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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發(fā)現(xiàn)了,先生一拷問,周四郎就招了。 然后周夫人想賴賬,周侍郎想勸宋先生發(fā)善心,又想收買宋先生??伤蜗壬疾豢洗饝?yīng)。仍然要回宮告狀。 對于英姐兒來說,實在不是很明白,她跟周四郎是真是假關(guān)皇帝老兒什么事情,她在家里燒幾根樹枝又怎么惹到太后娘娘了? 她見宋先生執(zhí)意要走,心里一急,就突然站了出來:“先生要走,我來送吧!”她高聲叫道:“香草,你去車馬房安排馬車,先生要回宮?!?/br>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宋先生在內(nèi)。 第69章 辣椒 周侍郎差點兒被氣暈了。她不是最會撒潑嗎?這時候,她就是拖也要把宋先生拖住啊,怒聲罵道:“黃氏,輪不到你來說話!” 英姐兒看了周侍郎一眼,心道:你們不都說了不管用嗎?還不讓我說說?! 她大聲道:“我相信先生。先生說皇上是大好人,怎么會為了這么點兒小事就要砍我們的腦袋呢?如果這樣,天下人不都砍光了?!?/br> 周侍郎聞言一怔,眼光一閃,沒有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當(dāng)今確實寬仁,這件事可大可小。自古伴君如伴虎,就看皇上怎么想。 大了,是欺君之罪,輕則自己的仕途到頭,重則翻出些陳年往事來,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小了,不過是兒女家事,大可一笑了之。自己當(dāng)時自以為做得聰明,可現(xiàn)在看來,讓四郎娶黃氏實在是飲鴆止渴。 周夫人張了張嘴,見周侍郎都沒有阻止,便把罵人的話咽了下去。 周四郎卻看著英姐兒,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隱隱的生出希望來。雖然不過半日,但他知道她是真的把宋女官當(dāng)先生看的,英姐兒能說動宋女官嗎? 英姐兒轉(zhuǎn)頭看向宋先生:“我們攔著先生不讓先生跟太后說真話,那不是讓先生背叛太后嗎?先生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目光含淚:“先生,對不起,之前騙了你。我送您出門吧。”她是真心喜歡佩服這個先生的,雖然短短半日,可是先生失儀尚且向她道歉,自己騙了先生更應(yīng)該道歉了。 周四郎不禁有些失望,原來英姐兒并沒有打算說服宋女官。 周侍郎則看了一眼宋女官,腦子轉(zhuǎn)得飛快。自己昨夜所寫的奏章只是奏明了修墳,砍門,放火三樁事的真相,還是一口咬定周四郎喜歡的人是英姐兒。若是宋女官不肯代為遮掩,自己到時候該如何才能開脫? 英姐兒說完見周侍郎不說話,宋先生也不說話,便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往外走去。 剛出書房門,英姐兒就看見一旁的條桌上放著一個碗口粗細(xì)的黑陶罐子。這才想起來,她走過去拿起罐子遞給宋女官:“先生說喜歡吃辣,我剛才去廚房切菜,看他們腌的好紅椒,便給先生取了一罐。先生,不能在這兒吃了,不如帶進(jìn)宮去吧?” 宋女官震驚地看著她。她讓她帶吃的進(jìn)宮!她果然不是裝傻,是真的傻! 也不知道為什么,宋女官居然沒有拒絕,任由英姐兒把那罐辣椒放在了車上。 站在周家的外院里,看著載著宋先生的青綢齊頭馬車拐了個彎,消失不見了。 香草才擔(dān)心地看著英姐兒,低聲道:“奶奶,要是奶奶現(xiàn)在跟四爺成了……真夫妻,是不是就不算騙皇上了?” 英姐兒搖了搖頭,伸出手摸了摸香草的頭:“你帶著香蘿,就說是上街給我買東西,今天就走,把能帶的錢都帶上。那日我回門看見了,西城門口就有一家客棧,掛著一個三角小黃旗,上面畫著三片葉子的。你跟香蘿先在那客棧住幾天。要是周家沒事,你再回來。如果周家出事,你就逃回家去吧。” 香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那奶奶呢?” 英姐兒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要是周家出了事,我能逃出來,我就去找你?!?/br> “世間事皆有因果,沒有人是無辜的”先生說的話,英姐兒覺得句句都有道理。雖然說是事出有因,可是自己當(dāng)初如果不賭一口氣,選擇嫁給周四郎,又怎么會掉到周家這個大泥潭里來。 坐在前往皇宮的馬車上,宋女官懷中抱著那個辣椒罐子,緊緊地捏著袖中的那副對子,看著越來越近的宮門,難得地鎖了雙眉,心中遲疑不定。 周家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宋女官前腳走,周侍郎后腳就要用家法收拾周四郎。這個混賬東西,難道不知道當(dāng)初為什么要娶黃氏嗎?跟許家姑娘的瓜葛撇清還來不及,居然敢背著家人去修墳,還敢躲著寫什么悼亡對子?!留下把柄來!害己害人! 可是周夫人哪里舍得,拼著風(fēng)吹就倒的身體,撲上來護(hù)住周四郎:“老爺嫌我們母子礙眼,把我們一齊打死算了!”說完咳個不住,氣都喘不上來。杜嬤嬤撲過來護(hù)住她:“夫人啊!”也老淚縱橫。 這邊周大郎和焦氏,周二郎,周三郎夫婦,連同老太太也全都因為知道宋女官回宮里,知道必是出了大事,齊齊趕了來。 周大郎見著母親弟弟的慘狀,“撲通”跪在地上,痛哭道:“四郎該打,可母親病重,請父親無論如何等母親身體好起來,再責(zé)罰四郎?!?/br> 焦氏也跟著跪下了。 他們并不知道周侍郎為什么要發(fā)狠打周四郎。 周二郎見狀走到周侍郎身邊:“父親,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母親身體不好,靜養(yǎng)為宜。宋女官,為什么只是半日便走了?”聽說還是黃氏去送的,可見應(yīng)該不是黃氏的事情,那就是周四郎惹的禍了。周二郎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周四郎,垂下了眼瞼。 周三郎卻看了看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周四郎母子,又把眼神在周二郎和周侍郎身上看了幾個來回,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邊微微皺眉凝思。 老太太見了也垂淚。婆媳之間總有置不完的氣,可是真見著周夫人這個凄慘模樣,也有些不忍:“業(yè)哥兒,還是先讓你媳婦休息休息吧。焦氏,你還不趕緊打發(fā)人去給你婆婆請?zhí)t(yī)?!?/br> 焦氏忙起身去了。女眷們都扶著周夫人走了。英姐兒回來的時候,屋子里只有周侍郎和三個兒子。 周侍郎、大郎、二郎、三郎都坐著,只有周四郎仍然跪在地上。 周侍郎見英姐兒進(jìn)來:“宋女官收下了那罐辣椒?”他當(dāng)時跟在門后看得清楚。 英姐兒茫然地點點頭。周侍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周侍郎看著她道:“四郎糊涂,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一家子將來怎么樣,都在宋女官的嘴皮子上了。你先回去歇著吧?!?/br> 英姐兒看看屋里的幾個人,周三郎抬起頭來,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英姐兒。英姐兒猜周侍郎是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幾個兒子了。 英姐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