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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夕陽火紅一片,將周邊云彩映照得現(xiàn)出瑰麗奇景,有種驚心動魄地美,她遠(yuǎn)遠(yuǎn)地望了一眼,天快要黑了。周叔給她備了馬車,她出來時坐的馬車被借口不舒服的朱蘭坐了,馬蹄噠噠聲敲在心上,讓人更覺凄冷孤寂。 此時街上行人漸少,那些去花樓消磨時間的浪蕩子三三兩兩混在一處,言語粗鄙不堪,讓人聽了只覺作嘔。她手里抱著小銅手爐閉目養(yǎng)神,方才那陣喧鬧很快散去,又是一片沉寂。在這寒風(fēng)冽冽的黑暗中,突然響起一道嬌脆聲音,聽著竟是有幾分熟悉。多年后她無比后悔停下馬車將這一幕看到眼里,讓她的怨恨與報復(fù)變成了笑話,到頭來卻是成全了趙言與另一個人的患難與共,情深意重。 她挑起車簾望過去,就著馬車上的光亮,她看到兩個身形差不多高的女子在爭吵,車夫見她往外看,趕忙開口:“小姐可要小的前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 她擺手說道:“不必,你到前面停下來便是,在這里太過招搖?!?/br> 車夫依言在僻靜處停了下來,伺候著小姐下了馬車,本想隨著一同過去被小姐攔了下來。 翠翠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此時早已不是一開始的爭吵,反而變作了相互推搡,明顯瘦弱的女子處于下風(fēng),可她還是不甘心地撕扯著對方,像只雖然傷痕累累卻并不低頭認(rèn)輸?shù)男~F。既而是人摔倒在地發(fā)出的撲通聲,翠翠停下步子,靜靜地站在那里。 “程靜晚,我娘大度留下你,你怎么這般沒良心,反倒誣蔑她?”只聽倒在地上的女子聲音激動,像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另一人吼出來。 “這些都是我該得的,如果不是你娘死氣白臉地要嫁我爹,我怎么會被丟在鄉(xiāng)下這么多年?你們母女奪了別人的東西,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做得惡果?!?/br> 翠翠眼睛大睜,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白日還溫柔如水聲音如春風(fēng)般輕柔的人,此時像是自地獄而來的惡鬼,寒得讓人發(fā)顫。 “我娘真是可悲竟遇到這么個偽君子,你可真是與他如出一轍,不愧是他的女兒……” 程靜晚恨聲打斷她,居高臨下地說:“瞧你這副窮酸樣,與我走在一處,別人還當(dāng)你是我的隨身丫鬟,任是誰都不會覺得你是程家小姐。我與你不同,樣貌、待人處事哪點不比你強(qiáng)?其實自從我知道爹因為你們而拋棄我,我就開始恨,沒想到終于讓我盼到這一天,你們往后所受的一切苦難都讓我覺得痛快,而我永遠(yuǎn)會站在你的頭頂看你痛哭流涕。以后不許你們再踏進(jìn)那座院子,不然別怪我心狠?!?/br> 程靜晚的腳步聲越走越遠(yuǎn),而她這才知道原來倒在地上的女子是程路遙,獨自躺在地上啜泣流淚,一如撞她那日,縮著身子顫抖的讓人覺得可憐。 月亮掛在天際發(fā)出銀白光亮,照在兩人身上顯得迷蒙淺薄。程路遙終于哭夠了,掙扎著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彈了彈灰塵,抽抽噎噎地往回走。 “這么大的委屈你就準(zhǔn)備這么不聲不響的咽下去嗎?我瞧你也不是那么軟弱肯服輸?shù)娜?。”她緩步走到程路遙身后,嘆息一聲。 “呵?!泵C0嘴F隨著路遙開口涌出來,她抬起頭努力想將快流出來的眼淚倒流回去,聲音顫抖而艱澀:“你覺得我還能怎么辦?以前還有個住處,缺錢想辦法就是,現(xiàn)在倒好,什么也沒了。我倒無所謂,可是我娘她纏綿病榻多年,受不了這個罪。” 翠翠聽得出她話里的自嘲,她的恨和自己一樣深,不然前世也不會想盡辦法告訴自己趙言不忠之事。那時她衣衫襤褸,想來也是過得極為不易,輕聲道:“如果我?guī)湍憬鉀Q掉這些憂心之事,你可有心與她斗上一斗?我聽說那座宅子可是你外公留給你母親最后的東西,沒想到……真是可惜。” 程路遙黑亮的瞳孔緊縮,她怎么會不動心,可是她現(xiàn)在不想相信任何人,而且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因為自己推她受了傷而想報復(fù)回來?她如今已然承受不起半點摧殘。 翠翠頓了頓繼續(xù)道:“你也該知我朱家雖不是權(quán)貴人家,保你無憂卻是不在話下。我之用心自不會傷及你半分,你且回去好生想想,若是答應(yīng),去翠玉齋留句話便成?!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不曾有半分拖沓,很快馬車轱轆轉(zhuǎn)動聲和馬蹄噠噠聲響起,在這夜中一下一下敲打在程路遙迷茫的心上。 她的家事,這位朱小姐為什么要插手? ☆、第33章 舊夢 33 朱府門上掛著的兩盞燈籠早已亮起,云霞站在門口跺腳哈氣凍得直哆嗦,見馬車過來趕忙迎上去,輕聲喚道:“小姐?!?/br> 云霞扶著小姐下了馬車,嘟囔道:“早知道小姐回來的這么晚,咱姐妹兩說什么也不會跟著二小姐回來。這次勝在夫人不知,不然云霞和云錦少不了要挨數(shù)落的?!?/br> 翠翠搖頭輕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快些進(jìn)去罷,我餓得厲害?!?/br> 回院子的路上樹影晃動,寒風(fēng)獵獵,吹得衣袂翻飛,更添冷意。名煙和云錦在院子里急得亂轉(zhuǎn),見著人才松了口氣。名煙拉著她的胳膊抱怨:“小姐要是讓我跟著去……” 翠翠有些好笑,屋里暖和的很,聞到習(xí)慣的味道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失笑:“你跟著又能如何?有些事不是你們能幫得上忙的,我這般安排自有用意。飯菜可是備好了?快些呈上來吧?!?/br> 如今小姐口味偏淡,廚房自是換著花樣做,咸淡適中,瞧著也精致,小姐每次都能用完。今兒卻是不夠,又添了碗湯面才滿足,眉眼舒展,經(jīng)過湯水滋潤的紅唇彷如堪堪盛放的梅花飽滿欲滴:“若是翠玉齋的小六子過府,你們將他直接帶來見我?!?/br> 這一日身心俱疲,她早早就歇下了,卻是睡得不大踏實。夢中鮮紅血水染紅了衣裙,她驚恐地張大嘴卻喊不出來,她盼了許久的生命還未在體內(nèi)停留多久就消失了。在痛苦和恨的壓迫下的她,雙目被遮擋,看不清趙言臉上是否有和她一樣的惋惜和悲痛,終日以淚洗面,銅鏡中的艷絕容顏堆滿愁緒,更顯楚楚動人。那段時日,趙言被她拒在門外,兩三日他尚且能忍得,沒多久便失了耐心,差人告知她他去鋪子去睡了,至于是真是假誰人能知? 怨氣不得疏解,連脾氣都變得越發(fā)大起來,她讓身邊的丫頭將趙言喚回來,不管不顧地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傾倒出來,只將趙家上下鬧得不安寧,成親這般久兩人從未像今日這般紅過臉。趙言被父親訓(xùn)斥一通,自覺失了面子,看著翠翠這張惡毒臉更是厭惡不已,想起被他安置在外院的溫婉貼心女子,怒氣滿滿的心頓時平靜了幾分,自此也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