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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瞇眼思索片刻,明白過來些什么。 她靜了靜,笑笑,垂眸看看指甲,說:“主任,之前那件事……我回來上班,會不會有什么不合適呢?” “不會,沒什么不合適的。小余,之前那件事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那兩只防暴犬藥物中毒,和你沒有直接關(guān)系?!眲⒘④姷男θ萋犐先ビ行擂?,續(xù)道,“其實吧,基地本來就沒有讓你走的意思,只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確實需要暫時回避???,這不一有結(jié)果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么?” 余兮兮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譏諷。 之前那種情況,她可以肯定,基地上層的決定絕不會是簡單地要她“暫時回避”。可劉立軍到底是搞政治的人,再難聽的事,從他嘴里出來都能變得漂漂亮亮,三言兩語間,既給足了她面子,也給足了自個兒臺階。 前后態(tài)度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個中緣由,余兮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思忖著,她皺眉捏了捏眉心,心底的情緒復(fù)雜,說不上多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她之前寧肯當(dāng)慫包軟蛋,忍了又忍,就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終究白費了。 電話那頭兒,劉立軍見她半天不做聲,試探道:“小余,你聽見我說話了么?” “……嗯,聽見了?!庇噘赓饣厣瘢读顺洞浇?,禮貌又客氣:“不好意思啊劉主任,我的事讓你費心了?!?/br> “這有什么?像你這種好同志好人才,咱們誰都重視?!蹦侨耸炀毜卮蛑偾唬靶?,你要方便的話,明天就能回來?!?/br> “我知道了,謝謝主任?!彼龖?yīng)得平靜,“那不耽誤主任了,再見?!?/br> “等會兒?!?/br> 余兮兮皺眉,“主任還有別的事?” “小余啊,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但是要知道,組織永遠是公正客觀的,不會讓任何一個好同志心寒。放心,以你的能力,只要好好干不出錯,轉(zhuǎn)正沒什么問題?!被剞k公大樓里,身著軍裝的中年男人點了點煙灰,再開口時,語氣帶上三分為難三分遲疑,道:“唉,就是秦少校那邊,現(xiàn)在可能對咱們有些誤會……” 話只說一半兒,剩下的全讓你自己品讀。 雖和這個政治處的處長接觸不多,但余兮兮出身名門,知道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因此,她幾乎是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劉立軍的言下之意。 于是她淡笑道,“主任也說是誤會了,說清楚就行。我有機會,一定跟秦首長好好解釋?!?/br> 劉立軍眉開眼笑,“行。明天準(zhǔn)時上班?!?/br> 電話掛斷。 處長辦公室內(nèi),中年男人吸完剩下的小半截兒,吐了口煙圈,然后端起杯子喝茶,咂了咂嘴,道,“行了,那孩子明天就回來上班兒?!?/br> 副處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點點頭,又道:“沒鬧情緒吧?!?/br> 劉立軍瞟他一眼:“個小姑娘,那么年輕,沒點兒情緒可能么?”頓了下,又說,“但是我已經(jīng)安撫過了,沒大問題?!?/br> 副處長嗤了聲,“沒問題?依我看,問題大得很!”邊說邊伸手敲桌面兒,嗓音壓低:“那卷兒錄音我聽了,愁得腦仁兒都疼。陳梳是誰,政委的親閨女,咱們怎么把事情的真相往上報?” “不敢得罪政委,難不成就敢得罪秦崢?”劉立軍擰眉,“幸好事情沒鬧大,要是驚動了秦老司令,咱倆可真要攤上大事兒。” 副處長挫牙根兒,嘀咕著罵了句,“那你說吧,怎么辦?” 劉立軍閉眼摁了下太陽xue,靜幾秒,說:“無論如何,毒是陳梳投的,咱們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實事求是?!?/br> “但陳政委那兒……” 劉立軍一臉不耐地打斷:“行了行了,別瞎cao心了,秦公子的動作可比咱倆老家伙快。那個燙手山芋,他已經(jīng)給軍區(qū)送過去了?!?/br> 副處長眸光驚閃,詫異:“……他自己把錄音送過去了?” “對?!?/br> 話音落地,辦公室里陷入幾秒鐘的死寂。 好一陣兒功夫,副處長回過神來,摸了把腦門兒道:“要沒記錯,秦崢這段日子快提中校了吧,就不怕出岔子?” “算了,這些咱們不能管也管不了。”劉立軍睜開眼,面色透出幾分凝重,“無論如何,要是軍區(qū)那邊來了解情況,我們還是得實話實說?!?/br> * 到軍區(qū)后,秦崢直接進了政委辦公室,把拷貝著錄音的存儲器重重放在陳正發(fā)面前,臉色冷漠地撂下一句話:“要是看不懂,政委可以打個電話去問問退役軍犬基地?!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兒。 何剛那頭催得急,倆小時里電話來了七通,直說有重要線索。他離開軍區(qū)后直接去了禁毒總隊,在那兒一待就是大半天,光顧忙,午飯也忘了吃。直到下午一點半左右,會議終于結(jié)束,何剛請秦崢去單位附近吃涮羊rou。 兩人落座。 秦崢臉色不好看,何剛挑眉,摸出根煙遞過去,給他點火,“老弟,你別愁眉不展的,你都這樣兒,搞得我更有壓力?!?/br> 他嗤了聲,略傾身,抬起右手虛掩住火。 煙點燃,秦崢被煙霧熏得瞇了瞇眼睛,手夾著拿開,語氣冷淡:“不是工作的事兒?!闭f完低下頭,自顧自調(diào)蘸料。 何剛被這話挑起了興致,揚眉問:“不為工作,難不成還是為女人?” 秦崢瞥他一眼,“有意見?” “……”何剛笑起來,自己也點了根煙,邊抽邊瞧他:“還是上回那個大眼睛卷頭發(fā)的小姑娘?” “不然呢?!?/br> 何剛:“沒換呢?” 秦崢挑起一筷子羊rou放鍋里涮,幾下?lián)破饋?,放嘴里,沒什么語氣地說:“沒。不打算換。” 何剛半瞇著眼叭煙,“你們都是小年輕兒,現(xiàn)在這年紀(jì),全憑情情愛愛撐著。往后路還長,時間一久,人都是會變的……”說著,勾嘴角,笑容有些自嘲,“尤其是干咱們這行兒的,工作忙,任務(wù)重,和媳婦兒聚少離多,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秦崢看他半刻,問:“你兒子現(xiàn)在跟著他媽,你們多久能見一回?!?/br> 何剛夾起一筷子rou,淡道:“離之前有約定,兩周見一次?!?/br> “那也還行?!?/br> “我也覺得還行?!焙蝿傉f著,好奇心不減,話題又回到原路上,“你那小姑娘惹你不高興了?” 秦崢面無表情,“沒有。” 正說著話,一陣鈴聲響起來。兩人同事摸褲兜。 然后,何剛沖秦崢抬了抬下巴,說:“你的?!?/br> 秦崢摸出手機看了眼,下頷緊繃。之前那件事,那女人受了委屈一聲不吭,什么都自己受著,全當(dāng)他不存在,他一個男人,說半點兒不生氣根本不可能。 但想到電話另一邊的臉,他語氣仍下意識地變?nèi)岷停拔??!?/br> 那頭陷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