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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阿善和他小聲聊天,“我和姑姑要走了,以后沒辦法常來看你。原諒我,好不好?” 阿善眨眨眼睛,眨掉一顆水珠。她將唇印到冰涼的墓碑上,吻了吻他。 “偶爾也來夢里看看我吧,不要讓我太孤單?!?/br> * 這一走就是8年。從27歲到35歲,最后被迫停止。 中間阿善回過一趟魏源。 周佳琪在電話里說:“阿善,我要結(jié)婚了?;貋砜纯次野?。” 阿善便帶上給友人的新婚禮物,回去了。 阿善有了很大變化。周佳琪第一眼見到她久久無言,一生風(fēng)塵仆仆的阿善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周佳琪據(jù)飛撲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和一串眼淚。 阿善無奈,親了親她的臉頰。周佳琪捂住臉,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在校慶那天也是這么占我便宜的。” 阿善攤手,有用就行。 婚禮前一夜,周佳琪和她同床夜聊。她看著阿善的齊耳短發(fā)說:“你那頭長發(fā)都留了十幾年了吧?你也舍得?” “方便。”阿善說,“特別是冬天,一吹就干了?!?/br> 周佳琪細(xì)瞧她臉上的風(fēng)霜,阿善瘦了些,能看到皮下的顴骨,臉上長了幾顆淡淡的曬斑,眼下開始有了黑眼圈和細(xì)紋。 “看來,你這些年真的走了很多國家啊。”她問阿善,“皮膚有點(diǎn)干了,你沒有好好保養(yǎng)嗎?” 阿善無所謂地笑笑,“有時忘了,有時候也顧不上?!?/br> “阿善和以前不一樣了,就是那種,怎么說的?有故事的人的氣質(zhì)。我說不上來,不過挺好看的,很特別?!敝芗宴髂曀澳愫拔业臅r候,我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br> 阿善轉(zhuǎn)頭望著她,眼神溫柔而包容,像一片平靜的大海。她微笑著對友人說:“明天最漂亮的女人一定是你,佳佳。” 周佳琪點(diǎn)頭,“我也這么覺得?!?/br> 兩人笑。阿善輕聲問她:“你愛他嗎?” “有段時間,我很怕那些接近我的男人是別有目的?!敝芗宴黝D了下,繼續(xù)說,“他是白手起家的,雖然不如我家富裕,也算是富一代了。他很愛我,我也挺喜歡他的。時間也恰恰好?!?/br> 如今她們都31歲了。 周佳琪感慨,“少女時代的光景好像還是昨天,一晃眼,都要奔四了。” “挺好的?!卑⑸普f,“我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可以自己做主。佳佳現(xiàn)在是事業(yè)有成的女總裁了呢,我們都在變好?!?/br> “你會結(jié)婚嗎?” “不知道?!卑⑸埔廊皇悄莻€答案,“我喜歡現(xiàn)在自由自在的生活?!?/br> 周佳琪勸她:“總要找個人結(jié)伴走下去的吧,阿善太孤單了?!?/br> “不結(jié)婚的理由有很多,結(jié)婚的理由只有一個,愛。佳佳,我談過許多戀愛,感情有額度,我的揮霍得也差不多了。我也許會喜歡一個人,但愛上很難。”這么多年,她有過幾個互有好感的人,但沒有再愛上過什么人。 她好像又變成了高三時候,和不同的異性淺嘗輒止。不同的是,她已經(jīng)不需要別人的拯救了。 現(xiàn)在,她是自己的主人了。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受過傷害,就難以對別人全力以赴?!敝芗宴鲄s有著自己的見解,“不是你不能愛了。” “霍辛蕊的兒子也快結(jié)婚了……”周佳琪見她表情平靜,才繼續(xù)小聲說道,“媒體問的時候,她說已經(jīng)在籌備了,可能明年。女方是個服裝設(shè)計師。你走后,他就從中信離職了,后來居然去做了公務(wù)員,目前是慕省最年輕的正廳級干部。” 阿善并不介意友人的多嘴。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很少想起這里的人和事。 阿善聽她說完,沉默了很久。在周佳琪一度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阿善清淡的嗓音響了起來:“他也吃了不少苦,理應(yīng)有一份安穩(wěn)的幸福。” 周佳琪不想挑起她不好的回憶,轉(zhuǎn)移了話題,“你自己呢?我們的歌神一直在等你?!?/br> 女人們聚在一起似乎總是免不了議論起感情,而感情現(xiàn)在正是阿善最不需要的。于是她輕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周佳琪做起了媒婆,慫恿她:“不考慮考慮他嗎?你們都是我喜歡的人,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阿善想了想,回答她:“我們腳步不一樣。聚少離多,就算在一起也會出問題的?” “不會的。”周佳琪斬釘截鐵道,“這么多年,他都等了。不會不珍惜的。” “佳佳……你覺得他在等我?” “嗯,我們偶爾也有聯(lián)絡(luò)。他說起你的口氣和從前一樣?!本褪悄欠N老媽子一樣的,想要照顧自己心愛的女孩又無可奈何的,捧著一腔心意的溫柔。 “他沒和你表明心跡嗎?” “沒有。”阿善微微一笑,“也許他知道我很自私,還不能為他停下腳步。” “醉音娛樂的總裁呀,郁歌神,郁男神,郁天王,郁影帝……嘖嘖,又帥又多金,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你太暴殄天物了。”周佳琪嘖了一聲,挪挪枕頭,將手掖在下面,“他很愛護(hù)你,從來沒有鬧過亂七八糟的緋聞?!?/br> 周佳琪覺得,郁博雅這個男人真的很會藏感情,他對阿善一直表現(xiàn)得淡淡的,做的多,說的少。那樣一個聰明的男人,在她面前卻總是口拙。 這樣也不好,這二人不知要磨到哪個猴年馬月了。 周佳琪認(rèn)真說:“如果最后,他的結(jié)婚對象不是你的話,我會哭的?!?/br> 阿善和郁博雅情緣交錯,她一路也看過來了,如今她都要結(jié)婚了。再看看他和阿善,也為這二人感到可惜。多搭的一對啊,又是從小的青梅竹馬。 “我們結(jié)婚的話,你也會哭的吧?”阿善逗弄她,摸摸她柔軟的發(fā),“好了你該睡了,新娘。明天美美地起來,我還是回客房睡吧。明天我們再聊。” 所有少女心事,都將在這一晚終結(jié)。阿善想給她留出一點(diǎn)私人空間,她親了親女友的額頭,“晚安,佳佳?!?/br> 周佳琪拉住了她:“真的不考慮做我的伴娘啊?” “不了?!卑⑸凭芙^。雖然她沒有結(jié)過婚,但的確有過一個孩子。 “佳佳,我希望你的婚禮完美無瑕。” 阿善回到周家準(zhǔn)備好的客房,躺進(jìn)了柔軟舒適的棉被中。 喜歡過她的人,陸續(xù)都得到了幸福,真好。 阿善勾起了一抹微笑,合上眼簾。但愿余生,她永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打擾到他們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