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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睜圓了眼珠子。 雖說這靈宮上下能自稱“屬下”的人定然不少,不過這個男人的聲音……是她聽岔了吧? 肖涵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都打算趕緊走開了,這一刻,她卻忍不住貓著步子,走近了聲源。 與此同時,女子嬌媚的低吟又從一座假山后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了出來,伴隨著男子無法自已的喘息,終于叫她不得不認清一個驚人的現(xiàn)實。 “宮主……柳公子沒服侍好你么?怎地兩年不見,宮主絞得越發(fā)緊了?” “唔……你這話……就……啊——就不怕……本座治你的罪嗎?嗯……” “宮主舍得嗎?” 調(diào)情的話語聲聲入耳,聽得肖涵玉面紅耳赤又目瞪口呆。 盡管這一男一女的說話聲不似平常,一個失了平日的放蕩不羈,一個沒了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但結(jié)合這嗓音以及他二人對話的內(nèi)容,肖涵玉還是可以判斷得出,那就是她認識的兩個人。 韓大哥,宮主…… 天哪,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竟然! 誠然,在她看來,這韓訣跟自己是一個輩分的,他都可以當她那姨母的兒子了,怎么就……怎么就跟這樣一個女子攪和在一起了呢? 想起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又想起平時衣冠楚楚的這一對男女,肖涵玉忽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再也沒這心思繼續(xù)聽這腌臜的聲響,她不由自主地背過身去,奪路而逃。 一口氣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十七歲的女子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 后來,她都不曉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臥房里去的,只知道等她完全冷靜下來并理清了一些細節(jié)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那位姨母似乎不止是同韓訣一人有染。 那個……柳如風(fēng)。 肖涵玉突然有種惡心到想吐的感覺。 她跟這個靈宮,跟那個姨母,果然是八字不合。 年輕的姑娘搖了搖頭,又爬回到自個兒的床上,撫著“咕嚕?!苯辛藘上碌亩亲?,再一次會周公去了。 這天夜里,肖涵玉難得做了個噩夢,夢見兩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她眼皮底下晃蕩,又夢見兩個赤身交合的男女要殺她滅口。她害怕極了,拼命地往前逃,逃著逃著,竟一頭撞上了什么人。然而糟糕的是,還沒等她開口向那人求救,她就覺得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nongnong的霧,她看不清那個人的相貌,卻忽然感覺到,有一雙手在她的周身游走。 她的一顆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那雙手漸漸挪到了她的臉上,開始輕撫她的臉頰,她才終于得以驚叫出聲。 肖涵玉倏地睜開了眼,卻不料眼前竟赫然冒出了一張臉。臉的主人在她禁不住要發(fā)出第二聲尖叫之前,猝不及防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怕!是我!” 肖涵玉怎么能不緊張?!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是厲無刃,是那個白天還纏著她不放的厲無刃?。。?! 好在一陣驚嚇過后,看清了男子容貌的女子還是緩過勁兒來,目視其徐徐松開了他的大掌。 “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話音落下,厲無刃笑了笑,又隨即露出一臉貌似委屈的神情。 “你不肯來見我,只好由我來尋你了?!?/br> ☆、第81章 我只要你 半小時內(nèi)替換。這一時半刻的,肖涵玉倒是沒想過,韓訣此番前來,是想借曾與她結(jié)伴而行的這層關(guān)系,在皇宮哪怕是皇城里謀份差事。 “這些年來,我四海為家,說實話,也有些厭倦了。娘娘若是能行個方便,念在我把你拉上岸來的份上,在這兒給我安份差,那些房錢啊飯錢啊什么的,我便無需娘娘償還了?!?/br> 聽了他前半段正經(jīng)、后半段調(diào)侃的話,肖涵玉“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就惦記著你那幾個錢?!?/br> 韓訣笑而不語,一雙桃花眼隨之熠熠生輝。 “好吧,不過,這件事,必然是要通過皇上的。你且先在宮外候著,等到事成了,我會派人來知會你的?!毙ず裾f完,又莞爾一笑,“別擔(dān)心,這次的房錢,我出?!?/br> 韓訣聽懂了她的揶揄,笑著拜謝。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肖涵玉就命人送他出宮了。 當天晚上,從未主動去見皇帝的玉妃娘娘便破天荒地出現(xiàn)在了一國之君的寢宮外。 嬪妃求見皇帝,這本是再正常不過,只不過,她大晚上的來找皇帝,就不能不叫宮女、太監(jiān)們浮想聯(lián)翩了。 是啊,他們的皇上,今年都二十有五了,在玉妃之前,別說是什么正妃、側(cè)妃了,就是個不上臺面的侍妾,也是沒有的??粗莻€從來沒有姑娘陪在身邊的男子,大家伙兒甚至都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長那么大還沒碰過女人。 不過,眼下好了,皇上有了玉妃娘娘,而且自打劫后余生以來,玉妃娘娘似乎是變得主動不少,這對皇上、對皇家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是以,太監(jiān)們見到玉妃娘娘來了,趕忙就跑進寢殿里通傳了。 這個時候,厲無刃剛從御書房回來。今日政務(wù)不忙,他專心致志地批完了奏本,便打算早些回寢殿歇息。不料人還沒開始沐浴呢,就先接到了少女求見的消息。 厲無刃有些發(fā)愣:這個時辰,她怎么突然來了? 他穿起了剛剛脫下的外衣,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挑這時候來,該不會是…… 實際上,男人完全是想太多了。肖涵玉之所以在酉時將盡是來訪,是因為白天去御書房的時候,聽說厲無刃正在與朝中大臣商議要事。她相當識趣地不予打擾,決定等到了晚上,他回寢宮了,再來尋他。 年輕的姑娘壓根就沒往其他地方想,只盤算著,這回能順利見著人就好。她哪里能夠未卜先知,在她于屋外等候的這一時半會兒里,房內(nèi)的男人已經(jīng)開始了苦思冥想? 自己的妃子請求面圣,厲無刃又閑著沒事,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墒牵@見了之后該如何自處,那就是一個可大可小的問題了。 誠然,在十歲受封太子之后,這十幾年來,他就從未碰過一個女子,因著這一點,前朝后宮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而今他登基稱帝,又納了那個十六歲的少女為妃,朝廷上的那些文武百官乃至后庭里的那些個太妃們,怕是個個都巴望著玉妃的肚子吧? 唉,想起來就叫人頭疼。其實他……還沒做好與她圓房的準備啊。 然而,這到底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那丫頭雖然起初也是不愿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