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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從頭到尾都是面兒明鏡。 他盯她看了會兒,說:“你過來?!?/br> 低低的,帶點兒鼻音,帶點兒沙啞,的確是感冒著涼的癥狀??蛇@音色悅耳,聽上去,竟比平時更性感。 余兮兮嘴巴有點發(fā)干。 她捋了捋發(fā)梢,踩著拖鞋不緊不慢地下樓,表情平淡,心跳卻一陣比一陣急促。距離那高大人影三步遠時,站定,“嗯?” 秦崢屈指,食指第二關(guān)節(jié)蹭她臉頰,挑眉:“你會熬粥?” “……”余兮兮微窘,側(cè)頭躲開他,還嘴還得中氣不足,“你知道我不會?熬粥而已,能有多難?!?/br> 他淡淡的嗤:“又上網(wǎng)查?” 上網(wǎng)查怎么了?上網(wǎng)查有什么丟人的么!她蹙眉,這回理直氣壯:“網(wǎng)絡(luò)的存在就是為了幫人解決疑難的好不好?我這叫合理利用資源?!毙÷曕止荆骸按鷾险媸谴??!?/br> 疑難? 什么疑難,煮稀飯么。 秦崢無聲一彎唇,沒說話,側(cè)身懶洋洋讓出條通道。 余兮兮遲疑。 他高大身軀斜靠門,盯著她:“不是要熬粥?” “……” “進來?!绷滔聝蓚€字,秦崢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只留下個背影。精壯赤條,膚色古銅,寬肩窄腰上傷痕累累。 幾秒功夫,余兮兮雙頰泛粉,忽然就生出了幾絲后悔的情緒。 之前她回到家,原打算不管不顧倒頭睡覺,可人趟床上,腦子里卻反復回響那幾句話: “他今天淋了一整天的雨……” “我真病了。” “發(fā)燒,三十九度往上。你不留下來陪我?” …… 再然后,肢體動作似乎快過了大腦。等余兮兮重新回過神時,她整個人已經(jīng)在秦崢跟前兒了。 她伸手扶額。 算了,就當是只生病的狗吧,誰讓救死扶傷也是獸醫(yī)的天職呢? * 余兮兮印象中,單身男人的住處,大多雜亂不堪,可這里卻不是。她反手關(guān)上門,目光環(huán)顧四周。 客廳很大,家具卻很少,電視,沙發(fā),茶幾,飯桌,另外再無其它擺設(shè)。干凈,簡單,過分整潔,缺少了那么幾分居家味兒。 正四處觀望,一個聲音響起,語氣很靜:“鍋和米在廚房?!?/br> 余兮兮倏的回神,側(cè)目,秦崢斜倚著廚房門站定,看著她,目光很深,一改往日的隨性玩兒味,顯得,有些專注。 她不大自在地別過頭,繞過他,走進廚房門。 身后,那人的目光緊緊追過來,放肆打量,絲毫不加避諱。 “……”余兮兮指尖發(fā)顫,強迫自己無視那束視線。 這個廚房有鍋有碗,也有一些調(diào)味品,但灶臺干凈得出奇,應(yīng)該極少開火。她抿了抿唇,想起那人說過,他平時都在食堂吃飯。 片刻后,她摸出手機打開百度,搜索。 熬粥步驟,一:淘米。 “……”她小聲默念了一遍,拴圍裙,挽袖子,從米桶里舀出些許小米放鍋里,拿水清淘。每個步驟都依照百度上的提示,緩慢而仔細,忙入了神,漸漸便不再拘謹。 片刻過后。 鍋放上了爐臺,開大火煮。 秦崢抿了抿干燥的唇,竟移不開雙眼。 料理臺前,一抹嬌滴滴的身影走來走去,白皙的小臉泛起淡粉色,出汗了,一縷碎發(fā)黏在光潔左頰。那女人盯著鍋,不時發(fā)呆走神兒,偶爾有汗珠滑下額頭,被她用手腕兒揩拭。 燈光下,她雪膚含露,白得幾乎透明…… 看著時間,余兮兮把火擰小了些,隨口道:“你去睡會兒吧,不用守著,等粥好了我會叫你起……”話未說完,一聲驚呼取而代之。 秦崢大掌收握,從背后勾住那段兒小細腰,微用力,一把將她抱上料理臺。 “你干什么……”余兮兮錯愕瞪眼,身體陷在男人guntang健碩的胸膛同雙臂間,呼吸都吃力,雙手掙扎。 “別動。” 他捏住她的臉,不許她躲。 “秦……”她聲音不自覺發(fā)抖。 “噓?!鼻貚樀皖^,貼近她,黑眸筆直望進那雙水潤大眼,粗糙指腹摩挲她軟嫩的唇,沉聲:“看著我?!?/br> 第23章 這一刻, 余兮兮證實秦崢沒有說謊。 他確實在發(fā)燒,她的指尖觸碰他皮膚,堅硬,粗糙,灼熱得燙手。她慌亂, 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推搡著想要從料理臺上下去。 “你生病了, 快放開,回床上躺著?!?/br> 秦崢一把擒住她兩只腕子, 左手箍緊她腰, 低聲命令:“讓你看著我?!?/br> 她眸光跳動, 上瞟,猛對上他的視線。 白熾燈就在頭頂, 光線大亮, 與窗外的夜色反差鮮明,整個廚房里靜極了, 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高燒緣故,秦崢的眼帶著一絲渾濁同血絲, 深沉黑暗, 盯著她, 目光銳利而專注。她從他眼中看到自己, 臉很紅,發(fā)微亂,前所未有的窘迫。 他說, “我有話跟你說?!?/br> 余兮兮轉(zhuǎn)過頭,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嗓音微顫:“你這會兒在發(fā)燒,還是好好休息比較……” 秦崢打斷:“老子現(xiàn)在清醒得很?!?/br> “……” 這一刻,余兮兮終于后知后覺回過神:今晚她愛心泛濫下樓照顧他,根本就是大錯特錯——這哪里是只狗,分明就是條能吃人的狼。 她有點被嚇住了,抽出手,撐著料理臺往后躲,水漬打濕睡裙,涼意滲透,布料緊緊貼合手臂曲線,“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千萬別亂來……” 秦崢握她腰,纖柔曲線陷入他指掌,那么細,那么軟,稍微一用力幾乎就能掐斷。他貼得更近,目光定定盯著她,挑眉,“說說話而已,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余兮兮忍著罵人的沖動,“有這么跟人說話的么?” 她在料理臺上,大半身子被他強摟在懷里,不敢動,因為稍微一動就會摩擦那些帶著傷的緊碩肌rou。 秦崢極淡地笑了:“我啊。我就這么跟人說話。” “你這人……”余兮兮咬唇瓣兒,掙了下,對他怒目而視:“虧你還是個軍大出來的知識分子,能不能別總耍流氓!” “要真耍流氓,你這會兒能有力氣罵人?” 這話輕浮露骨,余兮兮羞惱得耳根子發(fā)熱,伸手,狠狠推他胸膛,“還說不是流氓。讓開!我要回去了!” 秦崢表情不變,一把捏住那小手,斜了眼邊兒上的鍋:“粥沒好,你回哪兒去?” “我吃飽了撐的才來給你個臭流氓熬粥……”她甩手,連推帶掐,“讓你放開我,聽見沒!” 他摟得更緊,眼帶笑意,“沒聽見。” “……”余兮兮半天脫不了身,不禁又氣無語。這男人果然會裝,以前總一副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