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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紅沒拆過封,嶄新的一線大牌,最新款。她眼底閃過絲詫異。 余兮兮嘴里含著棒棒糖,腮幫子鼓起,“送你的,抵未來幾天的房租。” 周易笑,“算盤挺精的?!?/br> 余兮兮這次沒再回話,叼著糖,繼續(xù)專心致志地逗那荷蘭豬。 大概是因?yàn)椋昵八妨撕陲L(fēng)一條命,所以從那以后,她真的很怕再欠人什么。尤其是,還不起的東西。 * 收拾完一切,余兮兮開車載著周易直奔MIiu Z。漆黑夜幕下,鑲滿水鉆的法拉利惹眼而招搖,剛一停穩(wěn),立刻就有殷勤周到的泊車司機(jī)迎上來。 她隨手把車鑰匙扔過去,拿出手機(jī),在微信群里敲字:到了。 帥氣英秀的服務(wù)生拉開大門,DJ嗨曲的音樂聲傳出,浮光掠影,觥籌交錯。場中形形色色的年輕男女,人影晃動。 周易環(huán)顧四周,“你說有人包場?” “嗯?!?/br> “誰這么大方?” 余兮兮在吧臺旁邊隨便找個位置坐定,要了兩杯雞尾酒,然后才搖搖頭,“不太清楚?!?/br> 周易差點(diǎn)兒給她嗆死,沉聲說:“這都沒弄清楚還來玩兒?” 余兮兮吃了塊水果,“唔,很重要嗎?” “缺心眼兒?!?/br> “嘻嘻?!?/br> 調(diào)酒師很快調(diào)好兩杯瑪格麗特,余兮兮接過來,一杯遞給周易,然后抿了一口自己杯里的酒,表情滿意:“手藝還不錯。” 話剛說完,幾個端著酒杯的男人就走了過來。 周易瞥見了,挑挑眉毛,“你朋友?” “……”余兮兮轉(zhuǎn)頭,那兩人容貌英俊卻很是面生,應(yīng)該是來搭訕的。她臉色淡淡地?cái)[了擺手,兩人識趣,目光一轉(zhuǎn)尋找其它目標(biāo)。 周易淡聲道,“到酒吧里來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以約炮為目的?!?/br> “也有純粹來湊熱鬧的?!?/br> 說完,余兮兮拇指一翹,指自己:“我啊,我就不約?!闭f完又喝了一口酒,抱憾的語氣,“主要沒看得上眼的?!?/br> 周易說:“之前追你那些,我看不都挺好的么。” 余兮兮搖頭,尖尖的指甲蓋兒敲那玻璃杯,“得了吧,不是我的菜。我喜歡什么類型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惜啊,現(xiàn)在那種男的太少了,走大街上一瞧,一水兒的娘炮?!?/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長夜漫漫,打發(fā)時間。沒過多久,周易的目光再次看向余兮兮身后。 她狐疑,“怎么了?” 周易抬抬下巴:“又有想約的來了。” “……”余兮兮回頭,看見一個穿休閑西裝的英俊男人,修眉長眼,名牌衣褲名牌表,一身行頭直奔七位數(shù)。 這一回倒不是來約炮的。 那人笑容滿面地看著她,嗓音低潤:“余兮兮。” 余兮兮也勾起笑,帶著淡淡疏離,又有點(diǎn)驚訝:“沈銘?你也在啊?!?/br> 余家和沈家在生意上的往來較為密切,她自然也認(rèn)識沈家這位公子:英國留學(xué)歸來的青年才俊,高學(xué)歷,高智商,年紀(jì)輕輕就被云城的財(cái)經(jīng)雜志譽(yù)為財(cái)富新貴。 這回?fù)Q成沈銘詫異:“今天是我主場,你不知道么?” “……”呃。 余兮兮著實(shí)尷尬了一下,但又很快回過神,笑道:“啊,剛才沒反應(yīng)過來?!?/br> 沈銘倒也沒在意,未幾,視線微轉(zhuǎn)看向旁邊的周易,眉頭微蹙,“這位小姐是……” “哦,這是我朋友,周易?!?/br> 沈銘溫文爾雅,舉止談吐都透出翩翩公子的好教養(yǎng),“我姓沈,周小姐,幸會?!?/br> 周易道,“幸會?!?/br> 沈銘接著問,“你們只有兩個人?” 余兮兮點(diǎn)頭,“嗯。” “那干脆一起玩兒吧兮兮,人多熱鬧?!鄙蜚懼噶酥敢粋€卡座方向,“我們就坐那兒,都是你認(rèn)識的人?!?/br> 她一陣猶豫,抿抿唇,攪弄杯子里的酒,斑斕藍(lán)色在玻璃另一側(cè)中翻滾。 沈銘那幫圈子,她不熟??赊D(zhuǎn)念一想,自己今晚本就是來解悶兒,凡事圖個樂,管他那么多呢。 * 一幫年輕人,喝喝酒酒聊聊天,氣氛還行。酒過三巡,有人提議玩兒游戲,幾個最活躍的的男女立刻拍手附和。 余兮兮靠在沙發(fā)上吃水果,對所謂的“游戲”興趣不大,掃一眼桌面,酒瓶大半已空,于是她打了個響指,要服務(wù)生再來三套洋酒。 沈銘起身給她敬酒,周圍音樂聲太大,他站得稍近,聲量抬高:“兮兮,聽說你下個月要去巴黎進(jìn)修?” 余兮兮原掛著笑,一聽這話,臉色微微沉下去:“聽說,聽誰說?” “我聽伯父跟我爸提過?!?/br> 她嗤了聲,語氣冷淡:“他和你爸爸開玩笑呢?!?/br> “……”沈銘尷尬,舉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他隨便找的話題,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實(shí)在失策。 很快,游戲規(guī)則定下,余兮兮聽完,沒什么興趣。 她不想玩兒又不好直說,干脆起身笑笑,“我們?nèi)ヒ幌孪词珠g,你們玩兒。”說完,和周易一道離開了那個卡座。 夜愈深,酒吧里人愈多,余兮兮繞過舞池往洗手間走,忽然肩上一涼,有酒液冷不丁地灑了上來。 周易低呼一聲,連忙把她往旁邊扯。 “……”余兮兮眉頭擰緊,側(cè)目;旁邊是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搖搖晃晃,酒氣沖天,手里的洋酒杯子空了大半。 毫無疑問,空了的一半全在她衣服上。 外國人醉醺醺的,看她一眼,然后打了個酒嗝就準(zhǔn)備離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余兮兮本來就不是善性人,見狀,火氣噌的冒起三丈:“你他媽沒長眼睛呢?” “……”外國男皺了下眉,目光上下打量她,看她漂亮,咧開個笑,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 余兮兮面無表情地站開一步,靜幾秒,拿起手邊桌上的一杯酒,淡聲道,“我再說一遍,道歉。” 外國男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冷哼著又準(zhǔn)備走。 那個詞兒,余兮兮將好聽清了:Bitch。 一剎之間,仿佛所有的火星都在此刻點(diǎn)燃,燒起燎原烈火。 她笑,手一揚(yáng),大杯洋酒潑了那人一臉。 “怎么回事?”后邊兒的沈銘沒搞清楚狀況,撥開人群往里邊兒擠。 “……”外國男愣了下,滿臉的酒,回過神后暴跳如雷:“Fuck!”接著便要揮拳揍她,旁邊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熱鬧,見要動手了,終于意思意思地開始勸架。 余兮兮冷笑,外套一脫狠狠扔地上,“心情不爽你還非往槍口上撞,想打架?好??!” 周易攔住她:“兮兮,你冷靜點(diǎn)!” 余兮兮說,“讓開。” 周易當(dāng)然不可能讓,“你喝多了?別鬧!”邊說邊伸手拽她。 這時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