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在只是浸潤了她體香的味道,在他周圍縈繞著,一點點親昵的感覺。 林海洋唾棄了自己一下兒:呸,什么就親昵。癩□□想吃……想吃……天鵝rou…… 連憐是個心眼兒很實誠的熱心人,她一鼓作氣把林海洋推倒了電梯邊兒。 電梯來了,連憐有點兒興奮地問:“17層?” 林海洋搖了搖頭,伸出手,然后沮喪地發(fā)現(xiàn)他坐著根本摁不到18,于是羞澀地說:“麻煩你18。” 連憐“哦”了一聲按了18號鍵,有點兒俏皮地問:“都說18層是地獄,鬧鬼的?哎,你住那里害不害怕?” 從在電梯鏡子的倒影里,林海洋看著背后高高瘦瘦的連憐和坐著才到她一半兒高的自己,貨真價實地嘆了口氣:“我這個樣子,還有什么可怕的……” 連憐讓他忽如其來的消沉弄地有點兒尷尬,她捋了捋頭發(fā),想找個話題:“那……你是怎么……哎……到了。我干脆推你回家算了。啊……好寬敞……” 連憐這是第一次上到18層天臺,她把林海洋推到了屋門口,好奇地在天臺上四處看著,她甚至走到了天臺的邊兒上,長長地伸展了手臂:“啊……真好!視野真漂亮……哎……你叫什么來著?” 林海洋垂下了頭:“林海洋?!?/br> 連憐說:“林海洋,你別難過了,你看,你住的這個地方風景多漂亮。哎……聽蘇鑫哥說,你是受傷了而已?” 林海洋“嗯”了一聲,心說女墻那么高,我搖著輪椅過去也就露出來個腦袋,外面好看歹看我哪兒知道?可是他不愿意說。 跟連憐的大大咧咧不一樣,林海洋低著頭在露臺上看到了一些竹架子、一些翻到的花盆和……一些明顯已經枯死的植物,在撲啦啦還冷地風里泛著灰敗的光,好像有人想在這里弄個小花園,又好像有人為了什么把花園毀了。 林海洋彎下身子,撿起來一顆歪倒的小小灌木,上面依稀有刺兒,扎了他的手。 林海洋笑了笑,想:如果你還活著,應該是朵玫瑰花吧? 扭過身的連憐也看到了這些雜物,:“哎,這么好的盆栽設備,蘇鑫哥怎么不種了呢?多可惜啊。土豪啊,就是土豪?!?/br> 林海洋抬起頭很認真地問她:“你喜歡花兒么?” 連憐大力地拍著他的肩膀:“直男了吧你?當然了,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花兒啊。還用問嗎?哎,你沒對象吧?一看你就沒對象。” 連憐很好脾氣地主動加了林海洋的微信,她大大咧咧地說:“都是街坊鄰居的,你腿腳不方便,我工作時間彈性比較大,你有事兒可以找我?guī)兔Α2灰缓靡馑?。哎呀,你看你,動不動就臉紅,真是個小孩兒。我跟你說沒關系的,你過些日子腿好了不就完了么?到時候你報答我。哈哈哈,就算你欠了我的閻王賬了!” 連憐走了之后,林海洋看著女神微信的頭像:一朵小玫瑰。 他笑了,她果然喜歡花兒。 于是,等蘇鑫接了一大單,忙了個臭死,一路牛逼閃閃,火花閃電,就跟自己有個吃奶的孩子一樣,下班兒沖回家預備給林海洋做飯的時候,他就看見林海洋樣圖也沒出,方案也沒寫,就一臉癡呆地抱著手機坐在床上傻笑,看姿勢好像也有一下午了。 把蘇鑫給恨得啊,肺葉子都飄起來了,他順手抄起來搟面杖:“林海洋!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肢殘還是智殘?肢殘你好好在家給我畫圖!智殘給你個碗出去給我要飯!我蘇鑫眼里可見不得閑人!想跟我們家白吃白喝,你癡心妄想!” 林海洋嚇得一聲慘叫幾乎把手機都扔出去了。 這一聲兒動靜大了點兒,16樓的連憐都聽見了。 她忽然有了個讓人激動的想法,拿起來手機,飛快地打字:“林海洋,你是不是讓你師哥禁室培欲了?。苦秽秽?!” 這話問的,表情是滿眼大心,主人必然腐女無疑。 林海洋登時大怒:“連憐!我是萬萬沒想到,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 連憐滿臉莫宰羊:“怎么啦?什么人???又沒直說你是受……年下攻小狼狗什么的也是很萌的啊。” 然后蘇鑫眼看著林海洋一臉生無可戀地放下了手機,抱著筆記本畫圖去了,態(tài)度好地讓人生疑,他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林海洋臭不要臉地唉聲嘆氣:“失戀了……” ☆、良辰美景 斷井殘垣 在蘇鑫家住了一個多禮拜,林海洋漸漸地有點兒適應了殘疾人的生活----就是死宅唄。干攝影的女神連憐一天到晚連跑帶顛兒,朋友圈里的照片多是奇峰朗月,大漠孤煙…… 林海洋呢,坐在輪椅上悲催地覺得自己活得還不如個箱子呢。 除了上醫(yī)院復查,林海洋基本上混了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公司小妹算逮住老實人了,時不時還讓萬惡的蘇鑫給打發(fā)來給林海洋送活兒查崗。林海洋推都沒地方兒推,反正他是什么時候找,什么時候在,跑都跑不了。有的時候揉著脖子抬起頭,林海洋覺得自己特像那部日本老電影兒里讓資本家剝削地命都剩不下的繅絲女工,而蘇鑫顯然就是那個將他始亂終棄,糟蹋到懷了孩子還給推出去的闊少爺,于是心里更加悲憤了一層。 當夜,蘇鑫晚上回來,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fā)上剔著牙花子看著林海洋坐在那里低著腦袋“唰唰”地畫分格,竟很欣慰說:“沒錯兒,老年間有規(guī)矩,您這叫死尸不離寸地兒?!?/br> 作為死尸,林海洋翻了個白眼,指天罵地的發(fā)了毒誓:“蘇鑫,我要是活活累死了,定然還魂?!?/br> 蘇鑫一豎中指:“別,林海洋,咱們倆是純潔的工作關系。你應該知道以我的審美是看不上你的。” 林海洋恨恨地想:我要不然還是去磨刀算了。 坐輪椅很不方便,除了網絡,基本上與世隔絕。 不能泡吧,不能健身,不能去看電影,就算吃早點都不能去煎餅攤兒前頭排隊吃那口燙牙的。 托現(xiàn)在網絡發(fā)達的洪福,要不是吃的有外賣、用的有淘寶,就蘇鑫那不靠譜兒的,林海洋還真?zhèn)洳蛔【凸庵ü蓢鷤€單子餓死在屋里了。要么說人間自有真情在,外賣小哥兒那天仔細看了看林海洋半天,說:“頭一眼尋思你矮,二一眼才知道你瘸。行啊,哥,回頭我就給你送樓上來吧。你別著急了。有我們在就餓不死你?!?/br> 反正那一陣子吧,托外賣小哥嘴碎的福,連住在樓里的中學生都知道樓上住著一個以外賣為生的殘疾小伙子。 林海洋知恩圖報,專門打印了一張馬云的彩照,按父親的規(guī)格掛在墻上,時不時就拜一拜,謝謝他整出來這些個便民措施,免得淪落到與世隔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