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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會不會受不?。俊?/br> “不會,六弟能連續(xù)吹上兩個時辰?!鳖櫾胶恢笔刂?,對顧越流的事了如指掌,“六弟平日頑劣,但來云生院后極為守規(guī)矩,以身作則,陪著她們練習,半刻不曾懈怠。” 顧泊遠讓顧越流跟著來他還擔心顧越流會闖禍,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顧越流來后,嚴格監(jiān)督她們練習,制定了懲罰制度,誰偷懶不服管教就罰抄寫文章夜里關禁閉,姑娘們心頭害怕,聽著口號跑得比兔子都快,不管在哪,但凡聽到顧越流說話,立即稍息站直,隨時能邁腿走路。 其上進心,將多少官家子弟給比下去了。 “小六愛玩了些,但卻是勤奮之人,你讓他休息會兒,別累著了,待會繼續(xù)?!?/br> 顧越涵朝顧越流比劃了個手勢,口號聲戛然而止,周遭忽然安靜,安靜得針落可聞,姑娘們像是靜止了,一動不動,甚至眼珠都沒轉(zhuǎn)一下,直到顧越流渾厚有力地喊了聲休息,姑娘們才轟然清醒,到處找凳子休息。 井井有條得讓夏姜芙豎起大拇指,“小六還真是有本事,瞧瞧他嚴肅的眼神,跟書院的夫子如出一轍。” 書院有響鈴,夫子們授半個時辰課拉動響鈴,意味著課程結(jié)束,稍作休息,接著又來其他夫子授課,顧越流方才的動作,神情,將書院的夫子模仿得淋漓盡致,看不出來,顧越流真有當夫子的潛質(zhì)。 “娘,您怎么出來了,是不是話本子看完了?”顧越流抄著手,慢悠悠走到夏姜芙跟前,老氣橫秋的語氣問道。 夏姜芙忙掏出帕子讓他拭汗,“話本子被向春換成書籍了,今日沒話本子看,你累不累,快坐下喝杯茶,別太拼了,學學你二哥,搬椅子坐著,讓丫鬟撐傘奉茶,多愜意?” 說起這個,夏姜芙倍感欣慰,陰天都命人撐傘遮陽,可見顧越涵繼承了她愛美的性子,有這種覺悟,白回來是遲早的事,要知道顧越涵是六個兒子中最黑的,費了好些美白膏玉肌膏才白回來些,未免他被顧泊遠使得團團轉(zhuǎn),她叫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不讓他風吹日曬奔波。 為了孫子孫女的膚色,她可謂cao碎了心。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顧越涵自己開竅了。 顧越流接過夏姜芙倒的茶水,咕嚕咕嚕灌了杯,抹嘴道,“娘,沒有我給她們吹口號,她們?nèi)糊垷o首,雜亂無章,做事沒頭沒尾的,效果肯定不好?!鳖櫾搅髡f到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姑娘們有此進步,多虧他吹口號引導,上午下午,他沒偷過懶,在他看來,他好比書院的夫子,有他守著,學生們歡欣鼓舞做功課,背書,渾身充滿了干勁,如果沒有他,學生們東張西望,閑聊度日,浪費光陰。 總而言之,他是姑娘們堅持下去的關鍵,要論軍功章,他實至名歸。 “娘,您聽我吹的口號如何?是二哥教我的,說在軍營里邊,士兵們就是聽著口號行動的。”顧越流身子站直,張著嘴,示范給夏姜芙聽。 他微微仰頭,眉目肅然,左手拿起戒尺,用力右揮,“嗚.....嗚......”音量轉(zhuǎn)高,“嗚......嗚......走……” 聲音剛起,四周忽然響起咚咚的腳步聲,夏姜芙抬頭望去,只看姑娘們嚴正以待跑向長廊,迅速站好,更有喝茶的姑娘驚慌失措放下茶杯,一躍而起奔跑起來,凳子上,回廊上,罩房門口,盡是奔跑的身影。 姑娘們到長廊后,十人一排站好,抬頭挺胸,徑直朝前邊走,步伐整齊劃一,咚咚蹬得地板響。 莫名其妙,跟入了魔似的...... 夏姜芙怔怔回不過神,這速度,這隊伍,這腳步聲,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姑娘們是怎么了啊,難道中了邪? 顧越流吹了幾個調(diào)的口號,完了喜滋滋問夏姜芙,“娘,吹得好聽不?我練習好幾日了,怕吵著您看話本子,沒和您說,驚不驚喜?” 夏姜芙還沉浸在方才畫面中,聽了顧越流的話才回過神,稱贊道,“好聽,聲音嘹亮渾厚,辨識度高,一聽就是我兒子吹的......”說完頓了頓,好奇的指著走遠的隊伍,和顧越涵道,“涵涵啊,她們,好像有些不對勁啊?!?/br> 顧越流轉(zhuǎn)頭一瞧,才注意到姑娘們不知何時又再開始練習了,他跺腳,“她們也太積極了,怎么能不等我,娘,我不與你說了啊,我給她們吹口號去?!?/br> 語畢,一聲嘶啞的口號聲從口溢出,他掉頭就跑,邊吹口號邊跑,聲音響徹整條長廊。 夏姜芙咽了咽喉嚨,抵了抵顧越涵手臂,“小六,是不是當夫子當上癮了?” “六弟心思通透,難得有件喜歡的事,娘就讓他多樂呵陣子吧。”畢竟,過些時日隨顧越澤離京,少不了要吃苦的,眼下隨他的意思,讓他開心過幾天。 夏姜芙想想也是,沒往心里去,讓顧越涵陪她去南閣北閣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沒恭喜柳瑜弦找了位與眾不同的兒媳婦呢。 比起西閣有顧越涵顧越流坐鎮(zhèn),南閣動靜小多了,柳瑜弦和工部侍郎夫人在屋里下棋,教習之事交給手底下嬤嬤看著,嬤嬤拿著戒尺,挨個挨個打手板子,姑娘們手心手背通紅,這力道,怕是比梁夫人還重,夏姜芙同情的看了幾眼那些姑娘。 南閣姑娘多,著裝不約束,姑娘們個個穿得花枝招展,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也蓋不住眼底疲憊,走路扭腰歪頭,跟瘸腿子似的,夏姜芙暗暗將其與西閣姑娘比較,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見著她,嬤嬤收了戒尺,上前躬身施禮,“見過顧夫人顧二少......” 夏姜芙垂眸看了她眼,嬤嬤僵硬的揮了揮手臂,后退半步,沉著臉一板一眼道,“不知顧夫人所來何事?夫人們忙,走不開,有什么事,奴婢代為通傳。” 語氣冰涼,態(tài)度囂張,以為夏姜芙是眼前懼怕她的姑娘們,頤指氣使,眼高于頂。 夏姜芙正欲說話,顧越涵一腳踹了過去,冷聲道,“哪兒來的婆子,基本規(guī)矩都不懂了?敢對我娘這副口吻說話?” 他娘是長寧侯夫人,一個奴才就敢給他娘甩臉色,活得不耐煩了,還敢當他的面對她不敬,該死。 婆子哎喲聲摔倒在地,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柳瑜弦留了四個嬤嬤守著,其他三位匆匆過來扶她,目光不善的瞪著夏姜芙,“顧夫人,花嬤嬤是承恩侯府的老人了,言語間如有冒犯您告訴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自會訓斥,顧二少打人是什么意思?” 所謂打狗看主人,顧越涵無緣無故針對人,是要和承恩侯府作對,未免太不把承恩侯府放眼里了。 夏姜芙?jīng)]料到顧越涵會抬腳踹人,柳瑜弦和她不對付,下人們得了主子的令,對她肯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她習以為常了,并未計較這些,顧越涵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