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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生怕嚇到她,最終只得按捺下這種想法。 “我去沐浴了。” 說罷就松開她,轉(zhuǎn)身去了寢殿后方的浴池。 顏鳶更加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失落。 可是…… 她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的對話,應(yīng)該沒有什么地方會刺激到他的吧? 就在她絞盡腦汁也不得其解的時候,又是一陣驚雷,有什么東西在這陣驚雷中,在她的眼角閃動了一下。 顏鳶順著光源那邊走去,終于在窗與墻壁的縫隙間找到了那反光的東西。 顏鳶蹲下/身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窗縫里拿出那東西。 竟是一條項鏈。 項鏈做的十分精致,一片片各不相同的冰雪被串在一起組成了這條項鏈。 偏偏項鏈中間像是缺了什么,空蕩蕩的讓顏鳶覺得有些違和。 她到底…… 是在哪里見過這條項鏈呢? 這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讓她的太陽xue開始突突跳動起來。 第77章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這項鏈很是眼熟啊。 然而想了許久,顏鳶坐在床沿,聽見后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時,不著痕跡的將項鏈收入袖中,柔和的看向才沐浴完畢,渾身還泛著水蒸氣的胤睚。 她早就點上了一盞微弱的燈籠,幽暗的光線中,胤睚赤足走到顏鳶身側(cè),伸手伸手將人納入懷中,低頭就是一個深吻。 一夜無夢。 第二日輪到顏鳶看守鎮(zhèn)魔塔,她起床梳洗完畢便來到鎮(zhèn)魔塔前。 蕭華雖然一夜未睡,卻依舊神采奕奕,只是在看向音涼峰方向的時候,眸中總有些揮之不去的失落。 “昨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齊兒她……還好嗎?” 他簡單的交代了一句鎮(zhèn)魔塔的情況,就開始忙不迭的詢問顏祈的身體。 “她無事了?!?/br> 顏鳶說著,見他又垂下頭,忍不住補充道。 “凌燕內(nèi)傷還未痊愈,顏祈在照顧他?!?/br> 這還真不是她故意扎蕭華的心,實在是他的危機感還是不夠啊…… “什么???” 他猛的抬起頭,眼中倒映著幾絲來不及掩飾的嫉妒之色,卻又很快壓抑下去。 “你說……” “你沒聽錯,顏祈在照顧凌燕,不分晝夜?!?/br> 顏鳶故意說的無比曖昧,末了還不忘提醒道。 “你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過了什么讓她這么生氣,還是早些去道歉吧?!?/br> “我……” 顏鳶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的過去……她告訴過你了嗎?你……有主動去了解過嗎?我現(xiàn)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她是個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讓她覺得不可原諒了……” “嗯……我知道了。” 蕭華依舊是一副蔫兒頭搭腦的模樣,像個霜打的茄子般,毫無生氣的回去了。 感情這種東西,她只能提醒,最終怎么做,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顏鳶又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后的胤睚。 “你回去吧,我要在這守一日,你在這左右也無用,還是回去修煉罷,我明日就回來?!?/br> 她走到他面前,看著左右無人,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不遠處的草叢中,一抹矯健的身影一閃而過,他眸中劃過一抹得意之色,飛快的收起了手中的記錄石,小心翼翼的后退幾步,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草叢中。 “不,我在這陪你?!?/br> 胤睚堅決的搖頭,他怎能將她一個人拋下?無論如何都是不放心的。 顏鳶知道他的性子,在與她又關(guān)的事情上,一旦做了決定就再也不會更改。 罷了罷了,反正她一個人在這也是無聊,多個人作伴也是好的。 既然他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二人在鎮(zhèn)魔塔前從白天守到中午,也未曾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然而就在午間時,宗四長老帶著一個座下弟子匆匆忙忙的趕來,說是抓到了闖入鎮(zhèn)魔塔的人,因她是執(zhí)法長老,遂讓她趕緊前去懲戒堂一趟。 “那這里……” 顏鳶聞言愣了愣,話還未說完便被宗四長老推著往前走了幾步。 “你快去吧!那人我也已經(jīng)見過了,那邊完事兒了再說,這兒有我呢!放心吧。不過多看一會兒,我還不是這么小氣的人?!?/br> 顏鳶笑著道謝,朝著懲戒堂一路趕去。 與上次懲戒龍傲天和筱雪殤的時候別無二致,懲戒堂里一派森嚴之色,一個弟子背對著匆匆趕來的顏鳶,正跪在大廳中間。 顏鳶看著這弟子的背影,總覺得這人有些奇怪。 然而大長老不等她多想,見她已經(jīng)到達,便喚了她上前去。 原來這人不過是無月門內(nèi)一個普通的灑掃弟子,不知那夜里發(fā)了什么瘋,使了什么妖術(shù),竟破了鎮(zhèn)魔塔的封印。 而那個雨夜之后,他就像是癡傻了一般,無論別人問什么都不會回答,成日里只會傻坐在那里。 出了鎮(zhèn)魔塔的事后,與他同住的弟子見他傻的巧合,心生害怕,雖然明知不可能是他,卻還是將他的異常上報了。 結(jié)果這一查還真不得了,竟然在鎮(zhèn)魔塔外的老樹上找到了他的一片衣角! 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想法,大長老叫人將他抓了來,想詢問他那夜是否看到了什么,或者說參與了那人的行動,然而從他來到這里開始,就是這么一副失了魂般的模樣了。 這是大長老的說辭。 顏鳶走到那弟子面前,細細看他,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弟子果真如大長老所說,神色呆滯,傻傻的跪在那里,像是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然而她卻看見他的眉心,有一團深黑色的霧氣纏繞在那里。 這么詭異的東西,如果大長老也看見了,憑他的敏感程度,那一定不會放任他跪在這里找她前來,而是早早地就將人打入水牢擇日處死了。 然而這弟子如今還好好的跪在這里,就說明這東西大長老他們是看不見的。 顏鳶懷疑是自己眼花了,疑惑的抬頭看了四周一眼,所有人皆神色憤慨的看著這弟子,只有胤睚神色如常,甚至還面帶微笑的對上了她的視線。 這種柔和而漫不經(jīng)心的視線,與身旁眾人緊張的神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就是這種對比,卻突然讓顏鳶脊背一涼。 再想起寢殿中發(fā)現(xiàn)的那條失去了掛飾的項鏈,押送龍傲天和筱雪殤時他回頭看這塔時莫測的神色,和那鎮(zhèn)魔塔中偶爾一閃而過的紫光…… 她的心頭漸漸浮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顏鳶強壓下心中的惶惑,再低頭看向那弟子,卻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不知何時揚起了一個扭曲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