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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捉一次郭贊,實在是小事一樁!”文軒自信的笑著道。 李君玉笑著點點頭。 百里云川道:“現(xiàn)在京城不能留后患,放他回去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只是他的兵馬要全部帶回嗎?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其心異者,一個也不能留他,全部放回去,郭贊在,我留下他的一半兵馬,這些人也不過是會為他所用,不如不留?!崩罹竦溃骸爸T位對我有點信心吧,他成不了事的?!?/br> “不是對公主沒信心,就是不甘心放他……”一副將道:“這老匹夫做的事實在太丑,賣兒求榮的貨色,惡心的慌!” 眾人都一一附和。 “那就更要打發(fā)的遠遠的,他的大營就駐扎在不到三十里的地方,我也惡心呢……”李君玉道:“你們天天與他打交道,不煩嗎?!” 眾將頓時一副吃了便便一樣的表情,道:“好,聽公主的,現(xiàn)在放他回去,以后咱們再為公主捉他回來,師出有名,便能除了他……” “那就這般說定了……”李君玉笑著道:“先便宜他了……” 眾將也說不出旁的好計策,想了想,便只能這么做了。 眾將走后,李君玉對文軒道:“其實我并非一定要對郭贊趕盡殺絕,只看他回去后如何選擇。” “郭贊的野心絕非能臣服于人之人……”文軒道:“公主對此事也不必太過擔憂,郭贊既已臣服于朝廷,若再反,誰能信他,其它諸侯寧愿與旁人合作,也不會與他合作,況且那些諸侯會不會反還很難說,就算不服公主,在公主的威望之下,他們也不一定會非要逆勢而行,郭贊回了益州,其勢也壯不了幾分。所以,此人不妨緩一緩……也能全了公主仁義之名,他若再反,就絕不能容了,屆時天下人也絕不會怨公主?!?/br> “此計甚好!”李君玉道:“只是還是要防他要與異族合作。放出我的話去,中原九州的諸侯怎么斗都可一斗,若是誰敢叛離中原,定要以叛國罪論處!這算是給郭贊一個威懾了,希望他能聽得進去?!?/br> “是?!蔽能幍溃骸肮鞔嗽捈确懦?,那些諸侯只怕一定會好好思忖,就算有心,也必沒有幾個人敢,可是郭贊……?” “對他,臣實在是說不準……”文軒道。 “隨他去吧,只是可憐了益州的百姓,還需他們稍加忍耐幾年,”李君玉道:“待解決了四帝,其它諸侯倒是好解決了……” 文軒也是如此想。 他覺得李君玉真的很冷靜,她的憤怒,也是區(qū)別于人的,她似乎對人的心性了解的很深。這樣才好,會看人,才能識人用人,這是明君必不可少的品質。 且說凌云帆回到帳中后,對郭贊道:“大人,文軒他拒絕了臣……” “忘恩負義的東西!”郭贊怒著拍了一下座椅,十分氣憤。 凌云帆沉默下來,想起文軒對郭贊的評價,他不禁也有點茫然。難道他拘泥于此,真的錯了嗎?! “懷兒若無人幫他,可如何是好!?”郭贊道:“李君玉治軍極嚴,怕是安插不進人到她身邊去。” 郭贊徘徊幾步,卻是十分不甘心的模樣,道:“她將咱們大軍晾了近一個月,究竟是何意?!” 哪怕郭贊再老謀深算,此時也是有些焦躁了。 過了幾日,聽聞李君玉要將他放回益州,還要封賞,讓他將所有益州軍全帶回去,郭贊先是喜,隨即便又覺得不好,臉色沉了下來,道:“……她在防著我……” “涼州,青州的人,她都收歸己用了,可是卻獨將益州軍放回去,明升暗貶,別人未封賞,卻獨賞了益州軍,叫我背著朝廷的大恩德……”郭贊心跳的厲害,道:“怕是要不好了……” 凌云帆也是略有些吃驚,他原以為李君玉定會將郭贊留在京城,嚴加看守的,萬萬沒想到,她竟有這樣的心胸。 現(xiàn)在,凌云帆自己也有點茫然了,仿佛信仰,信重的一切信念受到了沖擊。 “大人,以臣看,也不見得是壞事啊,至少大人還是益州節(jié)度使……”凌云帆道。 然而這話郭贊顯然沒聽進去,他只是踱著步子,心下壓抑著巨大的憤怒,思忖著若回益州后的局面與對策。 李君玉是要將他釘在功臣的柱子上,怕是要捧殺他了。這個女人,果真是險惡用心,竟用此毒招。他若不反抗,豈不是任人宰割。 ☆、第611章 夢即懼 第611章 夢即懼 天氣溫熱,雖漸至轉涼,但是秋風尚帶著夏天未盡去的暖意,叫人昏昏欲睡,沈君瑜迷迷糊糊的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他每天都在等,等她回來,然而,她卻一直未回,漸漸的在他心里又漸至成病,醒時思念放不斷,睡著時,便又如所日夢,漸聚集成一樁巨大的心病在心中。 只覺模模糊糊中,眼前是一片喜慶的紅色紗帳。 遠遠近近,聽不大真切的喜樂之聲,沈君瑜朦朧的感覺到不大舒服,心微微刺痛起來。 這是婚禮,誰的婚禮!? 這是黃昏當晚的情景,他心中帶著悶悶的痛,突聽到腳步聲,不知為何慌張起來,看到旁邊的婚房的門,匆匆的就心跳加速的躲入了房中。 他隱入屏風后面,總覺得心慌,有人推門而入,一雙紅色的鞋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終于還是抬起了頭,看到了她的臉…… 沈君瑜煞時白了臉,手都開始顫了起來,只覺得喉嚨口有什么腥甜的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口血就要吐出來的難受,胃里翻騰的厲害。 他眼睛都直了,卻忍著閉著嘴,盡管渾身發(fā)顫,卻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她。 而她卻像沒看到他一般,只徑直的帶著笑往床榻方向去了。沈君瑜木木的轉過頭,才看到床榻上坐著一個蓋了紅蓋頭的男子…… 他頓時眼睛越發(fā)的瞪大了,直直的,像是失了魂落了魄一般。 她穿著一身紅色禮服,上有七彩祥云金色龍紋,赫然已是天子。而這里的環(huán)境,明顯是在宮里。 這個時候她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莫非是…… 李君玉此時已往床榻方向,將紅蓋頭給掀開了,里面的人,是一個精致的小公子,一雙濡沫的眼睛,正癡癡的看著李君玉。 “我想執(zhí)手一生的人,是你,我的懷兒……”她道。 沈君瑜手驟然握緊,臉上的血色,已是真的完全的褪盡了。 這仿佛就是一個晴天霹靂砸到了自己的頭上,無法面對……她對自己的情深到另一個人頭上,無法想象郭懷…… 原來這樣痛,這么的痛! 這一幕,何其刺眼,他真的一點也不想看到她對另一個人如此深情,也不想聽郭懷對她說什么,驚慌失措的掉頭就往外跑,然而手忙腳亂中,卻是將屏風給帶倒了。 他惶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