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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整個穿倒了,領口朝下,前襟全都堆著肩脖上,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門外等著里面打起來的,突然聽見兩人都笑了起來,不由面面相覷,難怪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位和??磥聿挥萌ン@動大奶奶了。那些站英姐兒這邊的這會子腰桿覺得又有了支撐。守靜的臉上黑得能當煤燒。 英姐兒一邊笑,一邊道:“你是屬癩皮狗的嗎?怎么又說話不算話?” 周四郎這會子哪里有心思跟她爭執(zhí),心虛地一甩鞋子,爬上床去。見英姐兒一片雪背就靠在床邊,他閉著眼睛,雙手摸索著:“好……好吧……我不看你……我不看你……” 這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摸,人也不知道往哪里爬,英姐兒又羞又急,咬牙又去推他,一邊罵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四郎停住不動,忙張開眼,剛要說話,就看見英姐兒的臉正對著自己,右邊臉上明顯地有著腫痕。他一愣:“你的臉……?” 英姐兒也清清楚楚地瞧見了周四郎臉上的傷痕。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歉疚地低下頭:“哎呀,我力氣這么大嗎?對……對不起……?!?/br> 這時門邊傳來守靜的聲音:“爺,冰拿來了,讓奴婢進去給您敷一敷吧!” 聽見守靜的聲音,英姐兒就覺得火氣壓不住地往上躥,她霍然抬起頭,不等周四郎搭話,就咬牙切齒地狠狠地瞪著周四郎:“有我沒她,有她沒我!這內院就是不許她踏進一步!” 第52章 講和 周四郎看了英姐兒一眼,雖然才幾天,他覺得他好像已經(jīng)認識英姐兒好久了。她那個決不讓步的眼神就跟當初一定要回門一樣倔強無比。 周四郎猶豫了一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翻身下床,整理好了衣裳,走到門邊,只拉開了一條縫,伸了手出去:“冰給我吧,你先回外院去?!?/br> 守靜愕然,不甘心地道低聲勸道:“爺出來……讓奴婢伺候吧?!?/br> 周四郎嘆了一口氣,聲音溫和地道:“別擔心,你先回外院去。冰給我吧?!?/br> 守靜無奈,只得乖乖地把冰碗和毛巾遞了進來。 周四郎左手端著冰碗,右手拿著一疊毛巾,坐在床邊,把冰碗毛巾都放在床上,取了一條毛巾裹了幾塊冰,遞給英姐兒:“你先捂著……” 英姐兒早已經(jīng)穿好了內衫,默默地伸手接過,卻挪了挪身體,靠近周四郎一些,一伸手把冰捂在了周四郎的臉上:“我早已經(jīng)用井水敷過了?!?/br> 周四郎有些不自然,可并沒有避開,只是低了頭,便任由她替自己捂著。 兩人相對無言。半晌,周四郎才低聲道:“守靜從七八歲上就進了我的院子,一路伺候著我長大,也有十年了,在我心里……她雖是奴婢,可比親jiejie還要親近上幾分。你進門之前,我就想凡事有她幫著,不出大事就是了。誰知道……你一進門就拿她作伐立威!” 英姐兒只覺得委屈,這周四郎怎么能顛倒黑白呢!她氣咻咻地張口道:“你心眼偏到腳底板去了?是她先找我麻煩的,好不好?” 周四郎皺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又頭疼地瞧著她:“雖然你是主,她是仆,可是周家的規(guī)矩,她比你懂!” 提到周家的規(guī)矩,英姐兒更氣了,反諷道:“周家的規(guī)矩就是讓她爬到我頭上拉屎撒尿我都得忍著?!” 周四郎見她實在太粗俗,講不通,只好動之以情打比方:“香草香蘿才跟了你幾天,她們要是犯了點兒小錯,我就死活要把她們攆出去,你樂意?!守靜跟了我十年!我不是那無情無義的人!這內院不內院的,在你看來不過是地方不同,可對她們來說,那是她們的臉面!她在這院子里從三等升到一等,你一進門就把她攆到外面去,她還怎么在周家做人!這事兒,不是她欺負你,是你在欺負她!英姐兒,你做事不能只想著你要什么……你得想著會不會傷了別人!” 英姐兒聞言傻傻地看著周四郎,腦子里早想著別的事情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周四郎這么叫自己,怎么就跟老太太叫的完全不同呢……“英姐兒……”英姐兒自己琢磨著,怎么這么好聽呢! 周四郎見英姐兒不說話,當她聽進去了,忙順勢道:“英姐兒,她的頭發(fā),好歹你也剪過了,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英姐兒這才回過神來,覺得周四郎怎么能傻到這個地步:“算了……你……她給你下藥,你也算了?!周四郎,你腦子里裝的不是腦花是豆花啊?!” 周四郎皺了眉:“她說了,那藥不是她下的!” 英姐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四郎心道難道這就是人家常說的聰明面孔笨肚腸:“你……可笑!她說不是你就信了?我說是,你怎么不信?!” 周四郎見她冷嘲熱諷就是不松口,心里煩躁,伸手來抓手上的毛巾:“給我,不要按了!按個冰塊都按不好,都滴水了,也不知道換一塊!” 英姐兒見自己好心被驢踢,一甩手,把那毛巾扔在周四郎的胸口上,冰得周四郎“哧溜”吸了一口涼氣,怒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我臉上的巴掌不是你打的?” 英姐兒也很生氣:“你活該!我是你媳婦!是這院子的四奶奶,你說要給我體面,可是你卻事事向著她!連我說她給你喝藥你都不信!” 周四郎覺得英姐兒真是跟頭笨驢一樣,怎么說都不明白道理,無奈地翻了白眼:“你是我媳婦不錯,可我才認識你幾天?!我認識她十年,不信她我信你?!我跟你爹站這里,你是向著你爹還是向著我?!”周四郎又壓低了聲音道:“何況你又不是我真媳婦……” 英姐兒被周四郎給問住了。她無奈地看著周四郎,看來還是得用見雪的計謀,半晌悶悶地道:“好吧!她是你姐,愛在哪里在哪里……不過……你得保住見雪和拾柳!日后她們都跟我!” 周四郎見她終于松了口,心里總算放下一塊石頭,換了塊毛巾繼續(xù)捂著臉,翻身上床,累得直喘:“可累死爺了,這一天……?!彼藗€身,背對著英姐兒,心里想見雪和拾柳明兒再說吧。 英姐兒看著周四郎的背影,這人怎么話說一半??!見雪和拾柳還不知道怎么樣呢,想問周四郎,便用右手食指捅了捅周四郎的背,周四郎不舒服地躲了躲,嚷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英姐兒給他這句話又惹毛了,說得她英姐兒好像多喜歡碰他似的,也不知道剛才是誰瞧得眼睛都不肯眨的! 英姐兒想著便起了作弄他的心思。她故意嬌滴滴地學著捏著嗓子說話:“冤枉死了,人家不過是想問問你見雪和拾柳的事情,干嘛說得好像人家調戲你一樣?” 英姐兒畢竟爽朗慣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