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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丟了就挨家挨戶給我搜,所有人都要脫掉上衣檢查肩胛,有傷口的統(tǒng)統(tǒng)帶回來?!?/br> 受傷的玉紫電竭盡全力地跑。越跑越無力,越跑越頭暈眼花。肩膀里插著的紅纓槍仿佛有千斤重。 跑著跑著她眼前竟出現(xiàn)了一座繡樓。林木深深,這繡樓平地而起,干凈整潔,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繡樓門上有鎖,顯然主人出門未歸。 玉紫電已經(jīng)無暇思考這樓子的蹊蹺。她本能地走到門口,單手就把黃銅門鎖捏變了形,把鎖拆下來揣進(jìn)懷里,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門。 出乎她意料的是,屋里有人。 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年輕女孩站在門口,一臉驚恐地望著她和她肩上的□□:“你是誰?” 也許是求生的欲望太過強烈,玉紫電突然惡膽向邊生,鬼魅一般飄到女孩身后,一記手刀劈昏了女孩。 她手腳麻利地拔下肩上的□□,點xue止血,然后從衣服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挑了一個敷藥包扎。做完這些,她扒光女孩衣服,把自己被炮藥炸得破破爛爛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又把□□在不省人事的女孩肩頭捅了個對穿,調(diào)整成自己剛才的角度和造型,然后把自己的面紗頭紗給女孩戴好。 手上還沒忙完,她已經(jīng)隱約聽到追兵將至。對著地上的女孩略微猶豫,求生的本能終于戰(zhàn)勝了仁義道德。她輕輕把手掌包裹在□□周圍,猛然發(fā)力。女孩噴出一口鮮血,氣絕當(dāng)場。 玉紫電抱著女孩的全部衣物跑進(jìn)臥室,就聽到門被砰地一聲撞開了。 為首的追兵大喊:“找到了!人已經(jīng)死了?!?/br> 玉紫電迅速套上女孩的衣服,屏息凝神,門外一陣咋咋呼呼之后,一群官兵七手八腳地把女孩的尸體運了出去。 玉紫電輕輕松了口氣。她知道現(xiàn)在還不能算安全,但是最艱難的一關(guān)已經(jīng)闖過。一個女孩獨自被鎖在樹林里,屋子里沒有便溺沒有餿飯,那她的衣食起居一定是有外人照顧的。而且這個外人很可能來得很頻繁。 玉紫電坐在梳妝臺前,把剛才留下的瓶瓶罐罐清點了一遍,從中挑出一只小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rou色的泥巴一樣的東西。 天山弟子行走中原,除了輕功、劍法,還有一樣外人都不知道的絕學(xué):易容。 胡人高鼻深目,與中原人長相十分不同。下山歷練如果想隱匿行藏,經(jīng)常要稍微易容。玉紫電平時憊懶,經(jīng)常一條面紗草草了事,但這門功夫她是精通的。 她把rou色泥巴挖出幾塊貼在臉上,揉揉捏捏,一會兒一張臉就和剛才的女孩有八分相似。她又打開女孩的胭脂盒子,把她的胭脂水粉敷在臉上,描描畫畫之后竟然就跟女孩完全一樣了。 猶豫了一下,玉紫電又挖出兩塊rou色泥巴在肩胛上修修補補,不一會兒那兩個駭人的血窟窿也看不到了。 剛做完這些,小樓的門就開了。 一個男聲在門口喊道:“有人來過?” 玉紫電走到門口,把剛才那個姑娘臉上驚恐的神情學(xué)了個十成十:“一個肩上插著一桿長矛的女人突然闖進(jìn)來,然后倒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官府的人來,把她帶走了?!?/br> 門口的男人點點頭:“他們沒找你問話?” 玉紫電搖搖頭,依然是受驚的樣子,不肯開口說話了。 男人對這件事也不太上心的樣子,迅速切換話題:“我叫你考慮的事情你想好了么?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被關(guān)在這?” 玉紫電吃不準(zhǔn)是什么事,不敢開口回答,仍然一臉驚恐。 “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爹娘。你可想好了,順著我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忤逆我就是家破人亡?!?/br> 玉紫電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那個替死鬼,便有心想要讓她爸媽安度晚年。她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奴想通了?!?/br> 門口的男人喜形于色:“等我把你送過去,你可要好好伺候諸葛大人。如果我加官進(jìn)爵了,少不了你爹娘的好處。” 玉紫電聽到諸葛大人四個字,心里咯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追問,男人已經(jīng)喜氣洋洋地走了。他在門口地上留了精致的小菜和點心,怕玉紫電變卦似的,飛快地關(guān)門落鎖。 聽到門鎖咯噠一聲之后,玉紫電癱坐在了地上。 第一章 六扇門 朱門深深,沒有牌匾。時不時有一兩個黑衣人進(jìn)出,行色匆匆。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六扇門。 一個瘦小單薄的身影抱著一大盒點心消失在門里。 猶如一個火星濺進(jìn)干柴里,安靜的六扇門突然炸開了鍋。 “誒誒誒我要豆沙餡的!” “大嘴已經(jīng)拿了一個了,這個是我的。” “我一早上都沒吃飯了,先給我一個?!?/br> “別搶別搶,哪次少了你們的?小鈞,前天我沒吃到,今天務(wù)必給我留一個?!?/br> 諸葛純鈞那一句弱弱的“今天帶得多,都能分得到”被淹沒在大呼小叫里,渣都不剩。 哄搶完點心,大家三三兩兩回到房內(nèi),前院里只剩下雙手捧著空食盒的諸葛純鈞和一個身材頎長的黑衣女子。 這黑衣女子是六扇門的捕頭,名叫許虹。她是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許雷的meimei,三十五歲,已經(jīng)是六扇門的老資歷了。 許虹一手拿著咬了一口的五仁酥餅,一手搭上諸葛純鈞的肩膀:“今天早上接到報案,京郊樹林里有三具穿著夜行衣的尸體。刑部已經(jīng)派人去看過了,應(yīng)該是江湖中人。案子剛剛轉(zhuǎn)交給咱們?!?/br> 諸葛純鈞點點頭。 “老張下午回來,你跟著他一起去勘察現(xiàn)場吧。留心點學(xué)著。明年你就弱冠,要自己辦案了,不能總當(dāng)跟屁蟲?!?/br> 諸葛純鈞狠狠地點點頭。 許虹推了他一把:“別總是蔫蔫的。練武也上點心。就你這小身板,讓你掃個地都怕你散架了?!?/br> 諸葛純鈞撓撓頭:“我娘說我還能長個兒?!?/br> 許虹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拍拍諸葛純鈞的肩膀:“下午別忘帶工具箱。好好準(zhǔn)備,別在老張那給我丟人。” 諸葛純鈞點頭點得頭都要掉下來了。 京郊是個神奇的地方。 說是天子腳下,卻人煙稀少一片荒蕪;說是荒郊野嶺,還因為傍著京城而聚集了一票三教九流。京城的六扇門,十個案子里倒有七八個是京郊的,熟門熟路。 張文博二十幾歲的時候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一套少林通臂拳在武林中小有名氣;三十幾歲的時候是揚威鏢局的鏢師,黑白兩道都有些交情;四十幾歲的時候丟了鏢,鏢師的飯再也吃不下去,便加入了六扇門。如今他已五十多歲,在六扇門雖然不算老資歷,但勝在見多識廣,京郊大案一半都是他經(jīng)手的。 張文博帶著諸葛純鈞,深一腳淺一腳走在京郊樹林里。前一夜下過雨,羊腸小道分外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