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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門中送你們?nèi)ピ颇媳艿湥鄙蚓さ馈?/br> “這……”諸官一聽云南,便面露難色,道:“云南終非是非之地?!?/br> “諸位可是道聽途說,須知眼見為實(shí)?!鄙蚓さ馈?/br> 眾人嘆了一口氣,道:“得門主相助,我等實(shí)不該再提要求,只是,我們斗膽敢問門主一句,千機(jī)門素聞最助天下霸主,可問……門主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是在云南嗎?!” 沈君瑜不瞞,點(diǎn)頭道:“正是?!?/br> “是誰?!”眾人疑惑的道。 沈君瑜笑著道:“諸位一去便知,在下并非強(qiáng)行送你們?nèi)?,諸位去后,若是可留,便留,若是另有所志,云南也絕不強(qiáng)留,英雄莫問出處,諸位中有良臣,也有義將,只愿你們?nèi)ズ竽軐さ侥銈兊牧贾鳌@里還是京郊,不宜久留,為防生變,還是先上路吧,若叫劉資的人追來,只怕脫身便難了……” 眾人面面相覷,卻還是謝道:“多謝門主……” “這里有些衣食等物,還請各位換上,吃些東西和水,早些出發(fā)吧……”沈君瑜道:“早離一日,便少一日的危險(xiǎn),待諸位去后,在下一定會想法子護(hù)著你們的家眷,再送他們也去云南……” 許多百官一聽已是哽咽了,什么也不說,也不糾結(jié)去不去云南了,只是朝他一拜。 沈君瑜自是一一回禮。 當(dāng)下便匆匆的收拾了一通,上了馬車,裝作商人,一行馬車走了。 此次是十六帶著人護(hù)送,一路疾行,并不多作停留。 馬車走后,沈君瑜有點(diǎn)疲倦的道:“回去吧,慶俞去助兩位侯爺善后……” 慶俞應(yīng)了一聲,便匆匆去了。 墨硯扶著他上了馬車,看他疲倦的坐了下來靠著休息,便給他蓋上了一塊毯子。 今日已是入冬了,可是門主為了這百官,也是cao碎了心,在風(fēng)中久等許時(shí)候,才等到他們到來。 他們都知道門主一直在提著心,想要救下這些人來。 這些官員雖然都是官職不等,可是俱都忠義,有士族出身,也有寒門之輩,可是,他們?nèi)羰菤w附云南,那便是天下士人的一個(gè)信號。 向來士族門閥的支持都很重要,這些人中不乏士族出身的官員,他們之所以只身被發(fā)配,而不是禍及滿門,一是因?yàn)闋窟B太廣,若是太重,定朝局再次動蕩,二是劉資也不敢做的太絕,他還不具備這么可怕的能量。他雖已展露鋒芒,卻還未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因而才給了沈君瑜這個(gè)解救眾人的機(jī)會。 這幾天門主一直在打探消息,十分的小心才完成今日之事。到如今已是極為疲倦了…… 墨硯見他睡著了,便出了馬車,坐在車轅上,與明路道:“門主雖說還在生郡主的氣,可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cao心到這地步,哎,回去得要好好休息才好?!?/br> 明路也深以為然,又道:“門主為何不與百官說要去投奔的人是郡主?!” “先將他們騙過去再說,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候再舌槍唇劍一番,說不定還會鬧出事來,我猜門主是這么打算的,讓他們先去云南安定下來,也許他們就轉(zhuǎn)變主意了,就算再有冥頑不靈之輩,到時(shí)走了也生不出亂子來,不是更好嗎?!”墨硯道。 “也對,這些官員最是頑固,若是知道變通,也不至于這樣死諫獲罪了,若知道門主要送他們?nèi)ネ侗嫉氖莻€(gè)女主子,還沒有什么聲名的女子,一定得鬧起來不可……”明路笑著道:“等他們到了云南,自會知曉,傳言有多謬誤,不求所有人能得用,哪怕百人中只能用十個(gè),也好,這一舉,最重要的是宣揚(yáng)咱們主公解救天下忠良之心?!?/br> “此舉意在天下人,而非這些百官……”墨硯笑著道:“他們忠義有余,可惜轉(zhuǎn)變不足,此去云南倘若還像在朝廷這邊一樣,只怕也不會受多少重用,現(xiàn)在這局勢,唯有破釜沉舟之人,才能展露頭角。不破不立?!?/br> 明路與他說著,便回了小院,到時(shí)沈君瑜已經(jīng)睡著了,墨硯不敢打擾,只是放松了聲音,叫沈君瑜在馬車?yán)锼粫?/br> 沈君瑜太過疲倦,睡的卻不太踏實(shí)。 雖是白天,夢里卻是一陣糾心的疼。 她身披嫁衣,去戎族和親,一朝戰(zhàn)神,卻淪為和親公主……而他千里相送,可是,她卻沒有回頭。 戎族大汗顧云蕭出關(guān)親迎,他只能黯然留步。 可是,最后是什么,她慘白著臉,大著肚子,沒有人管她的死活……沈君瑜頓時(shí)一陣心悸而驚醒,渾身都是汗?jié)竦男耐础?/br> “門主?!”墨硯忙過來扶他道:“門主又做噩夢了?!” 沈君瑜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來,“很可怕的噩夢……” 他一時(shí)竟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里自己的心痛,還是現(xiàn)實(shí)里的自己看到這一切的心痛…… 顧云蕭,此人,他未見過,可是在夢里卻如此的真實(shí)。 娶了她,卻不好好待她,她是這樣驕傲的人,卻被現(xiàn)實(shí)折斷了羽翼,淪到這個(gè)下場。 她本可以飛得更高,站得更高更高的位置。 沈君瑜喘了一口氣,心中是壓不住的恐懼和嫉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入夢越深,現(xiàn)實(shí)中的自己仿佛也淪陷了,可他竟甘愿沉淪下去…… 他絕不會讓她與顧姓的人再有瓜葛,無論是顧修,還是顧云蕭都不行。 ☆、277.第277章 不敢猜 277.第277章 不敢猜 墨硯扶著他回了小院歇下,道:“門主總睡不好,這樣下去,身體怎么吃得消?!” 這已經(jīng)是墨硯等人的心病了。 “不礙……”沈君瑜頓了一下,壓下心悸,道:“叫十五來……” “門主不如休息一會吧,還要處理事情嗎?!”墨硯抱怨了一句,可見他堅(jiān)持,心知?jiǎng)癫贿^他,只能叫十五進(jìn)來了。 “戎族的事安排的怎么樣了?!”沈君瑜道。 “弟子已經(jīng)混入戎族首席大臣的府上,此人甚為狂悖,一向與顧修不和,正好可在大汗耳邊進(jìn)讒言。他又是國師,若以權(quán)勢利益相誘,他定會不遺余力的打擊顧修……”十五道:“只是門中弟子對戎族涉入并沒有那么深,一切都需要慢慢布置,門主可是著急?!顧修此人也不好對付,他定有防備,想要他們內(nèi)部消耗,得慢慢加火,萬不可cao之過急……” “我自是知曉,只是心中不安……”沈君瑜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病,便道:“一切按計(jì)劃行事,必叫顧修有都城也回不得?!?/br> “離間之計(jì)?!”十五道:“屬下明白?!?/br> 沈君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頓了一下,道:“宮中和朝中可查到戎族之人?!” “暫沒有線索,不過若是找到這些人,皇貴妃一定會想辦法除了……”十五道:“顧修做事向來小心,若是派來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