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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來許多目光。 但也有人無動于衷。 陳梳先到,要了個包間,秦崢停好車后直接上樓。等他進門,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便站了起來,勾勾唇,喜悅的情緒從眼角眉梢止不住地往出淌,“崢哥。” 秦崢的目光冷淡移她臉上,幾乎沒有停頓便又離開了,平靜點了點頭,“坐?!?/br> 陳梳招呼外頭的服務生上茶和點心,隨后踅身坐下。 這間茶樓是中高檔消費,裝修得古色古香,一應家當擺設也大多是仿明朝時期,每處細節(jié)都透著種低調奢華。 她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半刻才柔聲問道:“崢哥……你忽然約我出來,有什么事么?” 回應的是一聲“?!保饘俅蚧饳C燃起簇山字形的橙紅。 秦崢瞇著眼睛點煙,抽了口,吐出,白色煙霧背后的面容沒什么表情。 空氣里一陣安靜。 不多時,手里的一根煙還剩半截兒,秦崢喝了口茶,隨手從褲兜里摸出個東西扔桌上,“啪”一聲。 金屬摩擦著紅木,阻力小,那U盤往前溜出小短距離,將好停在陳梳眼皮底下。 她垂眸看一眼,不解地皺眉,“這是……” 秦崢懶散靠著椅背,一手夾煙,一手無意識地輕敲桌面,淡淡的,“這是退役軍犬基地儲藥室6月13號晚上的監(jiān)控資料?!?/br> “……”聞言,陳梳眸光一跳,濃妝淡抹的臉孔瞬時略微扭曲。但也只是剎那功夫,她的表情很快便換成困惑:“我記得,儲藥室的監(jiān)控很早之前就損壞,已經(jīng)停用好幾個月。怎么,什么時候又修好了么?” 他夾煙的手屈指勾了勾鼻梁,笑,“值班的軍犬兵沒關電源,剛好就錄下來一段兒?!?/br> “……那錄像怎么會在你手上?” 秦崢垂眸點煙灰,臉上的表情很淡,“我以為少尉會更關心錄像的內(nèi)容。” 陳梳囁嚅了下,沒發(fā)出什么聲音,放在腿上的十指無意識收緊。 煙抽完,秦崢把煙頭掐滅,眉峰一挑,黑眸凌厲沒有溫度,“到這份兒上,沒什么好裝的了?!?/br> 那女的別過頭,平復情緒似的呼出一口氣,擠出笑容,“崢哥,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我根本不清楚你在說什么……” 秦崢面無表情:“你利用職務之便,把軍犬服用的正常藥物換成致毒藥物,陷害余兮兮?,F(xiàn)在夠不夠清楚?” “……”陳梳睫毛不可控制地顫抖,臉發(fā)白,半晌沒有說話。 之前那件事,她計劃多時,從軍區(qū)各首長的參觀方案上便開始動手腳,可人算不如天算,百密終有一疏。 到底是軍人,已被拆穿,敢做不敢當說不過去。少頃,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極緩慢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么可隱瞞。對,那兩顆硫酸阿托品的確是我換的,是我陷害余兮兮?!?/br> 秦崢瞇了下眼,眸中怒意翻涌,沉聲,一個字就是一句話:“給個理由?!?/br> “理由?”陳梳重復,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笑起來,弧度苦澀又自嘲,“我討厭余兮兮的理由,討厭到恨不得她消失的理由,你不知道么?” 他淡聲嗤:“我?” “……” “只為一己私欲,毒害軍犬,陷害無辜。陳梳,你不配當一個軍人?!?/br> “……”陳梳別過頭,發(fā)狠咬緊唇瓣,沒有吭聲。 話說到這里,要印證的已經(jīng)印證,再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價值。秦崢表情冷淡,起身,半刻不愿多留。 “等等?!标愂岷龅馈?/br> 秦崢頓步,沒回頭,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極不耐煩,“還有事兒?” 她低低地笑,眼底閃爍著一絲病態(tài)的希冀,“你沒有把錄像往外給,而是來找了我……秦崢,其實你對我并不是一點兒不上心的,是么?” 他靜片刻,回頭,神色冷漠得沒有一絲波瀾,語氣挺淡:“那個U盤里什么都沒有。我來找這兒,只想錄一段東西當證據(jù)交基地和軍區(qū)。你挺配合?!?/br> “……”陳梳倏忽一僵,整個人如遭雷劈。 秦崢收回視線,出大門,冷聲扔下幾句話:“我的東西,誰都不能碰,敢碰就得敢把后果往下咽。今兒這生日,估計你永遠都難忘了,陳少尉?!?/br> 第49章 將近中午時, 云城下起了雨。 窗外細雨如絲,雨珠拍打窗戶,結成一層輕薄的霧氣。透明開闊的視野被模糊了,遠遠望去,大半都市被浸泡在水汽中, 燥熱的空氣被沖刷一新。 余兮兮在床上翻了個身,裹緊被子, 猶豫是現(xiàn)在起床還是再睡個回籠覺。幾秒后,她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 打開網(wǎng)頁, 查看自己的簡歷投遞情況。 細算來, 從基地辭職已一周有多,這段時間, 她去石川峽兜了一圈兒, 又經(jīng)歷了小超車禍這件事,起初那種憤懣和不甘已被沖得平淡。畢竟生活總要繼續(xù), 沒有必要為一些小人和糟心事耿耿于懷,過去的自己, 心比天高, 凡事爭強好勝吃不得虧, 后來離開了余家羽翼, 她獨立生活,也見識到社會的殘酷和真實,終明白, 人活世上,沒有誰能永遠一帆風順。 這與懦弱無關,純粹心境發(fā)生變化。 更何況,她有自己的顧慮。 就這么思索著,不知不覺又過去十分鐘,雨還在下,映襯得屋內(nèi)更加安靜。余兮兮慵懶打了個哈欠,鎖上手機,掀被子下床。 昨晚被秦崢折騰到半夜,她腿根還是軟的,咬咬牙,撿起睡衣套上。床下拖鞋只有一只,另一只不翼而飛,她四下掃視一圈兒,拖鞋沒瞧見,倒是四、五個用過的安全套零散掉在地上。 余兮兮臉瞬間就紅了,趕緊彎腰撿起來,扔垃圾桶。 洗完澡出來,手機里多出一個未接來電,是云城本地的座機號,沒有署名。 余兮兮微挑眉,回撥過去,摁下免提,然后兩手并用,拿干毛巾搓濕漉漉的長發(fā)。 嘟嘟幾聲,通了。 “喂你好,我是余兮兮。”她沒什么語氣,“請問哪位?” 聽筒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和氣友善得過分:“小余啊,是我,劉立軍?!鳖D了頓,似乎怕她不認識,又補充一句:“哦,就是云城退役軍犬贍養(yǎng)基地政治處的劉立軍?!?/br> 基地政治處? 余兮兮眸光一跳,驚訝道:“劉主任?” “誒對,是我是我?!蹦穷^的人笑容滿面,問候寒暄:“吃飯沒有啊小余?” 余兮兮嘴角抽搐了瞬,梗著嗓子干笑回話:“還沒……劉主任,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么?” 那人道,“哦,是這樣的小余……”對方支吾了下,還是笑,“你看你休假也休了七八天了,什么時候方便回來上班???” 聞言,余兮兮的表情瞬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