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草草了事、原配逆襲指南(快穿)、她只是制服控、侯門風月、你負責談情 我負責數(shù)錢、我最親愛的、驕傲的卑微的我、鬧喜、從前有座Z山、設計到家
剛收下的小徒弟cao這心,聽了這話不由悻悻地道:“女人啊,就是麻煩?!?/br> 戚琴便笑道:“你年輕的時候倚紅偎翠,不是沒有荒唐過,沒道理徒弟就得做尼姑吧,小姑娘家終是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找個人嫁,現(xiàn)在開始相看就不早了,所以我說你不要把她總拘在身邊,事事越俎代庖?!?/br> 王昔捻著胡須想了想,突然回過味來,瞪眼道:“我的徒弟可不會嫁你們羽音社的人!你少打她主意,信是絕對不會幫你去送的?!?/br> 戚琴嘆了口氣:“這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不嫁羽音社的人,難道要嫁京里那幫樂師么?放心吧,你那徒弟自己很有主意,我也不會叫她去涉險,這次鄴州的盛會機會十分難得,會有許多平時難得一見的人物現(xiàn)身,就算沒有緣份,能開開眼界,多認識些人也是好的?!?/br> 王昔當時哼了一聲沒有表態(tài),過后卻把文笙叫來詢問。 他到?jīng)]有說戚琴開解他的那番話,而是問文笙愿不愿意去幫著戚琴送信。 文笙自然是愿意的,就不說戚琴先前不計得失地幫過她很多,如今有了麻煩她自當鼎力相助,單說鄴州的盛會必定會有許多像戚琴這樣的樂師到場,這些高人雅士平時隱于市井山野,若非有這樣的機會哪能一見。想想都心馳神往。 王昔嘆了口氣,道:“那你自己要心中有數(shù),到了鄴州萬事小心,你需得知道,師父一直被排斥于樂師之外,惹了麻煩師父只怕是庇護不了你?!?/br> 文笙知道他擔心著自己,鄭重點了點頭,許諾道:“師父放心,我送了信便早早回來?!?/br> 王昔猶豫了一下,吐吐吞吞道:“難得出去一趟,帶著你的琴,也不用那么急著回來。” 文笙被他說得有些莫名。 戚琴把信交給了文笙,隨信又將黃薈蓀身上搜出來的神秘曲譜抄錄了一份,叫文笙到了鄴州后把兩樣東西交給同在羽音社的古琴名家厲建章。 擔心她路上不安全,戚琴又托了云鷺江湖上一位姓吳的朋友同行護送。 第六十九章 古琴名家厲建章 云鷺這位朋友六十多了,看上去精神矍鑠,腿腳十分硬朗。 王昔一見就很滿意,大興到鄴州雖然不是很遠,路上也得走七八天呢,文笙是個小姑娘,要真找個年輕力壯的江湖客陪著,這一路孤男寡女的,還真是叫人不放心。 老吳年紀都可以當文笙爺爺了,說話辦事一看是經(jīng)常走南闖北經(jīng)驗豐富的模樣,正合適。 徒弟跟著他朝夕相處大半年,既聰明又聽話,把他照顧得舒舒服服,一老一小沒事彈彈琴,心情別提有多舒暢了,突然要分開,老爺子還真有些不舍得。 他板著臉叮囑:“既然那姓黃的沒福氣用師父制的琴,你又靠著它起過那么一丁點兒的作用,那琴你就拿去用吧,記著,要用心練,離了師父眼前,也不得荒廢偷懶?!?/br> 文笙恭敬地應了一聲,看看老人眼神里明明滿是擔憂,心下感動,忍不住上前,輕輕抱了抱他:“師父,我會盡快趕回來,琴也會好好地練。” 戚琴右肋受傷不輕,大夫叫他臥床不許活動,他靠在榻上看著這師徒兩個告別,忍不住笑道:“不過去一趟鄴州,少則二十天。多則一個多月就該回來了,別整得跟再也見不著了一樣?!?/br> 王昔有些不自在,瞪了戚琴一眼:“你放什么屁!”又悄悄跟文笙道:“雖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此去若是有看著還不錯的,就帶他回來,師父幫你掌掌眼?!?/br> 這下輪到文笙心中窘然。 她可算是明白了師父為什么同意叫自己跑這一趟,說話間還欲言又止的。 文笙笑了笑,在王昔耳邊道:“您放心?!?/br> 放什么心她卻沒有提。 在文笙的計劃里,她根本就沒想著這么早成親。甚至沒想過這輩子要成親,然后同個男子廝守一生。 要多么信任愛重才會互托一生一世?她在明河當著鳳嵩川和眾鄉(xiāng)紳的面寫下那首詩。既是對鳳嵩川這等人的嘲諷,也是她一直以來潛藏在內(nèi)心的憤懣想法。 生而為女子并不低賤,為什么不管前生還是今世,世俗都劃定了那么多規(guī)矩給女人們來守?甚至于就連她們自己也認為是應該的。并且以此為榮? 要叫她顧文笙來日為了一個男人舉案齊眉,想都別想! 但這些沒有辦法訴之于口,就連師父王昔也不會理解。 告別了王昔和戚琴,文笙跟著吳伯出發(fā)。 吳伯找了輛驢車代步,他坐在前面趕車,文笙呆在車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車子顛簸向西,沒多久身體就像散了架。吳伯說這還是官道,等后面幾天走山路的時候更是難行。需得養(yǎng)好體力,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步行。 文笙抱著她的琴,心中默想此去鄴州不知會遇到什么。 師父把這張琴給了自己。按說自己應該給它取個名字,這是一張響泉式的琴,外表華美,琴音透澈,很合文笙的心意。 她以指腹輕輕撫摸著琴的岳山,想了幾個名字都覺著不怎么合適。便準備先放一放。 兩天之后,出了大興境。果然變成了山道。 吳伯找了處集鎮(zhèn),連驢帶車賣了個好價錢,這兩天他和文笙熟悉了,見她穿著男裝行動利落,便問文笙可會騎馬。 他要去跟這附近的山賊套套關系,弄兩匹馬。 文笙這才感覺出來這老者當真是江湖中人。 吳伯安頓了文笙住店,拿著賣車的錢去買了拜山的禮物,獨自一個人出門,半天的時間帶著一身酒氣返回,果真牽回了兩匹馬。 一輛驢車的錢換兩匹馬,這買賣怎么想都賺了,吳伯也大是得意,和文笙講他當年如何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又道:“鄴州的響馬江北的賊,再加上東海的??埽@是咱們大梁江湖上的三大害,連朝廷都拿他們沒辦法。比較起來,鄴州的響馬還是最講道義的,遇到順眼的江湖同道有難,也能伸出援手?!?/br> 他口里所說的江北,指得是大梁和南崇交界的飛云江。 去年南崇將領林世南打了場大勝仗,如今飛云江北邊好幾處州縣仍落在南崇人手里。 再次上路,吳伯有了談興,一到打尖的時候就給文笙講這三大害的秘辛。 “老頭子認識鄴州這伙響馬的一個小頭目,好幾年沒打交道了,這次見面你猜怎的,他們換了個新當家的。這位當家的和我還有些淵源呢?!?/br> 吳伯不是藏不住話的人,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