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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離開我。” 他抱緊她,一字一字地道。 低頭撬開她的唇,手放在她脖子上,迫使她仰著頭,滾熱的舌鉆進(jìn)她口中,追逐著她的。 這樣強(qiáng)烈而急迫,陌生的感覺撲面而來,傅云英身體先是一僵。 然后慢慢軟下來。 很久之后,察覺到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霍明錦才稍稍放開她。 捧著她的臉,繼續(xù)吻她的面頰、鼻尖、眼睛,恨不能多生一張嘴。 目光落在她水光潤澤、被自己吻得有些腫起來的雙唇上,又接著吻她。 這一回吻得溫柔多了,含著她的唇不放。 傅云英縱容著他,腦中空白了一陣,直到后背挨到什么冰涼光滑的細(xì)紗織物,才猛地回過神來。 霍明錦不知什么時候抱起她壓在房間那張鋪細(xì)紗的鈿螺羅漢床上吻,雖然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但是兩人緊緊纏在一塊兒,衣衫都亂了,腰帶也松開掉在地上。 他覆在她身上吻她,身上每一塊地方都是燙的,嫌衣衫阻隔了觸感,想和她融為一體。 想得要瘋了! 傅云英趁著他纏吻的間隙叫他,“明錦哥哥?!?/br> 越這樣叫,他越控制不住。 想剝開她的衣裳,想一把撕開所有束縛,想她和夢里那樣躺在他臂彎里對他笑。 一雙手抬了起來,放在他因為欲、望而燒得通紅的眼睛上,指腹輕撫他的眉心,聲音輕而軟,一如記憶中天真爛漫時,“明錦哥哥?!?/br> 他那么好,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 霍明錦閉上眼睛,清醒過來,抓住那雙手,濕熱而纏綿的吻落在她光潔的皓腕上。 “不許走。” 他的氣息還是粗重的,沉聲說。 傅云英終于能坐起來了,輕聲道,“我不走。” 京師可是天子腳下,權(quán)勢的巔峰,朱和昶馬上就要進(jìn)京了,她當(dāng)然不會走。 霍明錦握著她的手不放,似是要通過肌膚的接觸確認(rèn)她還在身邊,抬起眼簾,眸子黑亮。 “真的不會走?” 傅云英狐疑地看他。 “為什么覺得我要走?” 因為被他認(rèn)出來了,就要逃走嗎? 她從來沒這樣想過。 如果是以前,被崔南軒認(rèn)出來,她肯定要想辦法躲避,現(xiàn)在崔南軒也沒法動她了,她不會走的。 她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不會半途而廢。 霍明錦看著她,薄唇緊抿,用力將她摟進(jìn)懷中。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br> 下山歷劫的狐仙幻化成民間女子,和一個窮苦書生成為夫妻。狐仙和書生非常恩愛,但是每晚云雨過后卻不肯和書生共枕。書生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妻子不見了,心中疑惑。夜里故意不睡,偷偷跟蹤妻子,想看妻子到底去哪里了。妻子發(fā)現(xiàn)后,大怒,告知書生實情,她乃狐仙,不能被凡人窺見真身,一旦有人看見她的真身,她就不能繼續(xù)待在凡間了。狐仙警告書生,她一走,幾百年都不能再下凡。書生滿口答應(yīng),但后來還是忍不住好奇,這晚還是偷偷跟著妻子出了房門,看到妻子幻化成狐貍模樣,爬到庭中一株桂樹上修煉。 就在書生看清狐貍皮毛顏色的那一刻,空中忽然降下一道驚雷,巨響過后,狐仙徹底消失了,只剩下一株焦黑的枯木。 書生大驚,跪地求仙人饒恕,然而不管他怎么哀求,狐仙都不曾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痛哭流涕,懊悔終身,也未能和妻子團(tuán)聚,最后抑郁而終。 聽霍明錦用沉重的語調(diào)講完這個市井中流行的話本故事,傅云英呆了一呆。 霍明錦竟然會相信這種民間傳說? 不僅相信了,還深信不疑,患得患失? 怕她的身份被揭穿了,也會和故事中的狐仙一樣消失? 他把她當(dāng)成狐仙了? 這太讓人哭笑不得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霍明錦臉上全無尷尬窘迫,神情認(rèn)真,抬起她下巴,看著她,淡淡道:“我知道這很可笑……可是我不敢冒險。”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讓他恐懼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再次憑空消失之后自己該怎么辦,失而復(fù)得,又再度失去,而他已經(jīng)三十歲了。 他就要老了,經(jīng)不起再一次的絕望。 傅云英回望著他,他表情鄭重,不是在開玩笑,雖然他的顧慮和擔(dān)憂真的很好笑。 對他來說,任何關(guān)于她的事都不是玩笑。 就因為這個,霍明錦才不和她相認(rèn)? 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那樣的傳說吧? 老實說,傅云英曾一度以為,霍明錦或許介意崔南軒的事,想和她重新開始,所以才絕口不提上輩子。 現(xiàn)在她不會這么想了。 但想起前幾天他踏進(jìn)號房,看到崔南軒擋在她身前時那種冷冽而孤獨的眼神,她明白,有些話必須攤開來說清楚。 她不想讓他誤會什么。 之前顧忌著他要料理沈黨不能分心,她還不曾和他深談過。打算等朱和昶進(jìn)京以后再和他說開,現(xiàn)在不能等了。 “我記得以前的事,我是我,又不全然是我,我有嶄新的人生,有疼愛我的家人,魏氏只是我的一部分。明錦哥哥,你喜歡以前的我,但是現(xiàn)在我不一樣了。” 霍明錦嘴巴微張,想說什么。 傅云英手指放在他唇上,阻止他插話的意圖。 “我記得你,自然也記得和崔南軒做過夫妻,這是沒法改變的。明錦哥哥,現(xiàn)在的我不是以前那個翰林家不知世事的嬌小姐,我是在湖廣長大的傅云英,你確定你還喜歡我嗎?” 她問他。 霍明錦凝望著她,沉默不語,斧削似的俊朗面孔,面容冰冷。 半晌后,他雙手捧起她的臉,動作輕柔,像捧著世所罕見的無價珍寶,“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認(rèn)出你來的?” …… 回到京師不久,抓住阮君澤的那天,霍明錦就從阮君澤口中得知她已經(jīng)死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可他仍舊不斷派出人手四處去搜尋,一日找不到尸首,他一日不會放棄。 半生坎坷,除了報仇以外,他對這個世間,沒有一絲留戀。 不找點事情做,他遲早會瘋的。 處斬死囚的那天,他也沒抱什么希望,本來就需要按計劃處斬那個死囚。 起初傅云英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以為她是個少年。 年紀(jì)不對,性別不對,什么都不對,但他還是覺得有點異樣,立刻派人去查她的家世背景。 人是會變的,有些刻進(jìn)骨子里的東西卻怎么都不會變。 比如她和他說話時,雖然盡量做出恭敬畏懼的姿態(tài),讓其他人看不出一點異常,但他卻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少年不怕自己。 就像小時候的她一樣,從當(dāng)著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