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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藍(lán)交換的顏色顯然莊嚴(yán)威武。 俞夕的目光落向了窗外,外面的人事物全都一閃而過。從二十五歲,到現(xiàn)在她二十七歲,兩年光景發(fā)生了太多事。 她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一直到這一刻,她坐進了警車?yán)?,這兩年的一切都像做夢一般。 她的指尖微微發(fā)涼,秦伯年的大手突然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極淡地勾了勾唇。 俞夕盯著他,盯了好久。 …… 警局,丁馳正在辦公室里抽煙,從別的局子里傳來消息,說秦伯年被請去喝茶了。 丁馳輕輕一笑,喃喃道,“比我想象中還快,看來連三天都熬不到,白槿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 要看到秦伯年自己顛覆當(dāng)初那義正言辭的話的日子,看來不遠(yuǎn)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 審訊室里 秦伯年,左安,俞夕三人坐在冰冷的凳子上,警察一波接著一波盤問,但他們?nèi)耸冀K都沒有開口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這份默契倒是令秦伯年淡淡一笑。 “秦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這樣對你也有好處。為什么你的簽約文件會在那處房子二樓臥室的抽屜里?” “無可奉告?!币琅f是不咸不淡地四個字。 秦伯年畢竟在四九城里算得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他以前身為警察,好歹有幾分薄面。 警察問了幾句他和他愛人,見問不出什么也就作罷,干脆把矛頭全指向了左安。 一個警察在左安身后走了一圈,隨后停下步子,“一看就長著一張犯罪的臉。在你家里為什么搜出紫闌珊? 孫淺和王月都曾吸食過紫闌珊,泗水至今未破的命案里死者身上也曾攜帶過這個毒品。 然而在陸言報案之后,警方花了兩個小時時間證實了陸言的證詞,上門逮捕,果然在那處宅子里發(fā)現(xiàn)了紫闌珊。 左安白了警察一眼,“我長了一張犯罪的臉,對,你老母還被我干過?!?/br> 警察一聽就怒了,伸手就給在左安后背撂了狠狠地一警棍。 左安吃痛,整個人都趴在了案桌上。 秦伯年見狀,心里瞬間騰起一絲怒意,但他的神色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要是沒記錯,現(xiàn)在早就不實行嚴(yán)刑逼供那一套。你這么做,你們局長知道嗎?” 警察的面色微微一變,收起了警棍和另外一名警察使了個眼色,要換人盤問。 可輪番下來,不管他們怎么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僵持就是一下午。 快到飯點的時候,秦伯年開了口,“我愛人肚子里有孩子,不適合在這么陰寒的地方久坐,能不能行個方便,我留下即可?!?/br> 俞夕心里一暖,這種時候,身邊的男人首先顧念的還是她。 審訊室里不見陽光,被秦伯年這么一說,一個警察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有明文規(guī)定對孕婦有特殊照顧的權(quán)利。 現(xiàn)在只是調(diào)查盤問的階段,就算是孕婦真犯了不可原諒的重罪,法律上也會從以輕判,絕不能槍決處理,別說怎么看都知道俞夕和毒品案應(yīng)該沒多大關(guān)系。 警官看了眼俞夕微微突起的肚子,審視了半天都不能確定她是否懷孕。 正在猶豫之間,秦伯年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冷眼道,“去讓外面的警員打個電話到婦保院問問,幾天前我們剛做過檢查,醫(yī)院有登記記錄?!?/br> 不管是誰遭遇了秦伯年那雙沉靜又孤傲的眼睛,總會有點慎得慌,警察擺擺手,讓一同事照做。 過了一會,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可過來的不是出去打電話那個人,而是局長和一個面色驚悚的男人。 俞夕愣了下,想也沒想得驚呼出來,“陸先生!” 局長見狀,對秦伯年和俞夕說,“你兩可以離開了。不過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城,以配合我們隨時調(diào)查?!?/br> 秦伯年愣了愣,要是沒記錯,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上次在監(jiān)控畫面里看見的那張臉。 那天陸言看見畫面就追了出去,他應(yīng)該和陸言也認(rèn)識。這會究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這個老頭般他和俞夕脫困的嗎? 如果是,那這上了年歲的男人究竟和局長說了些什么? 秦伯年的目光越來越深諳,縈繞在他心口的是揮之不去的迷霧。他看了眼左安,有些擔(dān)心。 但左安似乎看懂了秦伯年目光中的意味,還以一個讓秦伯年放心的眼神。 第211章 水落石出 秦伯年牽起俞夕的手站起來,走出審訊室后,俞夕喊住了陸劍山,“陸先生。” 陸劍山頓步,微微側(cè)了下頭,淡淡道,“出去吧,出去再說?!?/br> 俞夕和秦伯年互看一眼,不再說什么。 三人走出了警局。 正逢夕陽落山,大片的紅光打在幾人臉上。 俞夕提議找間咖啡廳坐下聊聊,陸劍山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 他們找了家離警局不遠(yuǎn)的茶室坐下,俞夕先開口問了句,“警局的人放我們,是因為你嗎?” 陸劍山淡漠的眼光從俞夕臉上掃過,最后死死地落在了秦伯年臉上,良久,他才開口。沒想到一開口便是一句,“覺得你像我侄子,我的侄子要是還活著,也該和你一樣大了。今天相助你,不是為了幫你,純屬巧合?!?/br> 秦伯年完全驚呆了,仿佛失聲般張了張口,像是渾身都麻木了,不知道說什么話,銳利淡然的目光也失去的威懾力。 他身旁的俞夕也是目瞪口呆。 秦伯年曾告訴過她,陸婷婷的弟弟被白槿害死了,當(dāng)初面前的老人過來陸氏,陸言追出去,潛意識里只感覺這個陸先生有可能和死去的陸老先生有什么親屬關(guān)系,但卻沒往這方面想。 然而現(xiàn)在從陸劍山的年紀(jì),性格,還有這句話來判斷,搞不好是當(dāng)年的陸老先生根本就沒死吧?” “你也姓陸,難道你是陸氏的創(chuàng)始人?”秦伯年安奈不住開口了,他心里想的和俞夕的是一樣的。 陸劍山也跟著愣了下。 秦伯年上位之后,陸劍山覺得秦伯年身上有故人的味道,為了揭開這份疑惑才再度踏進了四九城。 沒想到今天卻看見警察帶走了他。 他找了曾經(jīng)的老朋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順便打聽秦伯年為什么會被帶走。 誰知道無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