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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茗香幾乎從未見到過褚辰,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喬若云邊走邊道:“是世子爺,侯府未來的侯爺,咱們這房是遲早要分出去的?!?/br> 魏茗香給喬若云讓了道,而后跟在她身后,她可想不了那么遠,眼下先懷了褚紀的孩子再說。...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第227章 何居心 2 昨晚褚辰離去,白虎獨自一人喝了一壇子的酒,夜半時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一大早,若素就讓人備了酸梅湯,糖蒸酥酪和藤蘿餅送了過去。 春夏為難的在海棠斎月洞門處徘徊了許久才進了院子,向若素請教道:“小姐,爺昨個夜里一直在唱小曲,看上去好不郁結(jié),奴婢猜想著爺是不是想找個歌姬進府,又不好意思自己開口?”意思是,大小姐您能不能起個頭? 若素正喝著羊**杏仁茶,聞言差點被噎著了:“這種話今后不得再說了,舅舅不過是喝多了些,哪里是想要歌姬?”男子要有那方面的需要,豈會真的不好意思開口? 再說了,饒是伯府如今沒有女主人,可也輪不到她這個外甥女給娘舅cao辦后院之事! 春夏聽了,又是開心,又是沮喪,一來擔心有新人進門,會分了本就不為數(shù)不多的寵愛,二來又替白虎憂心,她也盼著伯爺能高興,這般‘借酒消愁’可不是伯爺?shù)男宰印?/br> “既是如此,奴婢就放心了,小姐您接著用膳,奴婢這就回去?!贝合淖詮膩砹司┏?,一日比一日愛穿著打扮,只可惜再好看的皮囊,也沒法襯托出她原本的鄉(xiāng)土氣息。又因為是白虎的通房,平日里在府上難免趾高氣昂,為此,還得罪了不少人。 春夏一走,巧云就埋怨了一句:“小姐,依奴婢看,舅老爺身邊的丫頭也該換換人了,只是大人和夫人又遠在嶺南,舅老爺又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無人給他cao辦,長此以往,容易讓別有居心的丫鬟鉆了空子。” 若素深知巧云所擔心之事,可她也沒有法子,白虎喜歡誰?又留誰在身邊?是她無法決定的。 “等有了舅母也就好了,此事暫且擱下吧,春夏和秋冬二人雖心性不足,可到底是伺候舅舅的老人,飲食起居上面慣是用心的?!比羲卣f道,又讓巧云將幾味草藥備好,一會要去回春堂,指不定有什么事在等著她。 果不其然,這一日,文天佑去的格外早,他今天穿的是常服,是一件深藍色素面錦鍛袍子,將整個人襯托的少了幾分戾氣,反倒令人想起來他也曾是探花出身的進士。 只是這張宛若冰霜的臉,實在看不出什么生氣,回春堂里的伙計皆是如遇蛇蝎,誰也不敢打擾這位煞神,只有不會說話的巧青給他端了一杯茶。 若素踏入藥堂時,就看見他眉目溫怒的瞟了自己一眼,嗔怒道:“白姑娘好大的架子,能讓本官久等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幾個?!?/br> 此言,實在咄咄逼人,若素既不是他的手下,又非他關押的犯人,何時來藥堂,還得聽他的不成? 若素道:“哦,我知道了,文大人下回要是哪里不舒服,可提前知會一聲,我必然一早就到,斷不會誤了大人的時間。” 文天佑看著她走近,又看著她走到藥臺之后,甚至連她短短幾步內(nèi),用了多少時辰都算了心里,他記得那人走路時,步子也這樣的輕盈。 輕浮的裙擺,婀娜的腰身,一切都是那么相似,他怎么一早就沒有發(fā)現(xiàn)?! 嘴里的茶有些苦***天佑放下茶盞,不再多飲,他掏出一張膏藥,往藥臺上一扔:“那就勞煩白姑娘給我仔仔細細瞧瞧,我這病可還有醫(yī)治的余地?” 他能有什么?。?/br> 若素知道文天佑是來找茬的,面上一如往常的平淡:“文大人倒是說說,哪里病了?上回不是說扭傷了么?怎么?您勞苦功高,又摔了哪兒?還是跌了哪兒了?” 文天佑起身,走到藥臺邊,一只胳膊肘搭在了上面,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不知白姑娘此處可能醫(yī)治?” 他盯著若素的眼,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若素看了下今日的賬本,雖是垂著眸,心里卻清楚得很,文天佑還是想試探自己。 他到底從哪里看出了什么端倪?竟這般窮追不舍? 若素放下賬本,持了一把幾寸長的竹尺,順著文天佑指的方向,戳了戳:“是這里么?文大人可莫要低估了心胸一說,小肚雞腸的人自是會犯心病,您若退一步,便是海闊天空,心疾自然會好的?!?/br> “退一步?我如何退出這一步?”文天佑步步緊逼。 “有些事不是您想的那樣,想來文大人是對我有所誤解,您的事,我不敢多問,只是想奉勸一句,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文大人何必在旁人身上尋找舊人的影子!我是我,也僅僅是我?!边@話半真半假,卻也說出了若素的心聲,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喬家庶女了,回望過往只會徒增煩惱,她只想往前走。 這個世上,最無用的一個詞便是‘如果’,因為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但凡一味尋求‘如果’之人,大抵都是自欺欺人。 文天佑看著若素一臉的淡漠,他知道這個女子有著令男人為之瘋狂的美貌,分明是最嬌艷無雙的海棠,卻偏生穿著青蓮白茶的素凈,周身的氣質(zhì)沉靜恬淡,是一種極致的對比。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也覺得她好看,所以才這般遲遲不肯罷手:“過去...過去,只是割不斷過往,我又如何過去?白姑娘,你覺得我應該走過去么?”又或者,他還能走過去么? 若素凝眉間,秋水剪影般的眸子映入了文天佑的臉,她望著他,淡淡吐詞:“這是文大人自己的事,我又怎會知道。” 文天佑突然笑了,蒼涼且無助:“你可知道,皇上隨時可能取消你與褚辰的婚約,褚辰娶你,只會給皇上造成困擾,我相信你明白我說的話?!?/br> 若素不打算退讓:“君無戲言,這個道理文大人比我更懂。” 文天佑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時,那股子溫怒愈加強烈,仿佛要將若素吞噬一般:“你喜歡他?”胸口的酸脹令得他很不舒服。 若素想都沒想,直接道:“我自是喜歡褚哥哥?!比绱俗鞔穑憔筒灰偌m纏了,大家彼此各生歡喜。 文天佑突然轉(zhuǎn)身就走,步子在幾步遠處,又停下,若素能看見他微顫的拳頭,攥的非常緊,連青筋都冒出來了,她有些害怕這樣的文天佑,總覺得他會失常,然后做出什么事來。 他當初既然真心想娶的人是自己,又怎么會離譜的搞錯了?后來還那樣對待她,連那個孩子都沒保護好。 她總能記得他的暴戾和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