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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替你解圍,你卻反拿來揶揄我。” “我替你省了一百兩,你卻反咬我揶揄你?” 二人一陣大笑,雖萍水相逢,倒也相處得十分愉快。 諸葛純鈞奔波勞碌了一天,倒頭就進(jìn)了黑甜鄉(xiāng),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晌午了。容君行不在房間,諸葛純鈞也沒太在意,洗漱完直奔長安城最大的酒樓:如意酒家。 酒樓、茶棚、客棧和青樓從來都是江湖消息集散地。很多小二都是名副其實(shí)的包打聽。 正是早飯和午飯之間的空閑時段,如意酒家空位很多。諸葛純鈞挑了個二樓臨街的位置,點(diǎn)了一壺黃酒、幾碟小菜。 小二是個手腳利索的,沒多久便端著個大托盤跑上樓。諸葛純鈞邊看著他布菜,邊把一塊碎銀子塞進(jìn)他腰間口袋里。 小二布完菜將空托盤背到身后,俯身壓低聲音問道:“客官想知道點(diǎn)什么?” “聽雪閣在哪?” 小二尷尬笑笑,一邊搖頭一邊把碎銀子掏出來塞回諸葛純鈞手里:“小的不知道。” 諸葛純鈞拿出一錠銀元寶,重新塞進(jìn)小二口袋:“那坐下來給我講講你知道的,關(guān)于聽雪閣的事情?!?/br> 小二把銀元寶掏出來,戀戀不舍地放回諸葛純鈞桌上:“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br> 恰在此時,一對唱曲說書的祖孫上樓來。諸葛純鈞拿起那錠銀子,向抱著二胡的老頭走去。 “誒等等。我想起來一些事?!毙《凶≈T葛純鈞。 諸葛純鈞把銀元寶遞給他:“說吧。” “這聽雪閣在哪,恐怕除了他們自己人,沒人知道。” 諸葛純鈞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手中慢慢把玩:“所以我一錠銀子就買了這么一句話?” 小二慌忙擺擺手:“客官別急。小的雖然不知道聽雪閣在哪,但我知道聽雪閣做哪些生意?!?/br> 諸葛純鈞拖長了聲音:“哦?” 小二坐到諸葛純鈞身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劫富濟(jì)貧,消息買賣,保鏢押運(yùn),殺人滅口?!?/br> 諸葛純鈞嗤笑一聲,手中的匕首旋轉(zhuǎn)翻飛:“但凡是個江湖門派,大抵做的都是這些生意?!?/br> 小二聲音壓得更低:“上個月城里大戶周家被洗劫,長安城最有名的幾個神捕去勘察現(xiàn)場,一點(diǎn)線索都沒找到。之后沒幾天,附近十幾個村子里的鰥寡孤獨(dú)者家里都多了幾錠銀子。雖然那些拿銀子的人誰也說不出送錢的到底長什么樣,但是此事乃聽雪閣所為的消息卻傳遍了。聽雪閣哪來的這么多錢?京兆府府尹李大人便聯(lián)想到了被洗劫的周家,苦于毫無證據(jù)。他接連派了幾批人調(diào)查聽雪閣,有些一無所獲,有些有去無回?!?/br> 諸葛純鈞點(diǎn)點(diǎn)頭,手上旋轉(zhuǎn)的匕首被變戲法般換成了一錠銀子:“還有嗎?有的話這個也賞給你。” 小二搜腸刮肚想了半天,拍拍頭:“一個多月前也有三個人來問小的聽雪閣的事兒。他們飯桌上提起‘回去不好向大統(tǒng)領(lǐng)交代’什么的。飯后結(jié)賬的時候有個人荷包里露出玉質(zhì)腰牌的一個角。小的推測,他們是六扇門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京城六扇門的人。” 諸葛純鈞沒有把銀子給他的意思:“關(guān)于聽雪閣,你告訴他們了什么?” 小二撓撓頭:“他們可沒你出手大方,小的只隨便說了一件討飯的花子念叨的小事?!?/br> “說來聽聽?” 小二有點(diǎn)不好意思:“嘿,那個老叫花子都糊涂啦,說出來的話當(dāng)不得真。他有一段時間一直在碎碎叨叨地念著,說在城西破廟撞見了牛鬼蛇神,還會騰云駕霧。因?yàn)槟菐滋炖辖谢ㄗ由砩嫌袔讐K碎銀子,坊間猜測這是那經(jīng)常接濟(jì)窮人的聽雪閣的手筆。官府都把城西破廟掘地三尺了,連根聽雪閣的毛都沒找到。您說這不是老叫花子發(fā)癔癥了么?” “這老叫花子通常在哪討飯?” “左右不會出了這幾個大酒樓。您上街隨便走走,一個駝背瘸腿、滿身補(bǔ)丁、須發(fā)皆白、捧著破碗的一準(zhǔn)就是他了?!?/br> 諸葛純鈞把銀子遞給小二,道了謝,開始不緊不慢地享用酒菜。 這頓飯直吃到中午,如意酒家的生意漸漸興隆起來。諸葛純鈞一邊斟酒,一邊留意著街上的動靜。果不其然,大批食客出現(xiàn)的時候,老乞丐也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來到門口。 諸葛純鈞忙丟下酒錢,跑下樓去追老乞丐。 老乞丐正捧著破碗向吃完飯出來的食客們討零錢,諸葛純鈞走到他身邊,拿出一塊碎銀:“老丈,中午飯吃了嗎?能不能賞臉讓我請頓飯?” 老乞丐抬起頭,眼神渾濁,臉幾乎貼到諸葛純鈞身上,似乎要很努力才能看清諸葛純鈞的樣貌:“小伙子,我沒見過你呀?!?/br> “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小可覺得跟老丈投緣,就算第一次見面,也想和您喝一杯?!?/br> 老頭啐了一口:“放屁!我看你也是來打聽聽雪閣的吧。”這句話中氣十足,惹得周圍行人一陣矚目。 諸葛純鈞紅了臉,忙忙把手里的碎銀子放進(jìn)老乞丐的碗里,聲音里都有幾分懇求:“老丈消消氣,這一個月一定被大家問煩了吧?我只請你吃飯,保證不問你不想說的?!?/br> 老乞丐哼了一聲:“我想吃翡翠樓的金玉滿堂,你請得起嗎?” 翡翠樓是長安城最貴的酒樓,而金玉滿堂這個菜名,一聽就價格不菲。幾個過路人好心提醒諸葛純鈞:“老叫花子靠這所謂的聽雪閣騙了不知道多少錢、多少頓飯了,比金玉滿堂更貴的也有人請過,可是順著他說的路線去的人都一無所獲,有些根本是有去無回。小伙子還是去別處打聽吧,小心被老叫花子騙了?!?/br> 諸葛純鈞咬咬牙:“走,咱現(xiàn)在就去翡翠樓。”說著攙起老叫花的胳膊,向翡翠樓走去。 老乞丐腳程慢,諸葛純鈞便在路上開了個話頭:“老丈貴姓???” “你不是一直叫我老張嗎?” 諸葛純鈞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哈哈,看來我猜對了?” 老乞丐點(diǎn)點(diǎn)頭。 “張先生貴庚?” 老乞丐一臉迷茫。 “我是說張伯伯您多大啦?” “六十四啦。沒多少年頭好活了?!?/br> “哪里話。我看您精神好得很,身子骨也硬朗,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您家住哪里呀?” “我討了一輩子飯,哪里就有家了?天氣暖和的時候就在外面睡,天氣不好的時候隨便找個破廟就打發(fā)啦?!?/br> “眼看著秋天了,這天一天比一天冷。我給您找個房子住吧。我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是窗不破洞、墻不漏風(fēng)的房子還是租得起的?!?/br> 老乞丐斜睨了諸葛純鈞一眼:“此話當(dāng)真?不會一打聽到聽雪閣就把我趕出去吧?” “嘿,瞧您這話說的。要不這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