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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華貴鳳儀天成不說,表情也冷淡得很,看著在笑也不達(dá)眼底,句句話不離本宮……眨眼之間,她就這么平易近人了,眾妃嬪冷眼看著還不習(xí)慣。 她們正在腹誹,只見皇后擺擺手:“都退下吧,有什么要緊事來日再說,別杵這兒礙著本宮同九弟妹閑談?!?/br> …… …… 人前人后兩張臉,真他媽能耐啊! 寶珠順著看過去一眼,目光正巧同淑妃相遇。 這位淑妃娘娘便是從前的太子側(cè)妃李佳氏,她當(dāng)下擠出一抹笑,寶珠也不過略微頷首,她讓二嫂挽著胳膊,沒能起身相送。 等這些個鶯鶯燕燕全退下去了,瓜爾佳氏就徹底放松下來,她舒一口氣說:“做皇后比從前在東宮還累人,心累。” 寶珠笑道:“二嫂的心情我倒是蠻能理解的,就連我們爺都有人肖想,莫說皇上?!?/br> 瓜爾佳氏擺擺手:“不說這個,咱們說點有意思的,我聽聞老四后院那位董鄂格格歿了,正好就在皇阿瑪發(fā)下禪位詔書當(dāng)日……當(dāng)初我總不明白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盤,放著九福晉不做,沒名沒分也要跟著老四,如今才讓我品出點兒味兒來。” 就那么巧,太上皇退位當(dāng)日你受刺激沒了。 能是為了什么? 明擺著她以為老四有戲,結(jié)果徹底沒戲了唄。 又想起她最近一年身子骨極差,太醫(yī)說是心病,這下全對得上了。 瓜爾佳氏當(dāng)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錯覺。 老四好像從來沒爭過。 …… 寶珠只是聽著,沒插嘴,人人都覺得她應(yīng)該膈應(yīng)董鄂氏,總同她說起這號人的下場,事實上,她渾不在意。哪怕是同屆秀女,后來多少有點摩擦,她也沒把對方擱心上過。 第163章 變化 全然不將董鄂格格擱在心上的也就只有瑞王府這兩位主子了, 別家可都在苦中作樂看老四的笑話, 還有人暗地里感慨說, 真想不到他也有爭位之心。 方才嘀咕一句,就聽身邊人反駁說:“我卻是不信的,雍親王倒不是沒能耐, 他實在太有能耐!假使真讓他坐上那位置, 劊子手要歇口氣都難, 菜市口得有一茬茬人等著掉腦袋?!?/br> 想來還真是! 老四就是眾皇子里頭最嫉惡如仇的一個,他既嚴(yán)于律己同時也嚴(yán)于律人, 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這種人司刑是一大幸事,錯案冤案能少好些,讓他來管理整個國家就坑了, 就一個結(jié)果:逼死別人順帶累死自己。 所以說, 那位董鄂格格到底怎么回事? 是誤信了誰的閑言碎語?還是犯了癔癥? …… 當(dāng)日她聽聞康熙帝禪位,太子登基, 改元天?!菚r一口氣沒提上來,跟前伺候的丫鬟撫背的撫背,還有人嚷嚷著請?zhí)t(yī), 卻已經(jīng)沒必要了, 她就這么送了命, 歿時正靠在榻上,因為難以置信她雙眼圓睜,那模樣委實駭人。 立刻就有人通報福晉,烏喇那拉氏親自走了一趟, 邁過門檻就看見董鄂格格死不瞑目的樣子,眼皮跟著就是一跳。 哪還用走近了看?隔著兩丈遠(yuǎn)就看明白了。 她已然沒了生氣。 跟前伺候的嬤嬤趕緊扶住烏喇那拉氏,勸說:“奴才扶您出去吧,再往里去恐怕要沖撞福晉?!?/br> 烏喇那拉氏也感覺胸悶,就抬了抬手,嬤嬤會意,趕緊扶著她出去院里。 呼吸到外頭的新鮮空氣,她才舒坦一些,就吩咐人去通知爺,又使人給董鄂格格娘家遞過話去,然后才招來伺候的丫鬟問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知道什么?她噗通跪下,緊接著就是好一通討?zhàn)垼故菍⑦^程帶了一遍,說得顛三倒四的,烏喇那拉氏總歸是聽明白了,董鄂格格是自個兒咽了氣,聽說上皇禪位之后。 看最近兩載的牌面,太子繼位名正言順不說,同時也是大勢所歸。烏喇那拉氏不知道她因何而受刺激,卻知道這事傳開來對雍王府沒任何好處。外頭有句話沒說錯,皇帝爹和皇帝哥到底不同,縱使他家爺同新皇交情一貫不錯,也難說會不會被猜忌。 這當(dāng)真是無妄之災(zāi)! 烏喇那拉氏來回踱步,到半下午才將王爺盼了回來,她這時方才定下心,連忙問爺這該如何是好,雍親王倒是不顯慌亂,只說該怎么辦怎么辦,對外就說她身子骨一貫羸弱,先前已經(jīng)拖了一年半載近來已是油盡燈枯,恰逢今日去了。至于董鄂格格娘家親眷要是還想見她一面也不用攔著。 他府上規(guī)矩大,既然交代了封口,董鄂格格送命的真相果然沒傳開。 不過這也只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即便沒走到最糟糕那一步,這事還是糟心。 董鄂家那頭最后也沒來人,只說是外嫁女,又違背父母之命非得跟人做妾,她歿了也是雍親王府的事,與娘家全不相干。這個態(tài)度難免被說涼薄,董鄂家還不背鍋,說身為子女走在雙親之前,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已是大不孝,還要年逾半百的爹娘去送她,她受得起么? 擺出這姿態(tài)的主要是董鄂格格的父兄,看福晉心軟哭哭啼啼想去送女兒最后一程,他們趕緊把人攔下來。 將利弊同她說了一通。 左右這不孝女已經(jīng)沒了,沒得將全家搭進(jìn)去的。別怪娘家人涼薄,要怪就怪她走得不是時候,太上皇禪位當(dāng)日,也就是新皇繼位這天,哪怕不是夢碎之后死不瞑目,這也很觸霉頭。 董鄂家原本就不是太子一黨,太子登基,他們心里還七上八下。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登基也是一樣的,總得殺雞儆猴,就是不知道誰是那倒霉被殺的雞。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卻是仁孝皇后娘家——赫舍里氏。 上皇禪位之前已逼迫索額圖告老,如今的赫舍里家就只有索額圖這么個能耐人,兒孫們大多平庸之輩,偶有一兩個不錯的,也遠(yuǎn)不到文武雙全智近乎妖的地步,折了索額圖這條最粗的腿,其他人能立起來就不錯了,想搞事沒那么簡單。 照康熙的想法,縱使胤礽對母族心軟,給他們一些優(yōu)待,以這些人的能耐也做不出外戚禍國的事……他萬萬沒想到,胤礽登基之后竟讓索額圖心思活絡(luò)起來,他打出感情牌,想讓胤礽記起母族的好,記起過去那些年赫舍里家如何盡心盡力幫襯他,目的只有一個,使皇帝請他出山,他再勉為其難答應(yīng),從而回歸朝堂。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索額圖這輩子沒清閑過,他深知自己命不會長,既還有些壽數(shù),總該為子孫后代謀劃一二。 他算盤打得很精,可惜太子一顆心冷了七八分,余下那點情誼不過也就是不計前嫌,忘了索額圖曾經(jīng)押寶在老八身上這回事,忘了那幾回逼迫與爭執(zhí),想著稍稍庇護(hù)母族罷了。 索額圖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