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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到床邊的二人愕然的看著自己,他狼狽而煞白著臉往門外沖出去。剛走到廊下,手卻突然被人握住?;仡^,看到的正是李君玉的臉。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又狼狽又發(fā)瘋一般,只顧要甩開她的手。 李君玉眼前似有一層迷障,待看清是他,便忙道:“君瑜……” “放手!”沈君瑜何其狼狽,卻肅著臉,拼命的維護著自己的尊嚴(yán),怒道:“你想干什么?!公主大婚,新人正在房中等你,公主如此,是也想納我入后宮嗎?!” 他的眼中全是憤怒,還有脆弱的維護著的尊嚴(yán),然而顫抖的手,氣憤的臉色出賣了他。 “君瑜,怎么是你?!”李君玉似乎十分茫然,回頭看了看屋內(nèi),又看看他,手微微緊了緊,道:“你在吃醋?!” 她突然捂住了頭,道:“……屋里的是誰?!我昨晚成婚,不是與你一起嗎?!” 沈君瑜聽了微微愕然,還未說話,屋內(nèi)的郭懷已經(jīng)撲了出來抱住李君玉的裙裾道:“……陛下,我們二人拜過堂,就是正經(jīng)夫妻了,你如今卻為他棄我于新房不顧,怎么對得起天地祖先?!陛下,陛下,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沈君瑜更加掙扎起來,悲憤莫名,扭過頭去不看。 而李君玉已是大驚,她回頭看了郭懷,抓緊沈君瑜不放,道:“怎么回事?!我要成婚的不是君瑜你嗎?!不是郭懷,怎么會成了他在新房?!” 郭懷似大驚失色,只顧抱著她的腿不放,又哭又叫,真是一片混亂不堪。 李君玉頭痛欲裂,似乎是中下情藥,身上一股異香味,沈君瑜略覺不對,理智略回,待看時,她像是不慎中了計一般,可是他也是因心慌失措,到現(xiàn)在才看出不對來,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公主,你是怎么回事?!” 李君玉抱著頭突然蹲了下來,慘叫起來。 沈君瑜心都要碎了,急的發(fā)瘋,拉住郭懷,道:“她怎么了?你對她做了什么?!” 郭懷冷笑道:“陛下是我的,她若不與我歡好,必會疼痛欲死,你不是愛她嗎?!把她讓給我,只要我與她好了,她會慢慢的忘記你,你為何還不回你的千機門,還要貪戀紅塵?!” 這問話卻如當(dāng)頭一棒,沈君瑜臉色很差,手卻抓的越發(fā)的緊,道:“……你對她使了什么招數(shù)?!否則,以她之能,怎么會中計?!” “這還要感謝你……”郭懷的柔弱像是裝的,一副狠毒的模樣與剛剛判若兩人一般,道:“若不是你,她也不會中我的藥,可惜,我與她有夫妻之名,以后,她在藥性下,會完全忘了你,再也記不起來你了……現(xiàn)在天下大定,你不回千機門就在朝中做良臣,不然就滾回千機門,別想再來勾你好引陛下,我要與她洞房了,你還不滾開?!” 說罷便要來推他。 沈君瑜手抓的極緊,拼命的想抓住她的手,卻到最后只剩下徒勞,懷中竟是空了…… “不要??!”沈君瑜夢中愕然,書桌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書筆都掉了下來,門突然開了,墨硯走了進來,道:“門主,你怎么了?!” 沈君瑜心悸不已,呆呆的看著這燭火內(nèi)的書房,有風(fēng)吹進來,將他一身的冷汗都吹醒了,他呆呆的發(fā)著呆,手緊緊的抓住了書。 原來竟是黃梁一夢。 可是為何卻如此的真實。 也許,夢中所現(xiàn)……全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最懼怕的情景與狀況。 沈君瑜捂住了頭,他似乎終于醒悟了,比起所有,他更恐懼的正是夢中的情景,若是真實發(fā)生,他會如何,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還好只是夢,只是夢…… 然而依舊是心有余悸,真的太可怕了,比起那些血腥場面,可怕一萬倍。 “門主,門主……” 沈君瑜恍惚的抬起頭,看到墨硯的臉,才漸漸的回過了神。 “門主,你怎么了?!”墨硯擔(dān)憂不已。 “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沈君瑜喃喃道。 墨硯似松了一口氣,道:“怕是夢魘到了,耳根好紅,心跳也好快,我叫弟子弄些安神湯來壓壓驚……” 他要出門,沈君瑜道:“……公主她回來了沒有?!” 終于肯問了嗎?! 墨硯道:“沒呢,還在京外。” 明明如此之近,卻仿佛相隔萬里,這般的思念卻又不見,到底是何意啊。 他出來溫安神湯時,對明路道:“明明門主天天在等公主,卻從來不肯訴諸于口,今天終于問了……” 明路道:“肯開口了嗎?!公主也是心狠的,以往多溫情,現(xiàn)下也狠心的很,罷了,不管誰先退步,能和好就好?!?/br> 沈君瑜是多么內(nèi)斂的人,心思極重的人,若是肯先低頭,也是不容易。 再這樣下去,他們看著也累,也急的慌。 沈君瑜喝下安神湯,似乎終于想通了一般,神情也從慌亂漸漸安定下來。 “收拾一下公主的衣物,明日出京去看她……”沈君瑜道。 墨硯心中大喜,心道終于有一個肯低頭,想通了。 他道:“門主只要肯去,公主只怕就肯回來了,還帶衣物做什么?!” “哪有這般容易,能與她說上話就不錯了,她心里怕還是怪著我的……”沈君瑜說了一句便不說了。 墨硯怕他多思,便干脆去找人給公主收拾衣物了。 天氣漸冷,冬衣,干脆找出來送去,大不了再帶回來。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墨硯出去了,沈君瑜捂著心口,依舊有一種萬分心悸的感覺,卻是不敢再睡覺了,心中依舊有余悸。 真是一個讓人心痛萬分的夢,疼的要死。他甚至不敢想夢中所經(jīng)歷的一切,若在真實中發(fā)生,他就能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退居千機山,或是只做一個純臣嗎?! 只要閉上眼,夢中一幕幕竟全在眼前恍來恍去的,仿佛心都能空了一般。心被挖了的疼痛欲死一般。 他呆呆的拿著筆,到最后,再也無法專注于公務(wù),他只恨不得昏迷過去,沒有意識才能心安,這般的醒來,這般的有意識,這般的恐懼,竟比心死了還要難受。 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是愛她的,無法容忍將她讓給任何人。哪怕是為了國家利益也不成。 他真的很糟糕,當(dāng)初提了一個讓他,也讓她,讓彼此都心痛的提案。 他想,他的這種無私,其實也是一種自私,一種狠毒。讓她到現(xiàn)在都不能釋懷。 他是一個最狠心的屠手,句句申明大義,其實卻是最為自私。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了。無論居于何位,沒有一種任何東西可以在相愛的兩個人中間去摻雜。 他,現(xiàn)在明白了。 ☆、第6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