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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書籍,她心頭納悶,問秋翠,秋翠搖頭說不知,問院外守門的宮女,說是早上向春抱著疊書來過。 用不著說,肯定是向春干的好事,夏姜芙想是不是她太仁慈了,向春竟敢換她的書,她識字的目的就是為了看話本子,向春竟搬些文縐縐的書籍給她,要她讀成書呆子不成? 這筆賬,她給向春記著,將來慢慢算。 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沒了話本子,夏姜芙無事可做,想著顧越涵教禮儀有些時日了,她去瞧瞧什么情形了,走進大堂卻不見顧越涵他們的身影,大堂里空無一人,倒是外邊長廊傳來嘹亮的口號聲,聲音粗獷沙啞,是她處于變聲期的小兒子。 她以為天色陰沉,大堂光線不好顧越涵把她們叫到外邊練習,直到走出大門,看著盆景外側(cè)的姑娘們她才意識到她想得太簡單了,顧越涵哪是嫌棄大堂光線不好,分明是嫌棄大堂曬不到太陽,瞧姑娘們黑乎乎的臉就知怎么回事了。 才半個多月而已,白皙水靈的姑娘們好像換了張臉,皮膚黑了不說,烏黑濃密的秀發(fā)在頭頂盤成個圓髻,再無光鮮亮麗可言。 尤其,擅長扭腰揮帕的她們黑著臉,挺著脊背,聽著口號,一腳一個步伐邁得干凈利落,跟軍營cao練過的士兵似的,夏姜芙盯著吹口號的顧越流,毫不懷疑他喊一聲沖啊,姑娘們就會雄渾有力附和蜂擁上前。 這情形,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姑娘們風吹日曬,領(lǐng)頭人卻優(yōu)哉游哉坐在旁邊煮茶看書,而且顧越涵身后還站著位負責撐傘的姑娘,那姑娘身子筆挺,單手握著傘柄,平視前方,跟木雕似的,一動不動。 夏姜芙頓了頓,側(cè)身指著顧越涵讓秋翠看,“那是我生的兒子吧?” 秋翠斬釘截鐵點頭,“是?!?/br> 這般悠閑自得,分明就是將夏姜芙的作風學(xué)了個七八分,至于沒學(xué)到的二三分,就是差搬張矮榻躺著敷臉了。 夏姜芙展顏一笑,“這下好了,幾個兒子中,總算有個像我的。” 她最擔心的就是幾個兒子都誰顧泊遠,整天不茍言笑,按部就班生活,不懂享受,無半分樂趣可言,為什么歷來皇帝死得早,就是給累的,為什么太后活得久,因為她會享樂。 她和顧泊遠說過這事,顧泊遠說不插手她帶孩子們享樂,但她也不插手他激勵他們學(xué)習,這件事上,夫妻早有默契。 誰知,這么多年下來,幾個兒子看上去都是cao勞命,小六稍微好些吧,性子有些不著調(diào),說風就是雨的,沒學(xué)到她精髓。 她萬萬沒想到,顧越涵竟然才是最像她的。 “涵涵……” ☆、媽寶041 她揉了揉眼, 喜悅爬上臉頰,她的二寶, 腦子終于開竅了, 侯府偌大的家業(yè),不怕找不著人享福了, 蒼天待她不薄啊。 夏姜芙一副‘后繼有人’的眼神望著顧越涵, 又喊了聲,“涵涵......” 聲音婉轉(zhuǎn)清脆, 引來許多姑娘們側(cè)目,尤其是正邁著左右腿朝前走的姑娘們, 好似聽到了天籟聲, 激動得無以復(fù)加, 喜極而泣的扭頭望著夏姜芙,眼眸漾著水光,無不盼夏姜芙注意到她們黑瘦黑瘦的臉好大發(fā)慈悲讓她們休息會兒。 顧越流的口號聲, 實在是太長了,雙腿比伺候十位爺下來還累, 這種日子,不如在刑部監(jiān)牢呢。 可惜,注定要讓她們失望了, 不說夏姜芙是否能注意她們,倒是顧越流,見夏姜芙來了,口號聲忽的由低轉(zhuǎn)高, 粗獷的嗓門像鐵鑄的,磨不破,越磨越刺激,如浪擊石,口號聲又響又長,內(nèi)里的興奮顯而易聞。 姑娘們心下哀嘆,垂頭喪氣繼續(xù)往前走,心里苦不敢說啊,以顧越流的勁兒,再堅持一個時辰不是問題。 顧越流站在凳子上,高昂著頭顱,朝夏姜芙揮手打了聲招呼,隨即斂了目光,神色嚴肅,專注吹著自己的口號。 慷慨激昂,雄渾壯闊,少年意氣,盡寄托于聲里。 但他看著姑娘們的狀態(tài)有些反常,往日精神抖擻的她們此時流露出勞累的神情,眼神渙散,嘴角下抿,有氣無力抬著腿,完全沒之前無畏的精神,這可不行,夏姜芙在,他可得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于是他拉扯了下喉嚨,口號音量再次高出天際,他是頭兒,他有氣勢,姑娘們受其感染才會有好狀態(tài)。 他長“嗚”一聲,吼道,“繼續(xù)走……嗚……” 姑娘們苦不堪言,強撐起精神前行,眼角撇到顧越流下地揮著戒尺走在邊上,步伐威武,蒼勁有力,她們不敢懈怠,調(diào)整好姿勢,左腳右腳有規(guī)律交疊著。 夏姜芙喊著涵涵走向顧越涵,后者起身讓出座位。 “我瞧著她們挺上進的,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涵涵,還是你有法子。”夏姜芙坐在顧越涵座位上,看著長廊上cao練的姑娘們,心下滿意,讓顧越涵出面果真是正確的,瞧瞧姑娘們,多精神多氣派,看陣仗和軍營士兵沒什么兩樣。 得了稱贊,顧越涵面無情緒,余光瞥向撐傘的姑娘,板著臉道,“回去練習?!?/br> 姑娘如蒙大赦,鏗鏘有力答了聲是,收起傘,小跑著入了隊伍,加入其中,夏姜芙嘖嘖出聲,“孺子可教啊,要不是看穿著,我以為是府里丫鬟呢,這規(guī)矩,你教的?” 顧越涵臉色微微轉(zhuǎn)紅,瞅了眼隊列,輕點了下頭,不愿意繼續(xù)聊這個,問夏姜芙道,“娘,您看她們走路姿勢如何,您覺得可以了,接下來就教她們其他?!?/br> 夏姜芙看他眼,招手讓人搬凳子來,示意他坐下說話,指著英姿颯爽的姑娘們道,“姿勢利落,但我瞧著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旁邊的秋翠暗笑,心道,能不奇怪嗎,嬌滴滴的小姑娘,被顧越涵訓(xùn)練得跟兵卒似的,陋習改掉了,可是改過頭了。 顧越涵順著夏姜芙手指的方向注視片刻,附和道,“確實有些奇怪,少了些陽剛之氣,步伐干脆,但不夠穩(wěn)重有力。” 夏姜芙點頭,這時候,顧越流聲音一轉(zhuǎn),姑娘們齊齊轉(zhuǎn)身向后,面朝著夏姜芙,夏姜芙一怔,拍扶手道,“涵涵,不對啊,她們是小姑娘,莫訓(xùn)練成軍營里刻板的兵卒了,這走路姿勢再練下去,改天都能混進軍營當兵了?!?/br> 姑娘們聽到這話,不禁淚流滿面:侯夫人,您總算發(fā)現(xiàn)問題癥結(jié)了啊,我們不想當爺們啊。 顧越涵蹙眉,認真道,“不會吧,士兵們走路有氣勢多了?!?/br> 這么一說,夏姜芙想起在軍營見到過的士兵,貌似真比眼前的姑娘們有氣勢,便沒糾結(jié)于此,待姑娘們來來回回走了三趟,夏姜芙又道,“涵涵啊,小六吹了這么久的口號,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