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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計可施,盡管陸言開出的條件很苛刻,錢中天最后還是答應了。 掛掉電話,陸言又往床上瞥了一眼。最多兩三秒的時間,他就移開了目光,準備去陸氏上班。 他進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看見秦伯年和俞夕的身影。 秘書送進來一份文件,說是要給秦董批閱。 陸言給截了下來,擺擺手讓秘書離開。 翻開文件,上面全都是陸氏合作過的企業(yè),不管大小,不管年月近還是久遠,通通被記錄了下來。 他瞇了瞇眼,著實有些疑惑。 自打秦伯年上位以來,從來沒把核心放在投資上過,倒是好像一直都在挖墳,這點讓陸言產(chǎn)生了疑惑。 他恍然想起前幾天秦伯年的提醒。那家伙似乎很在乎親子鑒定的結果,而且三番兩次提及陸氏最初建立時的資料。 陸言想了想,將文件放在秦伯年桌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猛烈得吸了好幾口。 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他按下內(nèi)線電話,問道,“今天秦伯年來過公司嗎?” “還沒有?!?/br> 陸言聽后很快掛了電話,他將煙蒂掐滅,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開車直奔醫(yī)院。 正好上次給他們做親自鑒定的男人今天回了國,還沒進醫(yī)院,就在停車場碰到了陸言。 “是你?”男醫(yī)生有些意外。 陸言笑笑,“我正好要找你?” “找我?” 他點頭,“上回不是在你那做了dan檢測嗎?結果是什么?” “報告結果我已經(jīng)傳進白槿郵箱了,她沒告訴你?”醫(yī)生的眼中明顯有些詫異。 陸言聽后,心里咯噔一下,淡淡道,“沒有。” 男人想了想,出國之前用醫(yī)院的電腦傳了掃描件了,難道是沒發(fā)送成功?他在國外沒打開過郵箱,搞不好前幾天那掃描件還沒有傳送成功或是傳錯了郵箱。 男人抬起頭,“喔,那我就直接和你說吧,報告的結果只有百分之二十幾,不是親子關系?!?/br> 陸言的眼睛一點一點提起,他有些發(fā)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把揪住醫(yī)生的領子,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我,我說,我說報告結果顯示非,非親子關系?!贬t(yī)生被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說。 陸言盯了他一會,笑了。 原來不只是俞夕欺騙了他,全世界都欺騙了他。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下變成父母不祥的野孩子? 高大的身子輕輕搖晃了下,醫(yī)生趕緊和他擦身而過,整個停車場突然變得冰涼,陸言的眼底劃過一抹悲傷,隨后化成了無盡的陰狠。 …… 陸言的車出去,秦伯年的車進來,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終究是遇不上的。 今天是俞夕要做產(chǎn)檢的日子,秦伯年答應了陪她來,一起床就讓岳楓預約了一個經(jīng)驗足的專家。 說起來,這次已經(jīng)是秦伯年第二次陪俞夕做產(chǎn)檢了。他有些緊張,因為第一次陪俞夕的時候就檢查出孩子不是很好,俞夕的第一次產(chǎn)檢情況不錯,他很怕自己來了,又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 打從懂事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是個不祥的人,所以命途才會那么多舛。 車子停下,他的臉色有些沉,遲遲沒有下車。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俞夕卻極好的洞穿了他的心。 “別擔心,這次一定會順利?!彼龘P著笑,安慰自己的愛人。 昨天母親打電話來,說秦伯年昨天通知他們cao辦婚宴的事,考慮到俞夕的情況,他還特地強調(diào)了好幾次越快越好。 秦伯年看她一眼,輕輕點頭,低柔道,“是,會順利?!彼膽B(tài)度很堅決,有種強大的安定力被賦予在嗓音之中。 然而結果果然是令人滿意的,俞夕做好常規(guī)檢查之后拿著報告單給醫(yī)生看過,醫(yī)生說孩子發(fā)育得很不錯,各項指標也挺正常,還和她預定下一次的產(chǎn)檢日期。 秦伯年聽后,沉默不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神色明顯放松很多。 只是現(xiàn)在的安寧究竟能持續(xù)多久? 第194章 愛人的評價 下午的時候,陸言約了白槿在公司邊上的茶室見面。 一點整,白槿準時出現(xiàn)。 自打秦伯年上位之后,她不常去公司,陸言也不清楚她究竟在忙什么。 白槿一入座,就發(fā)現(xiàn)陸言的眼神有些異樣,她挑眉問了句,“臉色不太好,怎么了?” 陸言的黑眸散出兩道極犀利的光,“我是誰兒子?” 她的臉上迅速竄起一抹驚色,“小言,你,你在說什么?你當然是……” 他笑笑,打斷了她的話,“別說我是你兒子,報告的結果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你比我更早知道鑒定結果,你不用瞞我的?!?/br> 白槿沒料到陸言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收到郵件之后的當天晚上她就傳送了郵件讓老同學保密,可能是出國后老同學換了手機卡的原因,之前號碼白槿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通。 后來她還特地還問了幾次醫(yī)院,醫(yī)院方面都說負責他們報告的醫(yī)生還在國外,要十天后才回來,再之后她也就沒一天天地去醫(yī)院詢問。 白槿害怕了,害怕這些年付出的愛,建立起來那根深蒂固的親情會因為一份報告而煙消云散。 她立刻伸手握住了陸言的手,神色慌張地解釋道,“小言,對不起。你的問題我沒法給你答案,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就是我親生的兒子。直到看到那份報告,我才……”她頓了頓,又立刻補了句,“我想,一定是醫(yī)院當初在我生產(chǎn)的時候弄錯了??赡憔褪俏覂鹤樱陀H兒子一樣,報告怎么樣一點都不影響我對你的愛?!?/br> 陸言不動聲色地將手從白槿掌心抽離,雖然剛知道結果的時候他確實有崩潰的感覺,可潛意識里早就認定了白槿就是自己的母親,不管有沒有血緣上的關系。 男人的眸光一疼,疑惑道,“可既然連你都是見了報告才知道,為什么秦伯年會知道,還一次次暗指我去探究報告的結果?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么別的關聯(lián)?” 陸言字字嚴苛,并且?guī)в斜茊柕目谖恰?/br> 白槿的心有些躁動不安。 那天陸言的婚禮上,秦伯年吃過午飯就離開了,她追出去過,可當時秦伯年只是意味深長地一笑,當她追問當年那孩子的下落時,秦伯年只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幾天,她已派了好幾名私家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