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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外人說什么,那些藏著掩著的事情全數(shù)被他亮到了人前,竟是半分顏面都不給她留。 月色蒼茫映照在她泛出痛意的容顏上,顯得越發(fā)蒼白脆弱,額上的汗浸濕了發(fā)絲粘成一縷一縷,頗有幾分狼狽。 那時的父親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官,一心想再往上走,好不容易輪到他了,卻不想被人給頂替了,沒多久被人尋了錯處免了職。而那人就是程靜晚的父親程耀堂。她縱使有再多的委屈,也看到了父母眼中的無力和煩憂。 人一旦從美夢中清醒,看眼前的一切都覺骯臟不堪,有些事情她只是不愿意去理會但并不代表她一無所知。這般處心積慮要尋她不痛快的人除了朱蘭還有誰?她順著一縷細藤摸下去,結(jié)果卻讓她失笑不已,府中那個老太太當真是對自己的孫女寶貝得緊,不過就應(yīng)著朱蘭不痛快,便處心積慮的給她使絆子。趙言的變心,她腹中生命的流失都是出自這位老太太的手。讓她如何能不恨?她像是在浩瀚汪洋中無法靠岸的孤行者,拼盡全部力氣要將自己遭受的苦痛如數(shù)奉還。老太太不是寶貝朱蘭嗎?她就讓朱蘭不得好過! 她雖于趙言夫妻失和,每月送來供她花銷的銀兩卻是有增無減,直到后來才知是公公為兒子混賬所做的彌補,她冷笑不已,這一切豈是區(qū)區(qū)銀兩便能抹去的?在重賞下自是有那不怕死的,她買通了朱蘭身邊的大丫鬟,將朱蘭衣裳、帕子都熏上了能慢慢侵蝕人心神的香,味道清香淡雅不易被人察覺。 她在等待,等著看老太太也傷痛滿懷的那天。 送走酷暑迎來寒冬,又是滿目潔白蒼涼,這么久她已經(jīng)忘了所有的表情,像是外面的雪一般只有一地平靜。 眼前這片好景是她的最愛,此時白雪將湖面遮掩,變作了一條可供人行走的路。她很想走上去,在上面肆意玩樂,將自己這幾年丟失的快樂補回來。可惜她理智尚存,沒能由著心而動,因為踏上去便將失了性命。 她穿得單薄,卻不覺得冷,而趙言在她身后站了許久,一直到天幕黑了下來,他才開口:“翠翠,我真是不知你會變成這般模樣。如果早知道會有今日,我必定不會迎娶你。你恨我憐惜靜晚,卻不知我為何如此!因為我已受夠你的蠻橫,我原本以為我可以,可事實是我高估了自己。靜晚,她比你好太多?!?/br> 她記得她那日的心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變得怒氣灼灼,而是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錯愕,黑暗遮住了他們兩人的容顏,她嘆息一聲:“我亦在后悔,當初對你一片情深,如今恨不得瞎了雙目能換得時光倒流,若可以,我只想不曾認得你,更不會嫁給你。” 趙言正要開口,只見一小廝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驚叫道:“少爺不好了,林州那邊傳過話來說咱家小姐染了惡疾去了。”他久久才回過神來,他的meimei趙錦竟是去了?自家爹娘……頓時喉頭發(fā)緊,他臨走前回頭看了她一眼,一片模糊黑暗,可是她眼中的平靜亮光讓他看得清楚:“你真是狠心,阿錦可是與你……罷了?!彼α诵渥又敝蓖镌鹤尤チ恕?/br> 她在夜中又站了一個時辰,整個身子變得僵硬無比,她身邊的丫頭才跑過來附在她耳邊小聲道:“這幾日二小姐病發(fā)得越發(fā)厲害了,照著您的吩咐那些東西已經(jīng)全都扔了?!?/br> 好不容易身子才緩和過來,悠悠道:“她可曾說半夜有嬰兒啼哭聲向她來索命?” 丫頭點點頭:”有,這會兒二夫人那邊已經(jīng)亂做了一團。“ 她閉了閉眼,唇角終于泛起一抹弧度。待丫頭走遠了,她才慢慢地往回走,每一處與她來說都是這么熟悉卻又陌生,她裝了太多的恨,以至于現(xiàn)在她也糊涂了,她的好姐妹趙錦離開了,她難過嗎?應(yīng)該難過罷。 只是如今她已無暇自顧,更遑論她人? 她從沒有想過她做的那件事可以隱瞞一輩子,她看著日出日落,想著該如何向趙言討算這筆賬,只是還未來得及想出來便丟了命。 刺骨地冷,還有無法忘卻地痛讓她將身子蜷縮起來,這場夢何時是個頭?突然一陣熱意從她肩頭流淌下來,將她寒冷的心捂熱,緊皺的眉頭也松開,呼吸變得平緩。 她聽到耳邊傳到一道溫柔無比的聲音,安撫著她體內(nèi)躁動的一切:“沒事了,好好睡吧?!?/br> 傅鐘看著她平靜下來,才脫了靴子躺在她身邊,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微微嘆氣:“小小年紀怎得藏了那般多的事?!?/br> 清幽淡香鉆入鼻間,挑惹起他心中熟悉而又莫名的燥熱,有力地雙臂將她攏在自己懷中,像是要把她揉在自己身體里一般,良久才發(fā)出舒服的喟嘆,在她紅唇上親了口。 他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多載,從未因為一個女子亂了心神,他本以為自己會就此過下去,卻不想老天會如此安排。沒有人知道第一次看到她時,他的心底翻騰起多大的巨浪,驚訝而又欣喜。他干枯許久的心宛如注入了一股清甜的泉水,只是這抹甘甜并不安分,想要沿著另一條暗溝遠離他,他怎么能準許呢? 她斷斷續(xù)續(xù)呢喃出的那些話讓他唇角微揚,他如她所愿便是。 他在她身邊待到天際泛起微蒙白光才走,只留一室清冷。躺在床上的人,因為身邊的熱源離開而微微皺起了眉,紅唇微微撅起,柔軟小手向旁邊探了探,只有一片冰涼,這才翻轉(zhuǎn)身子蜷成一團睡了。 她醒得極晚,依稀記得上半夜自己所做的那些舊夢,后半夜卻是睡得最為舒服,將疲憊盡數(shù)驅(qū)趕,渾身輕松舒爽。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見名煙從外面進來笑道:“小姐昨兒還念叨小六子,今兒他就來了,這會兒正在外面候著呢?!?/br> 翠翠頓時大喜,嫌丫頭礙手礙腳自己穿好衣裳,凈了臉挽了個簡單發(fā)髻,插了枝寒梅簪子便出去了。 小六子垂著頭耷拉著肩膀在屋里候著,見到主子拱手行了禮,揚著還未長開的臉笑得歡實:“今兒一早有位姓程的小姐來了鋪子里,讓小的傳個話兒,說她愿意聽小姐的安排,只是她等不起,想小姐能否快著些?!鳖D了頓,不滿道:“我瞧著她也是個寒磣的,卻端著個架子真是讓人討厭?!?/br> 翠翠并不惱,嘴角含笑問他可是曉得那小姐住在何處?小六子依言答了。 翠翠讓云霞她們招呼他用些好的,自己卻是急急往紫竹院去了,一路上她腳下生風,俏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第34章 路遙 34 韋氏這會兒正在看給女兒縫制好的肚兜,漂亮絲線在光下更顯色彩斑斕,她嘴角噙笑極為滿意。 才收好,便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