犯罪案例,親身經(jīng)歷還是第一次,仿佛自己寫過的劇情展現(xiàn)在眼前。

    從未有過的刺激。

    妥協(xié)嗎?絕不可能。

    相反,她要做出所有人預(yù)料不到的事。

    第二天,許任文輕敲她的門,嘆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