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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對鏡苦笑了一下。 他還真是糊涂,那只是夢而已,破爛的小屋、可憐的小姑娘都是假的,他臆想出來的。他還真是入夢太深,差點連自己都迷惑住了,不止在夢里將一切都當(dāng)了真,甚至讓這夢影響到了現(xiàn)實生活,這樣下去不行。 搖搖頭,藺弦站直了身,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頭,然后轉(zhuǎn)身大步走進客廳,對小余說:“給我找個解夢師?!?/br> “啊……”小余嘴巴張得鴨蛋那么大,眼睛充滿了八卦之光,“藺哥要解夢師解夢?” 藺弦回頭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有問題?” 小余連忙克制住好奇的目光,正兒八經(jīng)地搖頭:“沒,我這就去找人,藺哥是想與對方面談嗎?” 藺弦沉吟片刻,搖頭:“不用,你將網(wǎng)絡(luò)上幾個知名的解夢師給我找出來,附上他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br> “好?!毙∮嘤行┦?,看來藺哥是打算私底下與對方聯(lián)系??墒撬娴暮芎闷嫣A哥究竟做了什么夢,竟然讓他動了找解夢師的念頭。 *** 這一晚,藺弦做好了再度夢到周曉的心理準備,哪知一夜無夢,安枕到天明。 早上起來,他也說不清楚是松了口氣的感覺居多還是失望更多。 不過繁忙的工作讓他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吃過飯,他早早趕去了片場。今天的第一場戲是拍他飾演的男主杜清然遭遇仇家尋仇,家破人亡的場景。 這場戲?qū)ρ輪T的要求很高,拍了好幾次蔡導(dǎo)都不滿意。好幾個配角都是新人,演技還不夠純熟,最后蔡導(dǎo)只好手把手的教他們。 這樣一來,時間就耽擱下來了,藺弦無事可做,又不想應(yīng)付上來套近乎的女演員,干脆低頭玩手機。 看了一會兒新聞,藺弦忽然想起昨晚他給好幾個解夢師發(fā)了郵件的事,便打開私人郵箱看看這幾人回復(fù)了沒有。 其中有三個人回復(fù)了他,第一封郵件分析,他夢到異性,這是性意識覺醒了,說明他長大了,有了性、需求,最后這個解夢師還安慰他,男孩子長大了,對異性產(chǎn)生好奇,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不要羞澀,也不要刻意壓抑。 羞澀個鬼?。∵€以為他是十幾歲剛剛發(fā)育的男生?。刻A弦火大地將這份郵件給刪了,又打開第二封。這封郵件,也將他的夢歸于異性之間的朦朧好感,不過著重點有所變化,這個解夢師強調(diào),他夢到小姑娘被父親發(fā)現(xiàn)偷藏了個男人很害怕,這是他潛意識的保護欲的滋生,他渴望像個英雄一樣,保護心愛的姑娘。 心愛個鬼啊,扯淡。藺弦將這封郵件也一并刪了,剩下那封他也沒興趣看了。這些所謂的解夢師遇到什么都喜歡往性上扯,全是弗洛伊德的信徒吧。 就在這時,蔡導(dǎo)那邊準備好了,助理連忙叫他過去。 這一天,藺弦忙得腳不沾地,連打盹的功夫都沒有,自然也沒做夢的機會,而且到了晚上,他也沒再夢到那小姑娘。 漸漸的,藺弦也松懈下來,以為這只是一場有些離奇的夢而已,逐漸將這事放下??删驮谶@時候,他又做夢了。 還是那間簡陋的小屋,跟第一回一樣,周曉偷偷躲在屋子里哭,不同的是,她的額頭上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上面還有干涸的血跡,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看起來很嚇人。 “怎么搞的,渾身都是傷?”藺弦忍不住蹙眉問道。 周曉的抽泣一頓,抬起一雙水洗過的明亮眼睛詫異地盯著藺弦:“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來了,我記得我反鎖了門的啊,你怎么進來的?” 藺弦沒理會她的問題,蹲下身,打量了她身上的傷口一眼,問道:“跟人打架了?” 周曉委屈地咬住下唇,頭耷拉著,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看得藺弦是又好笑又好氣,還有一絲淡淡的心疼。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是個大姑娘了,不要跟人打架,萬一破相了多難看?!?/br>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怒氣沖沖的大嗓門:“周曉,你個死丫頭躲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滾出來,你看你把你弟弟的打成什么樣了?今天不給我個說法,老娘跟你沒完?!?/br> 很快,院子里就響起了周大強的聲音:“大嫂,周曉這丫頭又闖什么禍了?” “哼,老二,你看看,你們家那賠錢貨把小剛打成什么樣子了?依我說啊,就是你太縱著這死丫頭了,丫頭片子讀什么書啊,好的不學(xué)凈學(xué)壞的,小剛可是咱們老周家的獨苗苗,她把小剛打成這樣,媽心疼死了?!敝艽竽锓薹薏黄降卮舐暼氯碌?。 門內(nèi),周曉將牙關(guān)咬得死死的,手也攥成了一個拳頭,眼睛里燃燒著熊熊怒火。 藺弦聞言,大致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輕輕掰開周曉的手:“冷靜點,跟他們對著干對你沒什么好處?!?/br> “所以就任憑他們欺負我們母女?”周曉撇嘴冷笑。 藺弦知道,她現(xiàn)在處于憤怒中,這時候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而且一個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激起她的逆反心理。他索性沒接她這話,起身走到門后,透過門縫往外瞅了兩眼,大致弄清楚了門外的情況。 周大強被大嫂一通指責(zé),心里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不分青紅皂白就開罵:“周曉,你死哪里去了?趕緊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老子今天打死你這蠢貨。” 周二娘見丈夫發(fā)火,唯恐他打女兒,連忙站出來勸說,可誰有耐心看她的手勢,周大強一把將她推到地上:“滾開,你看你女兒干的好事,把小剛打成什么樣子了?你給老子滾一邊去,老子待會兒再收拾你?!?/br> 聽到周大強對母親動了粗,周曉再也忍不住,蹭地站了起來,拎起放在墻角的那根棍子就往門口沖去。 “站住?!眲偟介T邊,周曉就被藺弦拉住了。 她抬起頭恨恨地瞪著他:“你也要攔著我?讓開,我出去跟他們拼了?!?/br> “匹夫之勇!”藺弦不屑地說,“你一個人怎么打得過他們?明知不敵偏要上去跟對方硬碰硬,這不叫勇敢,這叫找死。” “那你說怎么辦?”周曉沒好氣的問道。她也不是聽不進去意見,她只是沒有辦法而已。她的mama不能說話,一直被周大強一家欺負,作為女兒,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個兒的mama被人欺負。 而且,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扇門并不結(jié)實,周大強發(fā)火了,兩腳就能把門踹開,最后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的。 藺弦又看了一眼門外的情況,然后把周曉屋子中央,靠近門口的地方,指了指地面:“躺下!” 周曉不解地望著他:“什么意思?” “裝暈,她不是說你打傷了她兒子嗎?你做出一副受傷更嚴重,昏了過去的模樣,他們就不好追究了?!碧A弦跟著又解釋了一句,“放心,你家門口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