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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過來看他,這難得的行為讓他很是開心。 不等女子回答,男子再次開口?!霸缃心悴灰退粼谝黄?,你偏生不聽,他那樣的性格,怎能護你周全無事。我聽說前些時間他倒是忙得很,忽略了你不短的時日……也是,事情這般的多,想來他倒是沒時間再陪著你……” “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插手了?” 女子第一次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幾乎聽不真切,若非青蕪注意著屋頂上的情況,想必也會聽不到這句話。 兩人坐得很近,男子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嗤笑一聲,隨即開口道。 “我插什么手,這些個事還引不起的興趣,莫非你認(rèn)為我會自降身份跟那些宵小同流合污?” “宵?。俊迸拥穆曇粢幌伦蛹饫饋?,從男子懷中抬起了眼,直勾勾的望著男子,眼中是隱藏不了的疲累。“便是那蚩尤,也能算得上是宵小之輩?勿暝神者好大口氣,我倒不知這三界之中還有誰能過了您的眼了!” 男子原本調(diào)笑的神色漸漸地收斂了,他眉峰攏起,臉上戾氣漸深,周遭的空氣因為這番肅殺之氣漸漸冷凝了起來。他手一動,下一刻已經(jīng)低下身子,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狠狠地掐上了女子細(xì)嫩的脖頸,越收越緊。 青蕪細(xì)眉一挑,有些意外男子的突變,但是身子卻是沒動,好整以暇的望著屋頂上一瞬間便是氣氛突變的兩人。 女子痛苦的微張著嘴,臉上一瞬間通紅,眉頭難受的皺了起來。她唇角不自覺的便發(fā)出了一些□□,但是隨即便是被她自己抿住了唇壓抑住。她的手下意識的便抓住了男子的手,對空氣的渴望讓她不自覺的便開始拍打男子。 她直勾勾的望著男子殺意突顯的臉,不知為何卻忽然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她望著男子,臉上漸漸露出一個癡笑來。漂亮的剪水眸子此時突出,眼角滑落兩滴淚來,落在了男子的手掌上,她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解脫,薄薄的眼皮漸漸闔上,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男子身子猛地一震,被她的淚打濕的手就像是被熱水燙了一樣,猛地瑟縮了下。他一下子收回了手,女子身子就像是破布一般滾落下來,男子手一動,女子的身體便像是被什么拖了一下,緩緩地落在了地上,撫著自己的脖頸不停地咳嗽。見狀,男子冷哼一聲,隨即便是一甩袖子,身影漸漸地遠(yuǎn)去了。 青蕪聽見了低低的啜泣聲,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低沉壓抑的哽咽讓人聽著便不自覺的心疼。女子孤獨的伏在草地上,夜?jié)u漸地深了,原本溫和的春風(fēng)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便已經(jīng)變得凌厲起來。 青蕪輕嘆了一口氣,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在距離女子還有半丈遠(yuǎn)的時候,女子忽然間抬起了頭,青蕪再一次看見了那張精致的臉。仿佛造物主傾注了所有心血,這張臉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她的眼角還有著淚花,但是臉上已經(jīng)是恢復(fù)了鎮(zhèn)定,待看見青蕪的到來,她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迷茫,隨即便被她掩飾去了。她慢慢坐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看著青蕪,眉頭輕輕皺起。就在青蕪心中猜測著女子會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女子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青蕪手中的酒壺上。 “前年九月釀造的桂花釀,在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云老板親手將它埋下,預(yù)備三年后啟封……嘖,每曾想沒等到三年后,就被你給挖了出來。” 女子嘴角一勾,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歡樂的事,臉上掛上了一個無奈的笑,但是隨即,她便是向著青蕪伸出了手?!凹热灰呀?jīng)啟封,便不要辜負(fù)了這大好月色,讓我也嘗一口,試試這云老板的手藝到底是有沒有退步吧。” 青蕪走近了兩步,到了女子身邊。乖乖地彎下身子將手中的酒壺遞到了女子的眼前。女子也不客氣,直起身子坐了起來,一仰脖頸便灌下了一大口酒,多余的酒漬從嘴角滑下,順著形狀優(yōu)美的脖頸劃進了領(lǐng)口。 女子毫不在意這些狼狽,抬起另一只手一抹嘴角的酒漬,笑容漸漸深了起來。她大笑兩聲,抬眸看向青蕪,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草地,朗聲道?!罢局鍪裁?,這月色當(dāng)空,美酒在側(cè),不好好享受一番?” 青蕪倒也不跟她客氣,揮了揮衣袍坐了下來。她側(cè)過頭看著女子大口大口灌酒,她的膚色很白,脖頸上那抹淤青就顯得更加恐怖。但是女子就像是忘記了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一般,眸若星子望向天空。從青蕪的角度,恰好能夠看見她那依舊是一片恐怖淤青的脖頸,昭示著剛剛女子的命垂一線并非是青蕪的幻覺。 “你看,天空星子閃爍,萬物相安無事,百獸安寧無爭,多好的事情啊……”女子忽然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呢喃起來,像是說給青蕪聽,但是青蕪卻感覺她是想透過自己說給另一個人聽。 隨著她清冽的聲音,青蕪抬起了眼,看著已經(jīng)是西沉的玉兔,抿了抿唇不說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音樂能否聽到一些生音,整個空間不再是一片異常的詭異,空氣中的氣氛也緩緩的松散了下來。 星河橫置在漆黑的天幕上,遙遠(yuǎn)而又神秘,青草的芬芳傳進了鼻翼中,青蕪微微瞇起了眼睛,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斑@景色很美?!?/br> 只是,不太真實。 女子轉(zhuǎn)過頭來,望著青蕪輕輕一笑,便像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般,她清澈的眸子仿佛洞悉所有的事。過了半響,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再次開了口。 “再美的山川萬物,也比不上心中的貪念。因為他們的不知足,這個世界現(xiàn)如今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停頓了一下子,聲音變得哀傷了起來,帶著難掩的悲涼?!盀槭裁茨兀髅饕婚_始都是良善的人,不該是這樣的,不該的……” 青蕪身子一震,卻還是依舊沒有說話。許是一個人說的累了,那女子竟然就這樣靠著一旁的樹干緩緩地睡了過去,仿佛壓根不擔(dān)心身邊才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會對自己做出什么一般。青蕪轉(zhuǎn)過身子,有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的望著抱著酒壺睡著了的女子。 青蕪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蓋在了女子的身上,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勿暝神者緊跟其后。一路無話,卻在等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青蕪轉(zhuǎn)過了身子,眼中一片清明。 “你不是勿暝神者,你是誰?” 般若結(jié)界緣涼神者(四) “你不是勿暝神者,你是誰?”青蕪的身子微側(cè),皎白的月光被一旁的房柱擋住,恰好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她站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勿暝神者只能聽到她那平淡無波的聲音。 但是他只是頓了一下,眼中便又恢復(fù)了平靜,嘴角勾起,已經(jīng)是揚起了一個贊賞的笑容?!芭凼呛螘r開始懷疑的?” “最開