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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是普通人,還需小心探訪……門主放心,屬下一直盯著緊緊的呢,不會放過任何一點線索。” “辛苦你了……”沈君瑜揉了揉眉心,道:“顧修……” 他真的有點在意這個人,在夢中能坐到至尊之位的,絕不只是運氣,更是膽識謀略,以及機遇,以及他能抓住的每一次機會。 顧修既如此,他必定會一一折斷他所有能抓住的機會,叫他動彈不得。 沈君瑜心里不舒服,十分不舒服,為自己,為她,為顧修,為顧云蕭,也為天下……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即使分隔兩地,他心里的難受一分也不少。反而因著夢境,因著他心里的心思,更多了相思。 他揉了揉眉心,闔上眼睛假寐,十五見他雖然閉著眼睛,可是眼珠卻一直在動,就知道他心里有太多的心思。 十五便退了出去。 月色上來,風(fēng)朗月清。 很快,一身血色的堂廷侯與陳前侯也到了,兩人一進來便道:“勞累公子方便與我們二人有個洗漱的地方……” “早準備好了……”墨硯道:“兩位侯爺請隨我來……” 兩人忙跟上,洗去一身血污,又洗了發(fā),將身上整理干凈了,才換上衣服,前來拜見沈君瑜。 沈君瑜早料到他們會來,一直在等著呢。 兩人一進來便拜倒道:“門主高見,料事如神?!?/br> “快快請起,不可如此……”沈君瑜忙過來扶他們。兩人依言分主次坐定,對視一眼,便道:“尸首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此事萬不會連累到千機門身上,門主但請放心,我們二人雖然在京中沒多少勢力,可是,這樣一點事我們還是能擔(dān)得下來的……” “辛勞兩位侯爺了……”沈君瑜道。 “應(yīng)當(dāng)是我們謝門主才是,若非門主前來搭救,只怕許多官員,已經(jīng)亡于此處……”謝風(fēng)低聲道:“是我等無用,竟沒料到這樣的事……” “不關(guān)兩位侯爺?shù)氖隆鄙蚓さ溃骸罢l也料不到劉資會如此大膽?!?/br> 花戈墨聞言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真是慚愧!” “兩位千萬莫要內(nèi)疚……”沈君瑜忙安撫道。 兩人臉上有慚色,心中已是對他十足的嘆服,想了想便道:“我們二人有一要事一直不明,敢問門主,云南慕容沛可真有此野心問鼎天下?!還請門主這一次定要為我們二人解惑……” “是啊,”謝風(fēng)低聲道:“朝廷已經(jīng)沒救了,我們也該另擇明主而立,哪怕……背負叛國罪名?!?/br> “兩位侯爺何必急于知曉?!”沈君瑜道:“在下說過,到了時候自會知曉……” 謝風(fēng)搖搖頭道:“……我們心中存疑,實在對慕容沛沒有信心,可是門主說就在云南……若不知道,如何安得下心來,不瞞門主,這些日子,我們二人在京中也是膽戰(zhàn)心驚,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若是再不知曉,必定是前路茫茫,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請門主定要為我們二人解惑……” 沈君瑜嘆了一口氣,道:“……兩位侯爺何至于想到慕容沛大人身上去呢……我說的另有其人……” 兩人吃了一驚,對視一眼,突然有火花在腦子里炸開,像抓住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沒有抓住。 “那是慕容千?!”陳前侯道。 沈君瑜只笑而不語,卻是什么都不肯說了,只叫他們喝茶。 兩人一時心中更是七上八下,道:“門主說了等于沒說……” “就怕兩位侯爺不敢猜,不會猜……”沈君瑜道:“既然連猜都不敢猜,在下多說也是無益,不妨等到合適時機,你們自會知曉……” 花戈墨聽他話音不對,便騰的站了起來,道:“……難不成會是李君玉?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沈君瑜但笑不語。 謝風(fēng)也坐不住了,道:“……真是她?!怎么可能呢,慕容沛不是與她不和嗎?!他不會鼎力支持她的,更何況她是個女子,而且聲名狼藉,絕非良主……” 沈君瑜還是不說話,室內(nèi)只有燭在屋中搖曳,兩人聽著自己的咚咚心跳聲,看著靜如君子的沈君瑜,腦中突然炸開了…… 他沒有否認,并且心跳很緩,十分篤定,并且,一點反感也沒有…… 謝風(fēng)與花戈墨臉色微變,喃喃道:“……不可能……” 沈君瑜抿了一口茶湯,才低聲道:“……有時候即使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實……” “……”謝風(fēng)與花戈墨心里有太多的惶恐,突然臉色微變,不說話了。 “天色已晚,兩位侯爺來不及回京,就在此歇下吧,明天一早便回也一樣……”沈君瑜道:“墨硯,為兩位侯爺安排房間……” “是……”墨硯進來,道:“兩位侯爺,請隨我來……” 兩人坐著沒動,可見沈君瑜并不會再多說,只能起了身,僵硬的起來,然后跟著墨硯來到安頓的房間中。兩人只要了一間屋,進來了,才覺得體內(nèi)的血液恢復(fù)了流動。 “怎么可能?!”謝風(fēng)失笑道:“不可能的……” 花戈墨卻鄭重著臉,不說話。 謝風(fēng)臉上的笑漸漸的也收住了,謝風(fēng)道:“……不可能的……”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都不說話了。半晌以后,花戈墨才道:“……依我看,十有八九定是戰(zhàn)郡主了,也許,我們所聽到的,所見到的都與原本的她不一樣……” “你是說她在藏拙……”謝風(fēng)道。 陳前侯低聲道:“……嗯,至少她絕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蠢那么笨,那么狂妄,謝風(fēng),你好好想一想,自她進京,她可曾吃過虧?!” 謝風(fēng)啞然,頓了一下,道:“……沒有,她鞭打了鎮(zhèn)南王,大鬧兵部與驛館,陛下完全沒有罰她,這一切,是因為她的功勞,也是因為她的無知與狂妄,皇上甚至要她住進了東宮……她竟也敢住了,若是稍有腦子的人,怎么會住?!可是她住了……真是越想越是古怪,若說她蠢,她又怎么能一點虧也沒吃到,處處都……甚至還救了駕,弄了個從龍之功,領(lǐng)了忠勇將軍一職,順利回了云南,怎么想都不對勁,之前是沒想到,可是現(xiàn)在……我腦子里全是陰謀論……” 陳前侯道:“……咱們都被她給騙了。若是有門主從旁指點,這樣的悟性也很高啊……” “可是她是女人……”謝風(fēng)道。 “女人,也許吧……”陳前侯道:“……至少在這朝廷上下,沒有一個人能有她的勇力,戰(zhàn)神之名,誰可與之爭鋒,她有這樣功勞,想低調(diào)也是不可能的……” 謝風(fēng)默然。 “為何偏偏是個女人呢,哎,她可是個連男人也比不上的女人……”陳前侯道:“若是千機門看上她,我想她定有過人之處……” “依我看,云南的事務(wù),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