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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震驚得無以復加。原來鶴鷺山的事情竟是皇妃策劃,但陛下卻只以為是天意。至于……至于什么婆婆,什么現代,李復雖未聽懂,卻不想在此刻打斷寧禾。 可寧禾卻是未再說了,她抹掉眸中的霧氣,從始至終,沒有讓那霧氣化作眼淚流出。她揉著疼得欲裂開的腦袋,喃喃道:“來人——” 冉辛忙沖上去,扶起寧禾:“夫人,你哪里難受?” “備水,我想沐浴。” “阿喜jiejie已經去準備了,夫人先讓李太醫(yī)把把脈?” “把什么脈,我又沒病?!睂幒唐鹕頃r,腦中仍是眩暈的,“給我倒杯熱水?!?/br> 恍若方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寧禾神色如常,輕飄飄行走在房內。 李復退出了室內,熬了醒酒湯讓阿喜端來。李復回了房,依舊按照顧瑯予的吩咐,將寧禾每日事跡記錄入信箋中。 他擬好了信,給了門口的小廝:“依舊還是送去城中那家鋪子,這封要快馬加鞭送到京城?!?/br> 小廝領命,但卻在李復走后揣著這信進入了府中,而不是城內。 夜色如墨,冬夜風寒。 阿喜立在屋檐下,望著前面行來的小廝。 小廝一時沒有看清,行近才見一個佇立在前處的人影,一時驚退喝道:“誰在那?” “小皮兒,你不好好守門,往春字苑走來做什么?” “原來是阿喜jiejie?!毙∑郝湎驴跉?,“我……” “我知道,你要去找阿豈。” 阿喜行近小皮兒身前,“將這信送往它應去的地方?!?/br> “可是……阿豈護衛(wèi)說這些信都要不動聲色給他,這是小姐吩咐的?!?/br> “夫人的意思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夜色里,阿喜的聲音帶著一股氣勢。 小皮兒連忙稱“不敢”。 “往后,這些信你只管一封封送往城里,若阿豈問起,你就說李太醫(yī)沒有再寫信了?!?/br> “啊?”小皮兒忙驚慌起來,“阿喜jiejie不是說這是小姐吩咐的么,可是為什么又要告訴阿豈護衛(wèi)這……” “你聽我的,若你辦砸了,我就讓李叔攆你回你們馬家村去?!?/br> “是是是,我知道了?!?/br> 望著小皮兒一溜煙跑沒了影,阿喜才往回行去,她如何不知,這些可都是李復要送至御前的東西。陛下與夫人雖已和離,可陛下始終惦念著夫人,這份情,不似假意。阿喜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峙履莻€錦囊也是半路出了岔子,所以陛下才不知真相。 這封信送到御案前時,早已過了四日。 信由顧瑯予信任的老臣送至了建章宮,顧瑯予正埋首在案牘間,閱完奏折便要起身去巡兵。 秦二邁著大步小跑進殿,面上還堆滿了歡喜:“陛下,盉州的信?!?/br> “盉州?”李復已有兩個月沒有來過信,他便知道是寧禾發(fā)現后截下了那些信箋。 顧瑯予一把接過那封信,深邃的眸光落在字里行間,容顏也越發(fā)陰寒。 “詔侍郎寧一即刻入宮見朕?!彼穆曇艏贝偕畛?。 寧一進入建章宮的時刻,顧瑯予早已從龍椅上起身踱步至他身前,不等寧一行禮便問:“你的腿到底是因何所傷?” “腿傷?”寧一詫異道,“臣沒有腿傷,陛下可是弄錯了?” “數月前,你向朕辭官之際,瘸腿行入大殿,那時的你因為何事傷了腿?” 寧一這才怔了怔,卻是答:“陛下……臣被石頭砸了一下。” 顧瑯予瞇起了雙目,他猶記得,那時他問起寧一,寧一也是這般回答。 “什么石頭?”這一刻,他心中已確定無誤。 “陛下問這個作何?!睂幰粩棵?,在坦白與猶豫間頓了話。 “萬壽予之,天顧恩澤?!鳖櫖樣柰幰?,卻是自嘲地笑起,“枉顧朕與她夫妻一場,竟連她幫朕做的這些都不知曉,還一心以為是天意,是他人所為?!?/br>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前一世的渣男男友楊許在害死寧禾后春風得意,作者的都市文里他會是個男配,結局很慘的男配。不過有時間再開那篇都市文,目前下篇會寫古穿言情。 感謝陪我戰(zhàn)斗的讀者們,最近太忙了明天抽時間加更,小天使看文就好啦,砸雷破費了,天熱了你們留著買冰棍吧,愛你們O(∩_∩)O 第88章 獲罪 寧一震住,許久后道:“陛下如今知道也不晚,阿禾自落水醒來便變得要強,臣更喜歡如今的這個meimei,她敢于擔當,卻不求回報。如果陛下對阿禾還念從前的夫妻情分,陛下便不要將她們母女丟在盉州,初玉如今才半歲……” “初玉?”顧瑯予幾乎失聲,“她給女兒取名初玉?” 這一刻,寧禾嘲諷起來:“陛下還真是國事繁忙,竟連自己女兒的名字都不知道?!?/br> 顧瑯予沒有再解釋,外人眼中,她的女兒便自然是他的骨rou。可惜無人知曉真相,無人知曉那不過是她受辱后留下的一個小生命。 但為什么她要將她的女兒取名為初玉,他此刻終于懂得,她心中有他,卻始終忘不掉他所給她帶去的傷痛。 寧一退出宮門后,顧瑯予沉聲朝大殿內的宮人喚道:“詔靳虞。” 靳虞行入大殿時,心中激動雀躍得無以復加,她隔了太久太久沒有見過顧瑯予一面。此刻被詔入殿中,踏入殿門時靳虞扶了扶鬢間的步搖,理了理衣襟才邁開盈盈細步,款款行入殿中。 “臣妾拜見陛下?!彼浩痤^,一雙美眸流轉在顧瑯予身上。 顧瑯予從龍椅上起身,挺拔高大的身影拾階而下,“你幫朕看看,這是什么字?!彼麑⒁粡埿堖f到靳虞身前,在靳虞伸手來接的瞬間卻松開了手。 那宣紙落至鋪滿地毯的地面,靳虞愣了一瞬,卻是浮起溫婉的微笑。她托住高高隆起的腹部,舉止有些吃力地彎下腰去拾那張宣紙。 靳虞凝著紙上的字瞧了半晌,昂首:“陛下,這是陛下寫的字跡?”她笑得明媚靈動,“臣妾雖看不出陛下所寫何句,然這八個字落筆遒勁,臣妾覺得是無人能及的一手好字?!?/br> “你當真不知這是何意?” 靳虞又凝了一眼,含笑搖頭:“臣妾才學不及陛下,請陛下教教臣妾這是何字?” 顧瑯予從靳虞手上抽出那張宣紙,他的唇抿作一條直線,望住靳虞的那雙黑眸深不可測。他忽而勾起一個淡笑,卻是冷峻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