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更添歡喜,拉著她同她敘起話來。 第52章 周連營和霜娘在國公府呆了整整一上午,陪著安老太太用過了午飯,方在老太太不斷的“閑了常過來的”叮囑中坐車離開了。 除掉安二姑娘抽風(fēng)似地一段小插曲外,霜娘的初次登門做客還是很圓滿的,現(xiàn)在心情很好地坐在車上,她把那幾個荷包都交給了春雨收著,紅木小匣子則還留在自己手里。 霜娘有點好奇,不知安老太太送的是什么,聽她當(dāng)時口氣,應(yīng)該不是什么金銀錁子之類的小玩意兒。她想著撥開小小的插銷,卻見里面是一摞紙。 “一、二、三……五。” 一共五張銀票,一張一百兩,合起來就是五百兩。 霜娘拿著銀票有點合不攏嘴——這位外祖母送的好實在的見面禮??! 周連營坐在對面,示意她低頭看匣子:“里面還有一張?!?/br> 霜娘忙低頭,一看,果然還有一張紙貼在里面,疊起來的,樣子看上去和先拿出來的銀票不大一樣。霜娘提著心跳先把銀票放到身邊的坐褥上,騰出手來把那張紙摳出來一看,她連眼都睜大了:“地、地契?!” 不能怪她露出這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來,打從穿來,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時代的土地證實物呢,一般人家這東西都是牢牢壓箱底的,除非逢著買賣或有別的需要換契,輕易不會拿出來。萬沒想到安老太太出手這么豪闊,她那時候說“做私房”之語不過是陪著開一句玩笑,哪知道安老太太是貨真價實地送了她一份私房? 雖然曾經(jīng)日思夜想發(fā)橫財,可真的有這么一筆橫財?shù)舻窖矍傲?,霜娘第一個反應(yīng)卻不是興奮,而是燙手:她何德何能?白收人家這么大筆財物? 這時候她小門小戶的習(xí)氣就暴露無遺了,因為周連營把地契接過來看了看,就笑道:“一個小莊子,外祖母送你的脂米分錢,你留著玩罷?!?/br> 五十畝的小莊子……霜娘有點腿軟,她代管家事那一個月里,也略微接觸過一些永寧侯府的賬務(wù),跟侯府擁有的土地比起來,她這個確實算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莊子了。 可事實上這是不能成對照組的,打個最簡單的比方,銀行里有成堆成堆的錢,但正常人看見都不會有什么額外的感覺,頂多感嘆一聲:哇,好多錢。后面就沒了,不會有更多激動不能自抑的情緒——沒錯,那是好多好多的財富,可是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霜娘的感想就是這樣,侯府再富貴潑天,也不是她的,她對于曾經(jīng)從她手里流淌過的賬目銀錢其實很漠然。一定要說的話,她最大的感想其實是害怕,沒做過,怕出錯,丟人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以她當(dāng)時的身份,是不怎么能出得起錯的,家世太低原始分值太少,出了錯就是往下扣分,她有多少分經(jīng)得起扣?所以最后把權(quán)力還給侯夫人的時候,她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這個小莊子的意義就完全不同——安老太太贈與之后,這是完全屬于她的呀!看見銀票的時候她還只是咋舌,看見地契她甚而都有點暈眩了。 雖然從價值上來說,五十畝地和五百兩銀子應(yīng)該差不許多,但對土地的執(zhí)著根植在國人幾千年流淌的血液里,哪怕是后世,人們對于土地的依賴性比之此時已經(jīng)降低了不知多少倍,但一旦有錢,第一個剛需仍然是買房,有更多余錢之后,首選的投資項目是買二套房。 霜娘也不例外,而以上是其一,還有其二,作為只用平方衡量自己資產(chǎn)的人來說,忽然把單位升級到了“畝”,這種一夜暴富的土豪感太沖擊人了,頭一回,霜娘感覺到了自己頭頂上的主角光環(huán)。 ——雖然在對面真正的土豪看起來,這就是一個用于零花的小莊子。 腦子里亂七八糟轉(zhuǎn)了一堆,過足了癮后,霜娘把地契從周連營手里拿回來,疊好,依依不舍地放回了匣子里,才遞向他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六爺,請你尋個機會替我還給老太太吧。” 周連營沒接,微揚了眉:“外祖母給你,你收著就是,亂想什么呢?!?/br> 霜娘堅持:“無功不受祿?!便y票也罷了,地契真的超出見面禮的范疇,她收著太心虛了。 周連營聽了一笑,從她手里把匣子接了去,卻是轉(zhuǎn)手交給了春雨:“替你們奶奶好好收著。” 霜娘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周連營卻又問她:“你有能去接手田莊的人手沒有?” 霜娘呆呆搖頭——她注意力停在春雨手里的匣子上,想去拿回來,可周連營已經(jīng)直接給她做了決定,再推拒下去場面就不大好看了,她猶豫著要不要這么干。 “那不要你管了,”周連營道,“我以前的幾個小廝如今回來了,有一個的爹正巧閑著,叫他去替你管罷,以后每年來跟你交一回賬。” 話說到這個地步,霜娘沒法了,周連營溫和的時候是很溫和,可他強勢起來也是真強勢,三言兩語直接定音,根本就沒再給她留討價還價的余地。 但、但一點也不反感,還覺得他很可靠,好像她的顧慮都沒關(guān)系,只聽他的就可以了——霜娘莫名其妙地就心猿意馬起來,不大敢看他了。 “多謝六爺——” 她垂著頭的一句謝語未完,馬車忽然震動了一下,隨著外頭車夫急速的喊叫勒馬聲,馬車猛地停住了。 事出突然,霜娘沒扛住慣性,一頭向前面車壁上栽去,她心中正閃過一瞬的慌亂,預(yù)備迎接疼痛,對面伸過一只手來,牢牢扣著她的肩膀抓住了她,使得她轉(zhuǎn)了方向,向后栽倒在一個寬厚硬實的胸膛里。 “你沒事吧?” “沒事?!?/br> 霜娘說著,慌慌張張地伸手撐著個東西就要爬起來——她這時慌的不是撞車了,而是和他的距離太近了,她直接栽到了他的懷里,他問話的溫?zé)嵬孪⒕驮谒亩稀?/br> 但手一按下去她就更慌了,那觸感分明是周連營的大腿,她觸電般收回了手,結(jié)果就是剛撐離了他的胸膛,旋即又倒了回去。 “我擰疼你了?”周連營誤解了,居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肩膀。 他是真有點擔(dān)心,因為沒想到她的骨頭那么小巧,他剛才剛扣上去就吃了一驚,忙收回了三分力道,怕自己真用勁會直接捏折了她。 “沒沒沒有。”霜娘被摸得一顫,臉熱到快冒煙了,旁邊重新站穩(wěn)的春雨伸來了協(xié)助之手,總算把她扶回了對面,重新坐好。 周連營忍不住又看她一眼:她怎么會那么軟?光看著可看不出來是這樣的觸感啊。 這念頭一閃過就被他收斂住了,往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