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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讓她看著。 柳月拔開他的外衣,只見里面的白衣都已經(jīng)浸染了一片血紅。 柳月看了就紅了眼眶,“都這樣了還怎么回家?”柳月心疼的責備道。心底又是對他的倔強和沉默譴責,都這樣了還若無事事的牽著她走了這一路。這人怎么這么傻?不知道做聲的? ☆、12.多事之秋 福安堂是前灘鎮(zhèn)上最大最好的一個醫(yī)館了。 柳月帶著世誠到了福安堂。原本只是在大堂里先瞧了一下,但見世誠傷勢后,那大夫立馬便將人轉(zhuǎn)到了后院,叫上了隨身弟子,就先給世誠醫(yī)治。 “怎么樣?大夫,嚴重嗎?”柳月在旁急著問。 “你看他那樣,你說嚴重不嚴重!?” 柳月也不怪大夫這樣說話,只看著世誠胸前那條猙獰的傷口又裂了開來,柳月這心里就比他還疼,就只怪自己沒將他照顧好,恨不該讓他這么早離去,惹出這么些事兒來,弄到現(xiàn)在這模樣。 如此一番念想,柳月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世誠見了,安慰道:“沒事兒,能好起來的?!彼坪鯇τ谑軅瑢τ谔弁匆呀?jīng)有了特別的耐受力。 “我認識你!”這時大夫身邊的弟子突然說了話。 那大夫看著自己的弟子,一臉不解。 “剛剛在街邊和宋二公子打架的就是你,沒想到你身上居然還有傷。”那弟子十五六歲,言語間掩飾不了興奮,“你可真厲害啊,有傷在身還給對方幾人打的屁股尿流的,那一拳一腳的,打的可真夠勁兒,剛才在大街上別提有多威風了!”小伙子一臉崇敬,在他眼前的就是他心中的大英雄。 “廢什么話!”大夫罵道,“還不趕緊準備,要不要讓他死?” 這大夫與瞿大夫年紀相仿,但性子卻決然不同,瞿大夫沉默寡言,性格平淡,這大夫性子急躁,說話間總有些不可理喻。 “你先出去!在這兒礙手礙腳的?!蹦谴蠓蚺ゎ^對著柳月道。 柳月自然聽從大夫的話,乖乖地就去了外面等候。 差不多有了一個時辰,終于是見著大夫走了出來。 “大夫,怎樣了?” 那大夫這才正眼看了柳月一眼,平心靜氣地說了話,“恩,還好。你男人他底子不錯,不過這番折騰底子再好會扛不住的,幸好來的及時,沒有什么大礙,但切記不可再出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 “嗯。”柳月點頭,銘記在心。 但剛一點完頭,便發(fā)覺了哪里不對。 那大夫正欲轉(zhuǎn)身不作多言,被柳月一句又定了住,“世誠叔他不是我男人……” 那大夫又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柳月上下看了兩眼,眉目上抬,長“哦”了一聲,隨即他便垮下臉,反問,“那你哭什么?” 言罷他轉(zhuǎn)身離去,搖了搖頭,仿佛聽了什么笑話。 柳月:“……” 柳月進了屋內(nèi),那弟子剛好給世誠包扎完傷口。 “姑娘來了。大哥無大礙,就是得好生休養(yǎng)一段時間了?!币晦D(zhuǎn)眼的功夫那弟子就改了口。 柳月看了一眼世誠,見他精神還好,便放下心來。 “但還是在此暫留兩日的好,大哥現(xiàn)在的傷勢不易挪動。” “好?!绷乱豢诖饝?yīng)。 “正好我們醫(yī)館后院還剩這一間空房,沒事你們可以留兩日,順帶有我?guī)煾冈?,你們可以放心?!?/br> 只有一間房? 柳月沒有聽錯,那她睡哪里? 正當柳月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時,那小伙子接著又說了句。 “我去給姑娘再搬張被子?!?/br> 言罷他便轉(zhuǎn)身就小跑了出去,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她柳月實在不知道他激動個啥? 那小伙兒可是看見世誠在大街上拉著柳月的手,哪有姑娘這樣隨便讓人家牽手的?心里就想著兩人不是那啥也是那啥吧??炊松袂椋部闯隽藥追?,這次幫大哥這么大個忙,肯定能增加大哥對他的好感,大哥高興了以后交他幾招幾式,說不定還能成為大哥的弟子,那他以后也一個能打幾個的人物了! 想到這里那小伙兒心里就激動萬分,跑著跳著連忙去幫柳月抱張被子過來。 小伙子將被子放在了床上。然后一臉諂笑的看著世誠。 “好了,大哥,你們休息。有事叫我!” 世誠點了點頭。 小伙兒見了笑的一臉燦爛,轉(zhuǎn)身離去之前還特意看了柳月一眼。 柳月:“……” 柳月絲毫不知其中貓膩,想著也罷,他傷勢嚴重,她在身邊也好照顧他,就將著晚上隨便找個地方爬著睡會兒吧。 “你要喝水嗎?”柳月問道。 他點了點頭。 柳月倒了杯水端到他身邊,他接過,一口喝完。 “不著急就過兩日再回家找東西,你現(xiàn)在的傷勢經(jīng)不起那么遠的跋山涉水的?!?/br> 說到這兒柳月還在暗暗責備自己,為了那些閑言碎語,偏生就讓他身體還沒康復的情況下跋山涉水,還和別人打架。要是他真因為自己出了什么事兒,她這輩子都不知道要怎么過了。 “好。”他伸手將杯子遞給柳月。 柳月接過,將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然后看著他,“你先休息,我出去幫你買身衣服?!?/br> 看他身上那身衣服已經(jīng)染滿了血紅,柳月就想著給他買身衣服好換洗。加之天氣漸涼,他那一身夏季的衣袍,等再過兩日穿著就會覺得涼了?!?/br> “記賬?!?/br> “啥?”他突然說了兩個字,柳月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看著柳月,認真的又說了一遍。“記賬。” 柳月:“……” “把我吃的用的,都記上,等我傷好了還你。”他說的還很認真。 柳月深感無力,她雖沒什么錢,但日常吃穿還是有些的,況且她也沒那么多錢給他吃好的,穿好的啊,就和平時自個吃的穿的用的一樣。誰沒個困難沒落的時候,幫幫忙也沒什么的,沒想到他還這么認真…… 柳月白了他一眼,“好啊,我記上了。欠我一條大河和一艘房子那么大的船。”柳月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很大很大,大這個房子都裝不下。 柳月見他聽得目瞪口呆,出了門兒,撅著嘴笑??此趺催€! 柳月一邊走一邊偷著樂。 ………… 五顏六色的布店里。 “姑娘,你看這件可行?” 布店老板看著笑著臉耐心給柳月介紹著。 如今臨近晚飯時分,場也剛散,少有顧客,來了個柳月這么個姑娘,店老板自然熱情。 柳月?lián)u了搖頭,看著那一身素白,就給否定了。實在想不出來他穿白衣是什么樣子,但卻想到今天在集市那令她惡心的人。 “那姑娘你看這件呢?” 老板又指向一件靛藍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