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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笑嘻嘻在旁看熱鬧,而文笙也帶著笑戲謔地望著楊蘭逸,兩人的神情竟是如出一轍。 鐘天政更生氣了,他笑了一笑,問楊蘭逸:“你們這次過來多少樂師,都?xì)w高祁管么?” 楊蘭逸回道:“二三十個吧,除了我,都是羽音社原本跟著高祁的,二皇子才叫他說了算,那姓高的一副奴才相,他不敢拿我怎么樣?!?/br> 羽音社內(nèi)訌的仇算不到楊蘭逸身上,楊蘭逸是從玄音閣出來的,如今王光濟也不是敵人了,高祁確實沒必要和這啥事不懂的小少爺一般見識。 鐘天政挑了下眉,溫和地笑道:“總是不怎么方便,你不如趁著高祁未睡,趕緊去和他說一聲,從明天開始加入我們這邊得了,這邊有五十位樂師,都是你先前的同窗,隊長還是顧姑娘,咱們一起上陣殺敵,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話還未說完,楊蘭逸已經(jīng)一躍而起,連聲道:“好,鐘師兄你提醒的太好了,正合我意,我這就去。” 這下文笙和王十三都斂了笑容。 鐘天政低頭,吹了吹杯盞中的浮沫,他就知道,只要和文笙沾上邊兒,楊蘭逸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 王十三連招呼也不及打,匆匆跟著楊蘭逸出門,鐘天政望著兩人背影,臉上露出了揶揄之色。 “楊昊儉恨我入骨,何必拉他來蹚這趟渾水?”文笙沉聲道。 鐘天政翹了翹嘴角:“他樂在其中呢?!鳖D了頓又道:“他這么蜜蜂見了糖一樣巴著你,楊昊儉會不知道?與其放他在照應(yīng)不到的地方,還不如弄到身邊來看著?!?/br> 文笙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沒了兩個礙眼的人,鐘天政心下那團(tuán)不快終于消散,便欲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楊昊儉……” 他只說了三個字便停下來,皺起眉頭,目露疑惑。 文笙正奇怪,就聽著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咦,沒聽到腳步聲,外邊的兵士也沒有通報,誰在門外?文笙道了聲“請進(jìn)”,門推開,門口站著的竟是去而復(fù)返的王十三。 王十三手里捧著幾頁紙,一本正經(jīng)的,就像換了個人一樣,見屋里兩人詫異地向他望來,咳了聲,眼睛微瞇,在大胡子的遮掩下似是露出了個有些羞澀的笑容:“那個,顧姑娘,我有幾個問題搞不懂,想來請教一下?!?/br> 文笙怔了一怔,很快回過神來:“什么問題?” 王十三眼睛一亮,進(jìn)屋關(guān)上門,看鐘天政沒有給他騰地方的意思,搬了把椅子湊到桌案旁,這樣就相當(dāng)于將文笙和鐘天政由中隔開。 他把手里的紙遞過去。探身求教:“……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我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格物是什么意思?!?/br> 文笙將目光落到紙上,臉色不由緩了一緩。 只看王十三進(jìn)門時那做作的模樣,她如何不知這是此人不喜鐘天政耍心機支走了楊蘭逸,特意以求教為名,來行搗亂之實。 對待學(xué)問,應(yīng)該有足夠的尊重。不應(yīng)成為幌子。 不過當(dāng)她看到紙上的字跡。聽到王十三問的問題,卻有些氣不起來了。 紙上的字較以前工整了很多,初見骨架。這一年多王十三做著造反的營生。想是很忙的,能練到這般程度,足見下了不少功夫。 當(dāng)日江北戰(zhàn)事激烈,王光濟不敵朝廷大軍。文笙在寫后面幾封信的時候,已經(jīng)預(yù)感到和王十三的書信往來不會長久了。 最后一封信里。文笙寫的是。 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而王十三的這個問題,正出自這里。 她目光漸轉(zhuǎn)柔和。同王十三道:“我還沒有多謝你,多虧你離開蘭城的時候高抬貴手,放過了厲建章、孔安他們?!?/br> 文笙如此鄭重。到叫王十三頗覺不自在:“這算什么,小事一樁。不過我看這事你忙活一通也沒得著什么好處。那些老糊涂把救命之恩都算在姓高的頭上呢,嘖,我都替你虧得慌。” 文笙笑了笑,并未在意。 鐘天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王十三,雖然在文笙印象里,他和王十三從未見過面,應(yīng)該是素不相識,但其實王光濟的那幫親信手下他個個都做過一番了解。 提起王十三,誰不知道這就是個沒正形的混混,大事指望不上他。 但此人武功到是他們那些人里頭最高的,為這個,王光濟屢屢容忍他,把他當(dāng)個保鏢護(hù)衛(wèi)使喚。 若說這人會勤奮好學(xué),半夜找人請教學(xué)問,那簡直是豬都能上樹。 那他這是做什么還用問么,纏著文笙,想給自己添堵呢。 不過王十三可不像楊云逸好忽悠,不愧是習(xí)過武的,鐘天政幾次開口,都被他以四兩撥千斤給隨口化解了。 到后來鐘天政真生氣了,這股火不是沖王十三去的,而是針對文笙。 你還有沒有點身為女子的自覺,怎么什么人都往回招惹? 鐘天政狠狠瞪了文笙一眼,見她根本毫無所覺,正忙著給王十三授業(yè)解惑呢,自己留著怎么都多余,當(dāng)下站起身,沉著臉出了門,揚長而去。 他卻不知王十三此際耳朵聽著文笙說話,卻將一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 王十三從小就學(xué)會了看人臉色,這些年更是在江湖中打滾,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今晚鐘天政不懷好意,楊蘭逸全無所覺,他卻立刻就感覺到了。 這一次按他的本意,是想留在京里,什么當(dāng)官、得朝廷重用,他都沒放在心上,只想著能像當(dāng)年陪著楊蘭逸混京城那樣,繼續(xù)過逍遙自在的日子,順便照看著王光濟。 可王光濟的夫人卻把他找了去,叫他到白州來看著點楊蘭逸。 戰(zhàn)場上的兇險到在其次,他們是降將,不得不處處小心。 王十三實在沒想到,楊蘭逸明明這兩年看著正常多了,一見到顧文笙,立刻故態(tài)萌發(fā),就像一匹脫韁野馬,拉都拉不住,而他第一次感覺到危險,不是高祁,不是楊昊儉,竟是一個小白臉樂師。 所以鐘天政前腳一走,王十三就再不是前一刻那全神貫注的樣子,“嘖”了一聲,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全身跟沒了骨頭一樣:“這姓鐘的咋回事,我們既沒殺他爹,也沒睡他婆娘,見面就玩笑里藏刀這一套?!?/br> 文笙打住,橫了他一眼。 王十三叫文笙這一看,登時沒了把握,試探道:“難道還真是得罪過他?” 文笙充耳不聞,道:“你把我剛才說的重復(fù)一遍?!?/br> 王十三雖然分神,卻并非沒在聽,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