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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人心,因而很快得到公正民心…… 整座京城都被申冤的百姓以及官員,或世家的人圍滿了。 李君玉這幾日忙的團團轉(zhuǎn),直到夜間才能稍清閑一些,抽空來見一眼沈君瑜。 “你累瘦了不少?!”李君玉心疼的道。 “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沈君瑜道:“信已經(jīng)傳了出去,很快楊大人便能來京,有他主理大理寺,相信刑部吏部都會清明下來。只是,云南的人選,你想好了嗎?!由誰坐陣?!” “讓景炎坐陣既可,他本來就是鎮(zhèn)南王,有他坐陣,云南出不了亂子……”李君玉道:“其它人,都讓他們進京吧,這里正是用人之際,我用得上他們……” “好……”沈君瑜道:“這是底下的官員試探的折子,遞上來要立新君,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卻不說立誰,折子也遞到了我這里,怕是想試探你的態(tài)度了,他們這些人都是老油條,現(xiàn)在更機靈了?!?/br> “他們卻不敢來找我……”李君玉笑了笑,道:“先壓下不提。我不想讓嬈jiejie背這個擔(dān)子……” “也好,由你總懾朝政,他們不會不服,只是會給臨淄王等人一些借口,”沈君瑜道:“本是叛臣污你為叛臣?!?/br> “現(xiàn)在不過是看誰更得人心了……”李君玉不以為意的道。 “還有官員提議遷都,京城很多宮宇都毀了,確實不宜再為都城……”沈君瑜道。 “遷都勞師動眾,現(xiàn)在國庫國虛,拿什么遷都,他們?nèi)羰悄苜Y助財力,倒是遷啊……”李君玉道:“不遷,將民房修繕一下就行了,加固圍墻,挖深溝濠,加強防御才最要緊……萬一我要帶兵出征,京城空虛,你在京城守著時,也能有所防御,現(xiàn)在國庫空無,更需要省著些用,不過,我倒是想從他們身上得些財物,可惜這些官員,只怕捂得緊,不愿意掏出來……” 沈君瑜聽了直笑,雖然疲憊,卻道:“他們撈了一輩子,豈會掏出來?!如今卻不能大興災(zāi)獄,現(xiàn)在除了害群之馬之首既可,若是大興災(zāi)獄,不利于朝綱穩(wěn)定,不好硬搶了,你可別做強盜行為,真去明搶,現(xiàn)在的局勢,與你剛進京時,不一樣了,不可再用老一套來對付這些官員……” ☆、第458章 仁義 第458章 仁義 “知道了,”李君玉笑著道:“君瑜要我收服他們的心嘛,我都知道……” “要他們真正服你,還需要時間,仁義,才是最大的陽謀啊,公主……”沈君瑜道:“這些為官之人,并非心中沒有正義,只是多年官場浮沉,意志消沉,得過且過的多了,有很多,若是能喚醒良知,他們卻是為官的好手,比生手更好用,有他們助你,事半功倍?!?/br> “我明白……”李君玉笑著道:“你說,先從哪家開始,疾風(fēng)知勁草,總有第一個倒下來的草,后面望風(fēng)的那些,自然也就跟著倒過來了……” 沈君瑜一笑,道:“衛(wèi)家?!?/br> “衛(wèi)家?!”李君玉道:“衛(wèi)貴妃的母族?!?/br> “衛(wèi)家可是第一墻頭草,他們看似誰上位就跟誰,可是,這么多年,無論上來的人有多少,他們都能屹立不倒,這份墻頭勁草的本領(lǐng),又有誰能比得上?!”沈君瑜道:“所以,當(dāng)從衛(wèi)家開始?!?/br> “我明白了……”李君玉笑著道:“這可是一門學(xué)問,我會好好學(xué)的?!?/br> 沈君瑜微微咳了一聲,李君玉立即緊張起來,道:“君瑜,你怎么樣?!” “我沒事……”沈君瑜道:“千萬別說要我休息的話,這種時候正是用人的時候,至少我要將各部位都安排好人手,云南的有才之子俱都還未進京,還得要忙亂一段時間?!?/br> “我已經(jīng)傳信叫離圭先生進京,他進了京,你我就有希望了……”李君玉道。 沈君瑜看到她眼中的惶恐,見她生怕被自己拒絕的樣子,便主動握住了她的手道:“好?!?/br> 李君玉簡直欣喜若狂,仿佛桃花都開了,神色間,全是愉悅。 這是第一次,有史以來,第一次他沒有拒絕自己。 李君玉怔怔的看著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公主……”沈君瑜道:“天下大任,責(zé)任重大,稍有不慎,輕則關(guān)乎自己之存亡,重則將天下黎民拖入戰(zhàn)火紛亂之中,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早已經(jīng)決定要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君瑜,你還不懂嗎?!”李君玉道。 沈君瑜也笑了,神色溫柔,道:“那就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兩人握緊了手,只覺得只要對方還在,什么都是值得的。無論責(zé)任有多重。 沈君瑜又低下了頭開始看奏折,官批。 外面墨硯進來道:“堂廷侯與陳前侯深夜到訪……” “這個時候?!”沈君瑜道:“他們也忙,大概這個時候才能抽出空來吧,快請進來……” 兩人進來,恭敬的先朝李君玉行禮,李君玉忙一托而起,沒叫他們拜下去,道:“京城局勢得以迅速平定,兩位侯爺功不可沒,如何能對我行此大禮,實不敢當(dāng)。” 兩人見她對自己禮遇有加,一時間心慰,道:“禮不可廢,不過也不急于一時……” “二位侯爺此來是?!”沈君瑜道。 “是為立君一事,想來問問公主,現(xiàn)在便要為國君嗎?現(xiàn)在滿朝文武都在小心,國君不立,則人心不定啊……”陳前侯道。 “公主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倘現(xiàn)在登基,便是與天下諸侯為敵,天下諸侯便有理由群起而攻之……”堂廷侯道:“所以,不知公主是何打算,若是要立小皇子,只怕現(xiàn)在就要立了,正帝還有幾個成年皇子,若是不早立,只怕他們……” 李君玉搖了搖頭道:“朝廷由我懾政,暫不立國君……” “這,這前所未有……”兩人吃了一驚,道。 “天下不一統(tǒng),只怕正帝死不瞑目,若立幼帝,他又怎么能讓天下群雄歸心呢……”沈君瑜道。 “可是,”兩人道。 “我與二位說句實話吧……”李君玉道:“現(xiàn)在立小皇子幼帝,以后廢后再立,廢帝當(dāng)如何?!” “自然是……”死。 “稚子何辜?”李君玉搖了搖頭,目光卻無比的篤定,道:“我不愿意要這犧牲品。天下已經(jīng)夠亂的了。說實話,百官心中有主,主在不在君位,又有何妨,天下若是無主,百姓連飯都吃不飽了,又談何在意君位之上是何人,我不想步曹公后塵,背著脅天子以令諸侯之名?!?/br> 兩人聽了竟是沉默。 “我知兩位侯爺是想早讓百官歸心,然而真正歸心的早已歸心,心中有志向,有抱負的也遲早會歸心,我始終相信,大義有歸,心有大義之人都會互相吸引,若是他們另有所志,也是我魅力不夠,”李君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